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明明問出這句話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無論她怎麼努力,都無法抗拒那種魔鬼般的感覺。
黑暗中,沈嶽坐在了沙發上,低頭輕吻着昂着小臉、跪在靠背上的任明明,在她耳邊說:“可惜,不能聽你叫。”
“我、我小聲點。”
任明明顫聲說:“最好是,是蒙上被子。也希望,展小白不要起夜。”
“她應該睡着了。”
沈嶽說着,揪住被子蓋在了兩個人的頭上。
有了被子來阻擋聲音後,任明明的動作加快,在他耳邊嗲嗲的叫:“好哥哥,求你弄死明明吧”
這個嗲嗲的叫聲,在沈嶽的夢中響了大半個晚上。
直到有輕咳聲傳來後,聲音才驀然消失,沈嶽擡手把捂着臉的靠枕拿開。
天光大亮。
根據陽光的金色濃度,嶽哥掐指一算應該在早上七點半左右。
穿着白色睡袍,踩着小拖鞋的展小白,走向洗手間那邊,看都沒向這邊看一眼。
就彷彿沈嶽根本不存在。
不過,她的腳步幹嘛那樣輕快?
昨晚在沈嶽走後,展小白很快就睡着了。
任明明回家後故意哼小曲告訴她,純屬多餘,她沒聽到。
按說她睡得這樣沉,連夢都沒做,不該聽到某種聲音。
實際上,她隱隱聽到好像有女人在輕哼,像叫,像哭,更像貓兒叫。
她的潛意識,也想把她從深度睡眠中喚醒,聽聽怎麼回事。
如果展小白真被喚醒,再悄悄下牀開門看向外面,就會發現一大團被子,在劇烈顫動着,那個讓她心跳的聲音,就是從下面傳來。
時斷時續。
斷了後,還會有“波”的聲,像極了情侶深吻過後,終於鬆開嘴巴的聲音。
幸好,知道沈嶽走了的展小白,現在不關心任何事,只想好好睡一覺。
果然,她好好的睡了一覺,早上七點半時,才懶洋洋的睜開眼,盯着天花板呆愣片刻,下地開門後,就看到沙發上還躺着個男人。
“哈,我就知道這小子不放心我!”
那一刻,展小白真想載歌載舞,來抒發心中的高興。
忍住了。
輕咳一聲,算是告訴某破人,本老婆大人起來後,展小白目不斜視的走進了洗手間。
開心的洗漱完畢,展小白又滿臉傲然的走出來時,次臥的房門也開了。
穿着黑色睡衣的任明明,睡眼惺忪的樣子,剛要打哈欠,卻在看到展小白後,忽然想到了什麼,立即低頭:“小白,早啊。”
“早。”
展小白笑着點頭,問:“任總,昨晚睡得還好吧?”
老天作證,展小白問任明明這句話,純粹是心情不錯下的慣性問候。
可聽在任總耳朵裏,卻像是在譏諷昨晚,玩的還好吧?
“難道,昨晚她聽到了我的叫聲?該死,我怎麼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
任明明心中暗罵了句,連忙說:“還、還好吧。”
“嗯。沒人,晚上去敲你的房門?”
展小白說着,眼眸滾動,看向了沈嶽。
任明明更慌了,以爲展小白要發難,正在不知所措時,就聽她又說:“任總,以後晚上睡覺時,可一定一定要關好門。現在世道亂得很,也許睜開眼,就會發現有小賊忽然偷偷跑進我們家,睡在沙發上。”
她原來是諷刺沈嶽呢。
呼倒是把老孃嚇了一跳。
任明明這才暗中鬆了口氣,擡頭笑道:“多謝展總的提醒。不過你放心,我可是練過的。小賊真要想半夜爲非作歹,我保證打掉他滿嘴的牙。”
看着這倆裝傻賣呆的女人,沈嶽不屑的撇撇嘴,爬起來走進了洗手間。
兩室一廳的房子,只有一個洗手間。
等沈嶽收拾完個人衛生,懶洋洋的走出來時,就看到倚在門框上和展小白說話的任明明,兩條長腿不住的搓來搓去,就猜到她憋不住了。
嶽哥心中後悔,不該出來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