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吸血蝙蝠逃走了,莊純本事再大也不會飛。
幸好,還有展小白來承載她的怒火。
看到緊貼在樹幹上的白影后,莊純懶得說什麼廢話,直接撲過去一爪抓下。
先把展小白抓傷,再好好讓她品嚐下死亡的滋味。
篤
這是利爪刺穿那件掛在樹上的羽絨服後,又刺進樹幹後發出的聲音。
只是一件衣服。
不是展小白。
“呵呵,你還是有些小聰明的。懂得在逃走時,使用金蟬脫殼之計。有意思,真的有意思。要不是本王今晚心情實在不好,還真想和你好好玩玩。”
莊純嘴角輕抿了下,陰聲笑着剛要甩手,把羽絨服扔出去時,卻又想到了什麼。
她穿着“禮服”的樣子,實在不雅。
既然小白姐把羽絨服留下了,那麼莊純爲什麼不穿上呢?
嗯,很好,很合適,無論大小肥瘦。
刺啦拉上拉鍊後,莊純心情好了許多,皺起小鼻子輕輕嗅了幾下,身形一晃,撲向了東南方向。
如果沈嶽在場,看到她皺起小鼻子輕嗅的動作,肯定會驀然醒悟:“沃草,怪不得當初在青靈山內,無論老子怎麼逃,都躲不過她的追殺呢。原來,她有個能在空氣中,分辨出老子體香的狗鼻子”
莊純是絕世小美女,當然不會長一個狗鼻子。
但她又有毛茸茸的白色狐尾
那麼,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可不可以說她是小狐狸精?
而狐狸,又是犬科動物。
犬科動物最大的特點,就是嗅覺靈敏,能在空氣中迅速分辨出想要的氣息。
嗅出展小白的氣息後,莊純沒有絲毫的猶豫,白色、鬼魅般追了上去。
這會兒她的心情,要比那會好了許多。
要不然,在追出百十米後,她又看到一條白影貼在樹上後,也不會只是曬笑了下,卻沒着急像剛纔那樣,立即撲上去一爪,抓過去了。
“展小白,難道你還穿了兩件白色羽絨服嗎?”
莊純心情好了後,玩心大起,轉了個弧形繞到了那棵樹後,緩緩擡手伸了過去。
她有十足的把握,在說話驚動還不知道她已經繞到背後的展小白後,也別想躲開她的手。
展小白沒躲。
她不但沒躲,甚至還擡手,抓向了莊純的手腕,嘴裏發出嘿嘿的笑聲:“你就是荊紅老十說的那個妖孽嗎?來,讓我老人家掂量掂量你的份量。”
男人?
老男人!
不是展小白。
聽到這個聲音後,莊純一楞。
貼在樹上的老男人,卻沒絲毫的猶豫,一把就抓住了莊純的手腕。
接着,莊純就感覺一股子大力,從手腕上傳來,雙腳立即離地,就要被這股子大力給扔出去。
好像稻草人那樣。
莊純今晚接連犯錯。
不對,應該說是在她輕鬆時,卻接連遭遇兩個厲害的。
一個是吸血蝙蝠,把她嚇的心兒狂跳,這才被抓傷了左肩。
一個是“冒出”展小白的老男人,在她以爲勢在必得時,突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吸血蝙蝠都沒能在嚇了莊純一跳後,再給她造成任何傷害,反而差點被她一爪抓死。
那麼現在又讓她呆愣下的老男人,能抓住她手腕就不錯了,怎麼能再把她當稻草人那樣扔出去?
莊純雙足一離地,右腳就踩在了樹幹上,嬌軀猛地後仰的同時,被老男人抓住手腕的右手,反向狠抓了下來。
“鋼爪?”
幽藍寒芒一閃的瞬間,老男人大喫一驚,慌忙鬆手。
饒是他及時鬆手,振臂,可莊純抓下的鋼爪,還是扯破了他的白色麻衣長袍袖子。
胡滅唐很生氣!
他是誰啊?
他可是舉世公認的天下第一高手,就連軒轅王楊逍那種變態般的存在,不也是見到他後,得乖乖的喊一聲二叔?
要不是荊紅命說在青靈山遇到了個妖孽,這幾年過好日子實在有些膩歪的老胡,怎麼可能會帶着莎娃和波娃兩個美徒孫,萬里迢迢從俄羅斯跑去南越?
只是老胡去了南越後,才知道莊純已經被荊紅命忽悠到八百去找楊逍了。
老胡爲此還大大的不滿,說他老人家這幾年苦練玉、女神功,不對,是苦練某種神功後,自付連楊逍那種不懂尊老愛幼的臭丫頭都能搞定,還搞不了一個戴着狐狸面具的小妖孽?
看在和荊紅命關係匪淺的份上,老胡也就原諒了他,在南越那邊好喫好玩的待了一段時間後,就攜帶兩個,哦,不,現在是三個美徒了。
除了莎娃和波娃外,還有個陸天秀。
嚴格說起來,老胡是不喜歡收陸天秀當徒弟的。
能夠有資格給老胡當徒孫的女孩子,長的漂不漂亮還在其次,關鍵是身材得超級棒棒糖
在老胡看來,衡量一個女人身材好不好,關鍵是看胸鼓不鼓。
只要那兒鼓,就是好身材。
就拿莎娃兩個美徒來說,那
都是俄羅斯大奶牛般的存在,看着就讓人舒服啊。
老胡這麼大年齡的人了,現在是要啥有啥,啥都不是太在乎,活着就是浪費糧食,咳,活着就是爲了享受生活,那麼挑選美徒時要大奶牛般的,有什麼錯嗎?
可陸天秀呢?
那規模雖說也不錯,但比起莎娃兩個美徒,唉,那簡直就是慘不忍睹。
要不是看在荊紅命的面子上,看在這作死小能手是大侄子沈嶽上過的女人份上,就算她跪下來給老胡把腦袋磕破了,都不屑理睬她的。
礙於各方面的面子,老胡捏着鼻子收下陸天秀後,一路遊山玩水,慢悠悠的向八百趕去時,收到了荊紅命的最新消息。
荊紅命告訴他,莊純已經和楊逍切磋過了,未分勝負。
聽到這個消息後,老胡還是很喫驚的,但也更憤怒。
莊純既然能和楊逍打個平分秋色,那豈不是證明要比他老人家厲害嗎?
十年前,一個莫邪徵東比老胡厲害,看在那是親徒弟媳婦的份上,他忍了。
數年前,又出來個比他厲害的楊逍,看在那是老謝親徒弟媳婦的份上,老胡也忍了。
那麼莊純又有什麼理由,能比老胡厲害,讓他忍得了這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