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等不及動用她強大的能量來整垮卿本佳人,只想用酒瓶子砸碎沈嶽的腦袋。
這會兒心思轉瞬間百變萬化的任明明,見狀後驚聲叫道:“修羅,不要!”
其實現場最瞭解沈嶽的人,並不是彭曉航,而是任明明。
彭曉航可不知道沈嶽的厲害,但任明明卻親身、體驗過他的可怕。
在區分局的審訊室內,她被沈嶽採住頭髮逼着下跪,遭到奇恥大辱的那件事,簡直就是任明明終生也躲不開的惡夢。
這些天,她冷靜下來後,意識到以後能不和這廝打交道,就別來往。
但老天爺非得惡作劇,任隊纔多久沒看到沈嶽,今晚就再次相逢了,還是在得罪他的狀態下。
任明明知道,葉修羅的背景來歷,能量手段都很厲害。
但再厲害,又能比她這個慕容家的少奶奶,厲害多少?
她還有“官身”的保護呢,結果也怕沈嶽,就別說當前處境不妙的葉修羅了。
任何人試圖和沈嶽動粗,都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喫這是任明明得知,葉臨空的心腹叢林,被沈嶽當衆把右手砸成餅後,幸災樂禍之餘,最大的感受。
葉臨空喫癟,哪怕被沈嶽把腦袋砸碎了呢,任明明都不會有丁點意見。
只因葉臨空比沈嶽,還要垃圾一萬倍。
可她真心不願意,唯一的閨蜜,也冒犯沈嶽,這才連忙喝止她的不理智動作。
不過,休說葉修羅已經動手後,收不住動作了,就算能收住,也不會聽她的。
葉家大小姐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別說是閨蜜了,就連葉家老爺子,也別想管得了。
這一瓶子,葉修羅用上了全力!
不把這個混蛋的腦袋砸碎,她就去站街。
看來,上天註定葉家大小姐很有站街的潛能她狠狠砸下的酒瓶子,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就突聽耳邊傳來炸雷般的巨響。
啪!
“打雷了?”
葉修羅一愣,砸下去的動作也停頓。
然後,她就感覺左臉頰,好像是被烙鐵燙了下那樣,很疼。
“他打我耳光了。”
當嘴裏有新鮮的血腥氣息涌上後,葉修羅終於明白了過來:“他竟然敢打我耳光。他怎麼敢打我耳光呢!”
還沒等葉修羅明白過什麼事來,又突覺頭皮一痛,腦袋猛地低下。
砰!
又是一聲大響,葉修羅的世界安靜了。
昏過去的人,外面哪怕是鑼鼓翻天,也聽不到。
但別人卻能聽到。
看到!
大家親眼看到,就是葉修羅高舉着酒瓶子,全力砸向沈嶽的腦袋時,這廝搶先出手,狠狠抽在了她那張比花兒還要嬌豔的臉上。
當場就有鮮血,從她嘴角冒了出來。
“我擦,這傢伙連這麼漂亮的女人都打,而且還打的這麼狠,簡直是太沒人性了吧?”
這是包括陳琳、彭曉航、任明明在內的所有人,親眼目睹沈嶽的惡行後,最本能的反應。
但沈嶽的惡行,遠遠超過了大家的共識。
一巴掌把葉修羅抽了個半死後,沈嶽好像冷笑了下,再次伸手,一把採住她的如絲秀髮,拽着她的螓首,狠狠砸向了桌子。
他得用了多大的力氣啊?
葉修羅的頭骨,估計被碰裂了吧?
當然沒有。
沈嶽再怎麼討厭這個女人,只會以暴制暴來打擊她,卻絕不會像打擊叢林那樣,下狠手。
別看他一巴掌,就把葉修羅抽的滿嘴出血,更抓着她的秀髮,讓她用額頭狠砸桌子,彷彿要弄死她的樣子其實,只是看上去可怕而已。
葉修羅滿嘴的牙,不會掉半顆,頭蓋骨更不會裂,最多也就是把她撞的暫時昏迷,有點腦震盪而已。
打女人的男人,是沈嶽最看不起的兩種男人之一。
不過,有些女人天生就是犯賤,不被打,她就不能像個正常人那樣生活。
身爲人類,卻不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這是一種悲哀。
沈嶽不是佛門子弟,卻有着如假包換的菩薩心腸,在看到葉修羅很悲哀後,當然不能坐視了,必須出手幫她恢復正常。
善有善報,無量天尊,我佛慈悲。
擡手把昏過去的葉修羅,推倒沙發上後,沈嶽這纔看向了徹底驚呆的任明明,人畜無害的笑着:“任隊,您能大駕光臨寒店,我頓感蓬蓽生輝啊。坐,請坐下。”
任明明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這樣呆呆的看着他,不聲不響。
沈嶽無奈,只好伸手扶住她的香肩,幫她坐了下來。
然後,他回頭對陳琳說:“陳經理,去拿瓶最好的酒來。任隊大駕光臨
,我們要好好款待她纔對。”
自負處理酒吧鬧事者時的行爲,已經相當狠辣的陳琳,現在總算開眼,見識到什麼纔是真正的狠辣了,受益匪淺連美女都敢這樣收拾的人,纔是真正的惡人啊。
幸虧,她是沈嶽的大丫鬟。
沈嶽再怎麼兇惡,也不會對全身心都撲在他身上,竭力討好,服務於他的大丫鬟下手的。
聽到嶽哥吩咐,陳琳才清醒過來,連忙說好好好,轉身去拿酒時,胯骨碰在了桌腳上,疼的她眼前發黑,卻不敢有絲毫的停頓,一瘸一拐的快步走向了樓梯。
卿本佳人最好的酒,都是林子明當家時的辦公室內。
有人走動後,現場所有人才像活了過來那樣,齊齊的吐了口氣,看着沈嶽的眼神裏,全是敬畏。
酒吧的工作人員,韓玉和嬌嬌等人還好點。
畢竟那晚,他們曾經有幸提前見識過,沈嶽是怎麼對待叢林的了。
也算是打了敬畏預防針。
他們現在還是敬畏沈嶽,純粹就是這廝連美女都敢這樣收拾。
狠人啊,狠人,以後可千萬別在卿本佳人鬧事諸位消費者們、意識到今晚作弄彭曉航是多麼愚蠢的白雲等人,心中是怎麼想的,任明明不關心。
她只關心葉修羅的死活。
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了,可依舊無法控制嬌軀,不住的輕顫。
還有說話的聲音,雖說聽上去依舊嗲嗲的別有味道:“你、你打死了她?”
“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