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是有目標的,所以國內的各大財經新聞,以及那些對小女生而言枯燥無味的新聞頻道,她經常會看。
而她看這些的目的,就是爲了哪天如果偶遇了新聞上的人,能夠帶來不一樣的發展。
抱着這樣的念頭,她在看見顧擎霆的第一眼,就認出了對方的身份。
如果是平時,她一定不會放過抱大腿的機會。
哪怕,她最看重的是總統閣下。
可現實卻給了她一個重重的打擊。
“你是……顧總?”
她幾乎是哆嗦着開口的。
誰能想到,這對看起來不大沒什麼威脅力的母子,居然認識顧擎霆!
不,不是認識!
對方根本就是正宮娘娘。
思及此,女子臉色煞白。
至於她提出的問題,根本就不需要任何迴應。
仔細一看,顧擎霆和小乖的長相根本就是正常版與迷你版的區別。
想到這裏,她忍不住開始懊惱。
要是早知道這對母子的來歷這麼難惹,她一定不會做出這種蠢事的。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總統閣下,這位是——”就在她懊惱之際,顧擎霆輕啓薄脣開口詢問。
白新陽臉色僵硬:“我手下養着的傭人那麼多,我怎麼知道她是誰?”
白新陽說這話的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誠然,誰遇到這種事情,只怕都沒有辦法好好說話了。
不過是個傭人而已,傭人和僱主之間,存在的不過是交易。
他總統府平時也不是沒給錢,對方怎麼反倒是賴上他了?
還說什麼幫她撐腰?
他根本連對方的名字都不知道好嗎?
白新陽剛這麼想着,就聽着女子抽泣着開了口:“總……總統閣下,您不記得我了嗎?”
白新陽冷着臉反問:“我應該記得你嗎?”
“我是夏喜春啊!您之前還說我長得好看,難道您都忘了嗎?”女傭言辭鑿鑿的說着,看着白新陽的目光就跟看個負心漢似的。
見此場面,蘇依然饒有興味。
等等。
白新陽和這個什麼夏喜春不會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關係吧?
要真是這樣,白新陽將姜媛置於何地?
想到姜媛,蘇依然就收斂了看戲的想法,目光嚴肅的看着白新陽:“總統閣下,這位女傭小姐和你到底是什麼關係?”
白新陽看着蘇依然一副要是不說實話就要動手的表情,心塞無比:“嫂夫人,咱們認識這麼久了,我是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瞭解嗎?我和她怎麼可能有任何關係?”
蘇依然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然後道:“認識不算久,不瞭解,我怎麼知道?”
這算是對白新陽說的話的回答了。
被拆臺的白新陽:“……”
這個世界還有沒有愛了?
蘇依然的話,對白新陽來說,有如穿心利箭。
暗示,對夏喜春來說,卻是救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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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夏喜春似乎選擇性的忘記了自己剛纔在蘇依然和小乖面前有多趾高氣昂,甚至是頤指氣使的想要讓對方下跪磕頭。
“總統閣下,您怎麼可以這樣?我們明明……您怎麼能不記得我呢?”
白新陽被蘇依然說了不能反駁,不代表面對任何人都必須客客氣氣的。
是以,女傭開口,完全是自己忘槍口上撞:“我們明明?明明什麼?你倒是給我說清楚,我們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你今天要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法院傳票我可以給你開一打,免得你連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都不清楚!”
夏喜春沒想到白新陽會這麼說,趕忙朝蘇依然投去求救的目光:“顧…顧夫人,您看總統閣下他……他怎麼能這麼對我呢?”
說着,她便垂下頭去,眼眶飛快的紅了起來,再擡起頭來,她眼中已然是溼漉漉的。
看着如此戲精的女傭,蘇依然着實無語,甚至有點想要甘拜下風的意思。
都說人和人不能比,對方這麼不要臉,她是真的無法與之比肩。
“親親,這裏建議你下跪道歉呢。”
就在蘇依然感慨的時候,下跪忽然以某寶客服的語氣開口說了這麼一句。
下跪道歉,一開始是女傭的意思。
這會兒小乖說出來,倒是沒有什麼盛氣凌人的份兒了。
畢竟,這可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呢。
想着,蘇依然嘆了口氣,附和小乖的話:“這個建議不錯。”
聽蘇依然開口,白新陽也跟着道:“嫂夫人所言極是。”
顧擎霆:“老婆說的對。”
圍觀看戲的羅蘭里斯等人:“小先生的意思就是我們的意思!”
聽着羅蘭里斯等人跟大合唱似的同時開口,夏喜春嚇了一跳。
看着這些金髮碧眼的壯男,還有黑人妹子,已經各種國家的人,她眼神閃了閃。
她不知道白新陽邀請了國際刑警過來。
但是,她卻知道,能夠讓白新陽親自接待的,必然不是什麼簡單人物。
如此,她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讓這些人幫她出頭。
在想着這些的時候,她完全忽略了一件事。
剛剛他們可是幫着小乖說話的。
“嚶嚶嚶,我怎麼這麼命苦呀~總統閣下,枉我對您癡心一片,每天每時每刻都在想着您什麼時候纔會再來別墅,好讓我一解相思之苦,可是您呢?一個月來一次都是稀罕的了,這我也就不說什麼了……”
“可是……”
“可是您竟然還將我給忘記了,您說說,這合適嗎?”
夏喜春說完,用眼神悄咪咪打量羅蘭里斯等人。
見他們一點憤慨的表情都沒有,以爲他們是聽不懂中文,當即暗暗咬牙。
遲疑了下,她便再次難過的垂下頭去,開始用英文控訴白新陽的“罪行”。
看着“聲淚俱下”的女傭,白新陽的神情很是微妙。
如果說一開始他是真的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惹了這麼一號人物,現在他已經很清楚了。
這事兒他也僅僅是躺槍而已!
要怪,只能怪識人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