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柔情也很清楚,就沈嶽這種無業遊民,怎麼可能認識境外的大型製藥集團負責人呢?
她說出這個辦法,無非是因爲這個辦法,確實是解決振華集團問題的有效辦法罷了。
沈嶽再次沉默了會,才問:“沒有第三個辦法了嗎?”
“有。”
謝柔情說:“除非,你能是慕容家的少爺。要不然,就算你用收拾林子明的手段來收拾他,也白搭。”
“這不是廢話嗎?鬼才喜歡成爲慕容家的少爺。”
沈嶽悻悻的聳聳肩,暗中盤算起來。
還別說,無論是大成集團還是境外,他都有認識人。
大成集團的蘇南音還是算了,充其量只是個公關部部長罷了,遠遠沒資格能影響大成集團的戰略計劃。
境外麼,沈嶽想到了在他面前酷愛裝成貴婦犬的索菲婭。
他可是聽那個超級盪漾之婦說起過,她好像是英國一家老牌製藥業的股東,上百億的私房錢,就是存在那邊的。
再加上她的伯爵夫人身份,建議某製藥集團來華和展小白合作的可能性,高達百分之九十九。
只要沈嶽給她打電話,保管她會在最短時間內,搞定這件事。
可沈嶽敢給她打電話嗎?
沈嶽寧願去投胎成爲慕容家的大少爺,也不想再招惹她了。
此路不通。
“難道說,非得逼着老子鋌而走險?”
沈嶽暗中升起這個念頭時,並沒有意識到雙眼裏,已經浮上了戾氣。
幸好等他很久都沒聽到他說話的謝柔情,說話了:“也別太擔心了,我先想想辦法。好了,不說了,掛了。”
不等沈嶽說什麼,手機內就傳來嘟的一聲忙音。
沈嶽始終沒有回頭,雙手抄在褲子口袋裏,信步前行。
走到一個垃圾箱前時,他終於還是決定,給蘇南音打個電話問問。
嘟嘟的聲音,讓沈嶽感到很刺耳時,蘇南音終於接聽了電話:“剛纔在洗澡。很巧,我正要給你打電話。”
沈嶽問:“找我有事?”
“還記得那天,你告訴我說,你想來我們大成集團幹男公關的事嗎?”
剛洗過澡的蘇南音,聲音特好聽,特水靈,貌似有沐浴露的香氣,自手機那邊傳來:“後天,我們大成集團的鄰縣分部,就會搬到青山來辦公。我已經替你預留了一個男公關的職務,後天上午十點,你來鳳鳴路58號的分部大樓報道就好。”
沈嶽還真沒想到,當初他只是隨口提了句,蘇南音就拿正事來辦了。
儘管他現在已經升級爲“沈總”,麾下卻只有老錢這個填不滿的黑洞,太不靠譜了,就當可憐他,把十萬塊施捨給他算了。
至於成功泡上展小白這個白富美,狗屁都不用幹活就能獲得月薪兩萬的好事,也隨着慕容自負的雷霆手段,化爲了泡影。
看來,還是南音姐姐那邊最靠譜啊。
只要能給沈嶽開的薪水高點,他還是有信心養活展小白的。
發薪水後,他完全可以像很多男人那樣,滿臉視金錢如糞土的臭屁樣,把工資卡塞進老婆衣領內,淡淡的說:“拿着。想怎麼花就怎麼花,別給我省錢。我特討厭斤斤計較的小女人,沒出息。”
嫂子都能做到的事,有着三寸不爛之舌,相貌俊朗含蓄又特有男人氣質的沈嶽,憑什麼不能成爲華夏第一男公關呢?
心思電轉間,已經把自己定位爲華夏第一男公關的沈嶽,眼睛一亮:“真的?”
蘇南音在那邊柔柔的笑了下,沒說話。
沈嶽馬上說:“好,那我後天上午十點去找你。哦,對了,問你個事。你感覺,就憑藉我超凡的社交能力,能拿到十萬的月薪嗎?”
手機那邊,好像有什麼東西掉在了桌子上。
看來,蘇南音被沈總的“謙虛”給震到了。
估計她真想問問,沈嶽憑什麼會自吹他的社交能力超凡。
又是怎麼看待月薪十萬這個問題的。
不過蘇南音沒有問出來。
她在準備問時,忽然想到在黃河岸邊,沈嶽是怎麼驚走那隻白色吸血蝙蝠的一幕了。
月薪十萬,對於龍騰殘魄黑刺的主人來說,很高嗎?
不但不高,還是一種恥辱。
龍騰殘魄的主人,不是不能做保鏢,但有資格能讓他們保護的人,已經不能是用金錢來衡量了。
久久沒等到蘇南音的回話後,沈嶽有些失望,訕笑了聲:“八萬,五萬,實在不行,兩萬也是可以接受”
他還沒說完,就被蘇南音打斷了:“月薪十萬。你當月拿不到,少了的,我補給你。”
“這多不好意思?”
沈嶽稍楞了下,隨即笑道:“不用。能拿多少,看我自己的本事。你私自掏腰包補償我的這類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因爲,這會有損我男人的尊嚴。”
就在蘇南音感慨“這纔是有原則的男人”時,這廝又說:“當然了,如果你非得給我,我也會收下的。但我會給你打欠條,按照銀行利息結算。”
蘇南音在那邊,用近乎於呻音的語氣回答:“沈嶽,你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呀?”
“我就是我,偉大的沈嶽哥。”
“好吧,嶽哥,那就這樣說定了。後天上午十點,我在鳳鳴路58號的公關部等你。”
“還請掃榻恭候。”
“少貧啦。”
蘇南音嗔怪了句,問:“我能問問,你要月薪十萬是做什麼用嗎?”
其實她早就知道,沈嶽缺錢,爲填補老錢那個吸金黑洞。
可沈嶽卻這樣回答:“當然是爲養家餬口了。”
“養家餬口?”
坐在酒店客房梳妝檯前,正拿着梳子梳秀髮的蘇南音,問:“你一個人的花銷,還用十萬塊?”
不等沈嶽回答,她又明白了,以爲這是他要幫彭曉航。
但沈嶽的回答,卻再次出乎了她的意料:“我也是要找女朋友的人。人家水靈靈的黃花大閨女要嫁給我了,我總不能再像以前那樣遊手好閒了吧?”
蘇南音梳頭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下,問:“你要結婚了。”
“是啊。”
沈嶽幸福的嘆了口氣:“唉,浪跡天涯海角慣了的小馬駒,終於要被套上籠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