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新陽蹙眉,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能得罪什麼人?我該得罪的一早就得罪了,不該得罪的,就算得罪了,也未必敢來找我的麻煩……”
白新陽說的不錯,以他的身份,說起來真沒有誰敢得罪他。
可是張伶俐的的確確是在他家門口被人綁架的。
對方這麼做,明顯是蓄謀已久……
就在白新陽努力回憶自己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的時候,閆折瀚站出來說:“我們在這裏乾着急也沒有辦法,讓警衛去把監控調出來,仔細確認過後再說吧。”
聞言,他點了點頭,讓管家下去安排一下。
張伶俐突然出事,顧擎霆和蘇依然沒能走成,就留了下來。
十來分鐘之後,監控室的人確定了綁架張伶俐的人是往什麼方向逃走的。
“他們是往西邊走的,東南北三方不遠處都是有崗哨的,唯一的漏洞就是在西方。不過西方臨着湖,如果他們要帶張伶俐走水路,要麼是直接從湖底潛過去,要麼就得提前準備好船隻,現在讓人過去看看,他們是走了水路的,還是調了船過來。”
看過監控內容之後,閆折瀚十分沉穩的說道。
他這話說的並沒有什麼問題,按照他的安排來講,的確是可行的。
但是他卻忽略的一點。
如果真的沒有什麼問題的話,按照他的個性,不應該現在站出來的。
不過這一點,除了蘇依然之外,並沒有人注意到。
蘇依然之所以會覺得閆折瀚的做法有問題,也不過是覺得不對勁而已。
之前和閆折瀚接觸過幾次,他可從來沒有向現在這麼熱心過。
無論他這麼熱心,是爲了張伶俐還是爲了白新陽,說起來都有些不對勁。
蘇依然可不相信,閆折瀚會看上張伶俐那樣的女人,甚至爲了他如此反常的幫忙尋找。
如果是爲了白新陽,那也有些異常。
閆折瀚和白新陽之間,實打實的存在競爭關係。
他們平時的交情看起來雖然也不算差,但是說起來,他們也不見得有多親近。
這次閆折瀚未免熱心過頭了。
“副總統,您今天看起來時間還真是充裕,難道沒有什麼公務需要去忙嗎?”
因爲心裏存着懷疑,蘇依然決定還是試一試他的反應。
閆折瀚聽見這話,聳了聳肩:“顧夫人對我說這話,似乎有些不對吧?總統閣下都沒有因爲公務繁忙而耽誤找人,在他的表率作用之下,我要是先一步離開,豈不是顯得太過不近人情了?”
“可是您不覺得您這會兒太過近人情了嗎?”
蘇依然反問。
閆折瀚勾脣:“顧夫人的意思是,這件事情我不該管?”
蘇依然搖頭:“我只是覺得副總統今天的表現,有些異樣而已。”她並不準備隱瞞自己的想法。
至於閆折瀚願不願意承認,這就是閆折瀚的事情了。
果然,閆折瀚聽道她的話之後,哂笑出聲:“顧夫人這話說的,倒是讓我有些不能理解了,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們之間的交情應該從來不曾深入過,這種情況下,顧夫人說我有些異樣,難道不是在託大嗎?”
依然攤手:“如果副總統您是這麼覺得的話,我無話可說。”
“那是最好的。”
閆折瀚對蘇依然可不客氣。
聽着蘇依然和閆折瀚之間的對話,白新陽等人表情不一。
特別是白新陽,他自己沒有懷疑過什麼,在聽到蘇依然的話之後,他倒是覺得好像是有那麼一點點不對勁。
如果是以往,閆折瀚哪裏會在這裏多管閒事?
這會兒,他肯定是扭頭就走,半點不摻和進這些破事了。
可是現在……
他不僅留了下來,甚至還幫忙提出建議。
雖說這些事情他自己就能處理好,但是閆折瀚的表現的確是太過反常了。
想到這裏,他狐疑的眯起了眼睛。
該不會這事兒其實……和他有關係吧?
這個念頭升起來,白新陽就覺得十分可能。
因而,他看向閆折瀚的表情,就對了幾分探究:“說實話,這件事該不會是你讓人做的吧?”
閆折瀚半點心虛都沒有,直視着他反問:“身爲總統,你應該知道什麼叫做造謠,你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麼懷疑我,我可是有資格控告你的。”
聞言,除了已經習慣這麼相處的白新陽之外,其他人嘴角都抽了抽。
蘇依然和顧擎霆相視一眼,小聲和他說:“貴圈的人就是不一樣,隨隨便便就是要控告的人。”
顧擎霆斜睨她,沒說話。
事實上,不止是白新陽他們說錯一句話,就要面對被人控告的場面。
就連他公司也是的。
只不過,這些小事沒必要在她面前提。
況且,以他的實力,別說是說錯話了,就算是要對方天涼王破,他們也沒有反抗的能力。
所以說,這種控告之類的問題,自然也就不復存在了。
……
總統府內,白新陽對閆折瀚保持懷疑態度的時候,閆折瀚也無所畏懼。
白新陽試探不出什麼來,倒也不曾將他的態度太放在心上。
或許閆折瀚只是一時興起,他自己想多了也說不定的。
抱着這樣的想法,白新陽並未在閆折瀚身上浪費太多時間,而是派人全力去尋找張伶俐的下落。
西邊。
湖底。
總統府外,四面八方都是有崗哨的。
唯獨這座湖旁沒有。
因爲湖水面積甚大,而且這座湖的邊沿,正好就是貼着總統府建立的。
湖中有裝有探測器,即便是有人想要通過湖底來行爲不軌,也沒有辦法逃過去。
因爲往西邊走是死路,總統府便沒有在這邊設立崗哨。
現在倒是方便了綁架張伶俐的人行走。
監控中,白新陽能夠清楚的看到,張伶俐被人裝着潛水器,從湖底被帶走。
先前就說了,湖面很大。
即便是裝了水底監控,也不可能監控整個湖面。
所以,他們調出了監控,也只能看見張伶俐被人從湖底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