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倒是要看看,姜媛進來這麼久,道理做什麼了。
蘇依然被請進去,跟着保護她的田七也想跟着。
卻被馬褂小哥攔住了:“先生就讓她進去,其他人在外面等着。”
馬褂小哥並不知道田七的真實身份,只以爲田七是馮偉的手下,所以吩咐起來一點兒不客氣。
田七聽到他的話並未理會,而是看向蘇依然。
蘇依然暗暗示意,讓他在外面等着,田七還是說了句:“偉哥讓我寸步不離的盯着她。”
馬褂小哥撇嘴:“別他孃的偉哥偉哥,先生的命令纔是最重要的,難怪這麼久了,還只是個打下手的。”
田七:“……”說的好像他不是打下手的一樣?
雖然對着馬褂小哥挺無語的,但是蘇依然既然讓他留下,田七也不會故意鬧事,安安靜靜的就等在門口了。
不過,在蘇依然從他身邊走過去的瞬間,田七往她身上放了一個監聽器。
只要情況有一點不對,他立馬帶人進去。
蘇依然感覺到田七對自己做了什麼,不過她知道田七是顧擎霆的人,不會害自己,也就沒有追究他到底做了什麼,依言跟着馬褂小哥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內。
姜媛面前堆滿的籌碼,靳立鶴面前同樣是堆着小山似的籌碼。
馮偉則是以坐莊人的姿態,坐在他們中間。
看着這個場面,蘇依然一時有些緩不過勁兒來。
這是……怎麼回事?
姜媛在裏面呆了這麼久,就是在這兒和人賭的樂不思蜀?
或許是蘇依然的目光太過灼熱,又或許姜媛已經知道她要進來了,所以在她過來的時候,姜媛就轉頭看向了她。
“然祕書,你來了。”
一開口,蘇依然就知道姜媛的意思了。
她當即點點頭,算是應下了這個身份。
靳立鶴的目光投注在蘇依然身上,顯得有些意味深長:“你就是顧夫人身邊的祕書小姐?”
蘇依然嘴角一抽,祕書就祕書,爲什麼還要帶個小姐?
帶着對靳立鶴這個稱呼的無語,蘇依然輕輕點了點頭。
算了,看在這是在靳立鶴的地盤上,她忍了。
“我是。”蘇依然簡短截說,旋即主動發問:“不知道這位先生是什麼人?爲什麼要將我家夫人扣留在這裏?”
聽到這話,靳立鶴面上露出一副聽不懂蘇依然在說什麼的表情:“然祕書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什麼時候扣留了你家夫人?”
“我家夫人在您這裏坐了這麼久,難道還不算扣留?”
面對蘇依然的問題,靳立鶴挑眉笑了笑:“你家夫人坐在這裏多久,都是她心甘情願的,不信你問問她?”
蘇依然也沒跟靳立鶴客氣,直接問:“夫人,他說的是真的嗎?”
姜媛清咳一聲,點了點頭
。
蘇依然:“……”
靳立鶴見蘇依然無語,頓時開懷大笑:“哈哈,然祕書不用露出這幅表情,我能讓顧夫人心甘情願的留下來,也是付出了不少代價的。”
靳立鶴沒想到蘇依然會說這樣的話,頓時愣在當場。
蘇依然見狀,又道:“還是說先生手眼通天,根本就不把我們顧總放在心上,所以纔會請我家夫人過來,然後用你的方法讓她留下?”
靳立鶴聽着蘇依然炮仗似的提問,臉色有些難看:“顧夫人是心甘情願留下來的,我可從來沒有強迫她!這一點你也看見了,既然如此,然祕書又何必用這種表情來看着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我強迫了你們。”
蘇依然:“不說別人知不知道,先生自己心裏應該很清楚纔對。”
靳立鶴:“我——”
“先生不必爲自己行爲辯解,就算真的有道理,我也不會輕信,與其和我說些有的沒的,倒不如說說先生今天邀請夫人過來的真實目的。”
蘇依然說完,走到姜媛身邊,在推翻了她面前的籌碼,冷笑着說道:“先生所謂的我家夫人心甘情願留下的籌碼,在顧總看來,不過是些不入流的小東西,這點小恩小惠,恐怕不足以讓我家夫人動心。”
“您有什麼目的還是儘快說明的好,我們可沒有時間陪你在這裏胡鬧。”
蘇依然說完,平靜的目光投在他身上,整個人顯得無比清冷。
靳立鶴看着她冷然的表情,着實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原本因爲姜媛一來就和他賭上了,對付顧擎霆的老婆用不了多大力氣。
沒想到,顧擎霆的“老婆”,是好對付的,她身邊的祕書卻是個伶牙俐齒,牙尖嘴利的人。
他平時在賭場根本就不需要跟人廢話什麼,口才自然不如蘇依然,這會兒被她堵得是啞口無言。
蘇依然見他不語,頓時強硬道:“先生要是執意不說明自己的目的,那我就帶着我家夫人走了,免得顧總久等。”
靳立鶴自打得知自己的身份背景以來,就再沒有受過這麼大的怠慢。
這下,聽着蘇依然的質問聲,他的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兒去。
當即,他就冷着臉說:“然祕書,我看在你是顧夫人身邊的人的份兒上,給你三分薄面,希望你別太自以爲是了。”
“無論你在外面能有多風光,到了我的地盤,你是龍,得給我盼着,是鳳凰也得給我臥着!在這裏,我纔是那個說一不二的人!”
靳立鶴說完,目光森冷的劃過蘇依然的臉頰。
眼神中還帶着幾分隱祕的威脅,看得蘇依然有些惱火。
這人……
蘇依然和靳立鶴耍嘴皮子,姜媛就坐在看。
這會兒看着靳立鶴的眼神,她登時就不滿了,直接站起來擋在蘇依然面前,怒瞪着靳立鶴:“靳先生,請人來做客就要有請人來做客的樣子,你這樣的態度,可是會讓客人寒心的。”
靳立鶴聽到這話,冷冷的眼神從蘇依然身上收回,看向了姜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