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沈嶽不經意間碰到沈寶貝紅脣後,過電般產生的感覺。
沈寶貝的脣兒不但軟,身上還有種說不出的香氣。
那是一種什麼樣的香氣呢?
沈嶽剛嗅到時,最先反應就是狐臭
還是特別強烈的那種,假如再多吸半秒鐘,就會雙眼翻白被薰死拉倒。
但不等他鎖定這個反應,那種可怕的狐臭氣息,卻在瞬間轉變成了異香。
嗅一口,就會醉人心扉,渾身舒暢,感覺十萬八千根汗毛孔都張開了,只想陶醉其中。
女孩子都愛灑香水,好比人渴了要喝水。
那麼,沈寶貝灑香水很正常。
沈嶽在被索菲婭包、養的那段時間裏,經常假扮紳士陪她出入歐美貴族圈的聚會場合,什麼樣的香水氣息沒聞過?
卻獨獨沒聞到過這種香氣。
很明顯,現在不是和沈寶貝探討她用什麼香水的時候。
沒看到她在無意中被輕吻了下後,小臉就驀然泛起的紅色,連黑夜都遮不住了嗎?
沈嶽連忙訕笑了下,輕聲說抱歉,他不是故意的。
沈寶貝蚊子哼哼般的嗯了聲,低下了頭。
“你在這兒等我,千萬不要隨意走動,明白嗎?”
“嗯。”
“別怕,沒誰會想到你會蔵在這兒的。”
“嗯。這、這就是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對頭。燈下黑就是這意思了。”
“那,你多久後才能回來?”
“那要看姓武的配不配合了。”
“你有暗號嗎?”
“什麼暗號?”
沈嶽有些奇怪。
沈寶貝小聲說:“這麼黑,我無法辨別過來的人,是不是你。”
“好,那就用暗號。”
沈嶽嘴裏小聲說着,回頭打量着寺廟周圍,搜尋最佳的撤退路線。
沈寶貝問:“用什麼暗號?”
“你來想。”
沈嶽多少有些不耐煩了。
時間就是金錢、不,時間就是生命啊,現在觀音姐姐急需他的救援,他卻在這兒和陌生小美女討論用什麼暗號,簡直煩死了。
沈寶貝明顯察覺出了他的不耐煩,縮了下脖子,小聲說:“你、你說。”
沈嶽單膝跪地,繫着鞋帶,隨口說:“就土豆,地瓜吧。這兩個,你選一個。”
沈寶貝沒任何的反應。
沈嶽皺眉,剛要催促她時,明白了。
就沈寶貝這種極品小美女,肯定既不願意當土豆,也不願意當地瓜。
但她必須當
嶽哥急着辦正事,哪有心思陪她在這種事上費腦子。
“你就叫地瓜吧,我是土豆。記住,我在過來時,會大喊地瓜,你就回答土豆。記住了麼,地瓜?”
沈嶽伸手,在沈寶貝小臉上擰了下,轉身狸貓般繞過了灌木叢,很快就消失了。
看到美女就想擰人家臉蛋,是沈嶽的一個好習慣,就是單純的享受下好手感,不摻雜任何的齷齪。
沈寶貝卻怦然心跳,小臉攸地再次泛紅,但很快就轉換成了羞怒,眼神也凌厲了起來。
她沒遵從沈嶽的囑咐,在他走後,乖乖躲在灌木叢內。
被單一面是在黑夜中不顯眼的紅色,那面卻是白色。
沈寶貝不喜歡黑白兩色除外的任何顏色。
她更不喜歡尾隨沈嶽去了地宮後,讓人看到她的臉。
她有面具。
黑色的狐狸面具。
慢條斯理的戴上面具,又把被單白色那面朝外披在身上後,沈寶貝緩步走向了寺廟那邊。
有個黑影哼着小調走了過來。
這是個在寺廟周圍巡邏的保安,剛從廟後轉過來,來這邊解手。
保安剛要解腰帶,忽然看到個白色影子,好像從地下冒出來那樣,突兀的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嚇呆了,雙眼瞪到了最大,看着白影。
黑夜中,保安仍能看到一張狐臉。
他剛辨認出這可能是面具,就聽白影輕聲說:“土豆。”
什麼土豆?
保安剛本能的呆愣了下,就聽到喉骨被捏碎的咔嚓聲了。
他雙手捂着脖子,大張着嘴巴緩緩跪在地上時,好像聽到白影幽幽的說:“你如果回答‘地瓜,就不用死啦。地瓜,地瓜,哼,你纔是地瓜。早晚,我會把你當地瓜那樣種在地裏,讓你生根發芽。”
沈嶽可不知道,他隨口說出來的暗號,會引起沈寶貝的極度不滿。
其實就算知道了,他也不會當回事。
現在,他已經把全部精力,都用在躲避在地宮巷道內巡邏的保安了。
香草說的沒錯,這座外表更加殘破的寺廟後面,確實有個地宮。
地宮的出口,和沈嶽發現林陽的那個差不多,石階殘缺的厲害。
但當他躲開兩外出的保安,貼着巷壁迅速前行十多米後,眼前就驀然開朗,想到三裏山被某博士苦心經營的那個廢棄基地了。
這邊的巷道,甚至比那邊修建的還要好,給人一種走進時光隧道的強烈錯覺。
很明顯,這個地方的安全防禦是外緊內松,只要避過外面的巡邏保安,來到這條蜿蜒着緩慢向上的巷道前後,就再也不用擔心會被發現了。
不過沈嶽還是走的很小心,側身,背貼着巷壁,好像螃蟹那樣的橫着走,速度卻很快。
在沈嶽的觀念中,地宮就是建築在地下的宮殿,一般用來盛放某些人的棺材。
但這條巷道,卻是蜿蜒向上,很長,好像沒有盡頭。
“特麼的,這是怎麼回事?”
沈嶽的謹慎終於喪失,索性正面對着巷道,向前狂奔。
他在巷道內,又足足狂奔了大約一公里,才猛地停住腳步,貼在了巷壁上。
慢彎後,傳來了人的說話聲,是個女人:“武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枚賴以保命的核彈,其實已經廢掉了。”
觀音!
剛聽到女人的聲音後,滿腦子都是搜救蘇南音的沈嶽,立即以爲是她了。
但很快,他暗中騰起的狂喜,就被大風吹散了。
這個聲音,是女人說出來的不假,卻不是蘇南音的。
女人說話時,聲音裏透着的高高在上傲氣,以及最後那個音符的挑音,沈嶽覺得有些耳熟,應該是在某個地方聽到過,但卻沒任何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