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婷整了容，他自然認不出來。
他認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對她的第一印象就很差。
經過一夜的“調。教”，她這會兒毫無儀容可言。
再加上她嘴角還未完全乾透的血跡，更是讓她看起來多了幾分殘忍。
小乖聽到霍非霽的問題，一臉奇怪：“你不認識聽她嗎？”
霍非霽額間滑下幾條黑線：“我應該認識她嗎？”
“很應該。”小乖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看着霍非霽的眼神多了幾分懷疑：“你怎麼能這麼輕易的就把你的舊情人忘記了呢？”
“我的……舊情人？”
霍非霽咂舌，指着蘇雨婷問：“你是說她？！”
小乖：“對啊。”
霍非霽仔細想了想，確定自己沒有在任何時候，和這個女人有過任何的牽扯，方纔篤定的說：“我不認識她，你別亂給我扣帽子，我是不會上當的！”
小乖哼唧一聲：“你想太多了吧？誰要給你扣帽子了？明明是你自己惹下的風流債，我不過是幫你實現見一見舊情人的願望而已，你怎麼就不知道領情呢？”
霍非霽：“……那我可真是謝謝你。”他什麼時候說過想要見舊情人了？他現在對女人一點興趣都沒有！
不過這話，他到底是沒有當着小乖的面說出來。
小乖對他的表現也還算滿意：“隨你怎麼說，反正該告訴你的我都說了，你好自爲之吧。”
說完，小乖扭頭就出了實驗室。
霍非霽要跟上去，卻被小乖制止了：“我好不容易滿足了你的心願，你不會就想這麼跟我走了，浪費我的好心吧？”
霍非霽：“……”
他很想拒絕的，但是過往的經驗告訴他。
沒用。
所以，該怎麼做就怎麼做。
這麼想着，霍非霽只能不甘情願的回頭去看地上的女人。
在他回頭的那一刻，小乖直接關了實驗室的門。
大門關上的前一刻，霍非霽聽到：“我給你二十分鐘敘舊，要是不夠可以跟我再商量。”
“……”
霍非霽看着關的嚴絲合縫的門，心中呵呵。
他不需要二十分鐘，最多兩分鐘就夠了！！
特麼……
小乖連個招呼都沒打，就把他帶到這裏來。
帶到這裏來還不算，還把他一個人丟下來。
丟下來也就罷了，居然還讓他獨自面對。
面對這個……不知道是吃了什麼東西，嘴上還沾着血跡的女人。
這個場面看着就覺得好驚悚，偏偏小乖根本就不理！
霍非霽靠着門，想着將這二十分鐘熬過去。
地上的蘇雨婷心中卻翻起了滔天波瀾。
她沒有想到霍非霽會過來。
小乖將他帶過來是什麼目的，蘇雨婷不知道，她也沒有心情去猜測。
天知道，在看見霍非霽的那一刻，她這段時間受到的委屈，都如潮水一般涌了出來。
可是，在聽見霍非霽說不認識她的時候，她的心又驟然冷卻下去。
非霽他……不認識她。
想到這裏，蘇雨婷就感覺心口空蕩蕩的，好像少了什麼。
從前爲了躲避蘇依然，她去整容的時候，沒想過會有這一天。
可是現
在見到了他，她心裏卻不是毫無波瀾的。
甚至，她有一種撲進他懷裏，跟他敘舊的想法。
可是……
蘇雨婷也明白自己此刻是個什麼樣子。
剛纔霍非霽看她的眼神中，嫌惡表達的不要太明顯。
這讓她連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就在蘇雨婷爲了霍非霽，心緒紊亂的時候。
霍非霽閉着眼睛，屬羊。
只要磨夠了二十分鐘過，他就能出去了。
出去之後，他一定要和小乖抗議。
小乖這麼小氣堅決不行！
他就是豁出老命了，也要讓小乖改一改他這小氣吧啦的勁兒。
不就是當年心術不正，想要跟顧擎霆搶人嗎？
不就是年少輕狂罵了幾句小野種嗎？
用得着記恨到現在嗎？
他現在都已經“投誠”了！
作爲顧擎霆麾下的一員，他堅決的表示抗議。
在心裏理了個人神共憤的g，霍非霽睜開了眼睛。
頭一次感覺，時間過得真慢。
霍非霽百無聊賴，目光將實驗室裏的環境打量了個遍。
最終，他的視線終於落到了蘇雨婷身上。
蘇雨婷依舊是他剛來的時候看到的樣子，半癱坐在地上。
長髮凌亂，準確來說，已經結塊了。
她嘴角的血跡，比起之前看着顏色重了些，明顯風化了不少。
看着她平凡的臉，再看看她狼狽的身形，霍非霽心中疑惑。
他什麼時候有過這種小情人？
且不說他沒有過小情人，就是這種……
他也消受不起啊。
就在他想要認定這根本就是小乖故意策劃的時候，他終於發現了不對。
這個女人看着他的眼神，明顯帶着幾分……說不清的感覺。
甚至讓他覺得有些熟悉。
這份熟悉感，他覺得似曾相識，但是又想不出來，到底是爲什麼會覺得熟悉。
因爲想不出來，霍非霽看向她的表情，就多了幾分探究。
蘇雨婷感受到他放在自己身上的視線，伸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臉色透着幾分不自然。
霍非霽注意到她的閃躲，皺眉問：“我們……之前認識嗎？”
蘇雨婷身體輕微顫慄，卻只是別過頭去，並沒有和霍非霽搭話的意思。
見她這樣，霍非霽心裏的疑惑更重了。
如果真是不認識，對方沒道理是這個反應。
但是……看她這張臉，他卻想不出來和她有關的記憶。
不怪霍非霽沒有往整容的方向去想。
畢竟常人整容，都是往漂亮的方向整。
蘇雨婷卻是整成了一個看臉都記不住的人。
這種情況下，霍非霽想不到實屬正常。
三分鐘後。
小乖開了門。
霍非霽詫異的問：“時間到了？”
小乖搖頭：“沒有。”
“那你？”
小乖面無表情的陳述：“我想起來，我的目的只是讓你們見一面，沒說要讓你們敘舊的，而且我給過你時間了，是你自己沒有抓住的，現在這件事情先放一放，送我去基地。”
霍非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