但也不算小數目了,蘇依然所謂的折中,折的是第一排大佬的中。
對其他人來說,百十來萬纔是正常的。
這不,慈善拍賣結束過後,工作人員報了名字。
蘇依然和白新陽並列第一。
蘇依然貢獻的手包,以及一千萬的捐款,成功然她成爲今晚貢獻最多的人。
白新陽身爲她那隻手包的買主,自然也在重點感謝之列。
看着共同出現在大屏幕上的名字,蘇依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白新陽倒是沒什麼感覺,大大方方的任人打量。
“總統閣下和顧夫人到底什麼關係?”
一時間,這個問題佔據了主流。
所有人都忍不住在心裏想着,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而且有不少人猜測……所謂的嫂夫人不過只是情趣,顧夫人其實是總統閣下的情人。
還有人猜測顧夫人和總統閣下沒有關係,總統閣下是受人拜託,才照顧她的。
總之,說各種話的人都有,就是沒有猜出蘇依然身份的。
對此,蘇依然也很無奈。
她沒想隱瞞自己是顧擎霆老婆的,但誰讓這些人死活猜不到顧擎霆?
這種情況下,她總不能死乞白賴的站出來,對衆人自我介紹,說她是顧擎霆老婆吧?
想着,蘇依然不由覺得腦殼疼。
更要命的是,此刻的她還不知道,慈善晚宴上發生的事情,遠在國外的顧擎霆已經全部知道的!
看着直播中,蘇依然和白新陽的名字高高掛起,顧擎霆有種一腳踹了白新陽,讓人替換他總統的位置的想法。
之前他對白新陽千叮嚀萬囑咐,白新陽居然還不長記性。
上次是想約蘇依然喫飯,這次更好,直接同框了!而且還是曖昧十足的同框。
想到蘇依然的東西被白新陽重金買去了,顧擎霆就覺得哪哪兒不舒服。
偏偏他現在在國外,沒辦法親自教訓白新陽,教他做人。
白新陽還不知道某人已經將自己淹進了醋海,一心想着和蘇依然套近乎呢。
“嫂夫人,你說他這麼長時間不回來,會不會在外面亂來?”
面對白新陽突如其來的騷問題,蘇依然回以問號臉。
“???”
總統閣下怕不是發燒燒壞腦子了,今天這場晚宴,不是幹蠢事,就是說蠢話。
這樣的總統閣下,蘇依然覺得自己招架不住。
偏偏白新陽自己沒有這份覺悟。
他在說完之後,對蘇依然道:“嫂夫人,你放心吧,霆哥哥一定不會胡來的。”
蘇依然:“……所以呢?”
他都自問自答了,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
白新陽被她這種直白的眼神看得心頭一窒。
並非是對蘇依然有了某種禁忌的想法,而是剛剛她的眼神,和顧擎霆很像。
以至於他都快忍不住想打退堂鼓了。
不夠……退堂鼓這種東西,不能說打就打。
他還需要考慮一下。
“嫂夫人,我……”
蘇依然從他幾次車禍現場般的搭訕中反應過來了,白新陽是有目的的。
他的目的,蘇依然不知道。
 
想罷,蘇依然打斷他的話,直言道:“總統閣下想說什麼就說吧,不用殺熟。”
莫名其妙就被看穿了殺熟意圖的白新陽:“……”
縱然目的敗露,白新陽也不能承認。
當下,他腆着臉對蘇依然訕笑道:“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蘇依然絲毫不信他:“總統閣下的口中小事,對我等平民來說,是頂天的大事。”
白新陽:“……”
莫名有種想要當嫂夫人口中的平民的想法怎麼破?
說好的平民呢?
說話比他還好使。
思及此,白新陽總算回想起了自己的目的:“嫂夫人,我聽說你要在帝都建分部?”
“請用陳述句。”
白新陽委屈巴巴的讓那個自己保持微笑:“分部建建成之後,有什麼打算嗎?”
“開門做生意。”
蘇依然答的簡單。
白新陽:“……”算了算了,兜什麼圈子?
幾次挫敗,白新陽乾脆不廢話了,直接說明了需求:“我需要嫂子幫個小忙……”
“小忙?”
“分部成立之後,掛z國的名。”
“yurer一直掛的是z國的名啊?”蘇依然疑惑的看着他,暗忖白新陽廢話連篇了那麼久,總該不會是爲了這個已經解決的問題費心吧?
白新陽看着蘇依然那副深表懷疑的表情,深受打擊:“我的意思是將yurer品牌劃入國企,並且嚴格把控經濟走向……”
白新陽將自己的計劃說完,頗有些口乾舌燥的感覺。
蘇依然聽罷,搖了搖頭。
白新陽頓時絕望:“嫂夫人不答應?”
蘇依然:“這個我之前就想好了,原本打算過幾天去找你商量的。”
白新陽:“……”
鬱悶歸鬱悶,蘇依然總歸是答應了。
談成了事情,白新陽面上登時掛上了一副如沐春風的笑意。
隔着大西洋,顧擎霆通過直播看着他笑得燦爛的那張臉,心情要多陰鬱有多陰鬱。
“總裁,這兩天南洲恐怕會有沙塵暴,您要離開還需要等兩天……”
顧擎霆在看見直播後,第一時間讓人定機票,想回去宣誓一下主權,誰知道正巧碰上了天氣惡劣的情況。
顧擎霆此刻的心情,和那惡劣的天氣有得一拼。
前來通報的助理看着顧擎霆黑如鍋底的臉色,小腿不受控制的打起了顫。
總裁實在太恐怖了。
一年到頭見不到總裁一次,好不容易見一次,就得是這種修羅場,助理深深覺得心累。
好在顧擎霆沒有消沉太久。
等散發夠了冷氣之後,就將助理叫了過去:“這次我會親自z國地區的分佈,你儘快將那邊的資料都整合好,剩餘的這個季度報表也都拿過來。”
“好的。”
助理應聲離開,剛走到門口,就被顧擎霆叫住了。
“你這次跟我一起回去。”
助理沉默了片刻,方纔視死如歸的回道:“……好的。”
天知道,助理的心裏是多麼的絕望。
想到要天天呆在總裁身邊,他就覺得自己這輩子可能會死於受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