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臉色煞白,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心臟跳得厲害,好在有驚無險!
秦廣慈見我這樣子,知道事出有因,忙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只得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原委和他說了。
他和秦惜弱聽完後良久無語,都像看着怪物一樣的看着我。那樣子就像我第一次聽到秦惜弱能長生不老一樣。
“如果真像你說的那樣只要兩隻腳踏上石階,機關就會啓動。說明要一個成人的重量才能啓動機關。我們可以驗證一下”秦廣慈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我也很想知道我預見的情景是不是真的。
於是我們從地上撬起一塊長方形的花崗岩大石塊,估計有三四百斤。把它立在石階旁邊,隨後我們遠遠的退到平臺邊緣。
“準備好了”秦惜弱對我說道。我隨即拿着手中的石塊對準直立的巨石砸了過去,不偏不倚正中巨石上方,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長方形的石條倒下,壓在了臺階上。
這時就聽一陣吱吱的聲響,兩邊的石像稍稍向中間轉動,像是在調整射擊角度,接着四具石像對着那花崗岩石塊箭如雨下,箭頭射到花崗岩的表面甚至擦出了火星。所有的情景和我預見的一模一樣,如出一轍。
我們三人遠遠的看到這情景都嚇得目瞪口呆,如果剛纔秦廣慈踏上了石階,我們肯定會被射個稀巴爛。
過了片刻,等到箭雨停止,我說道:“這事以後再說吧,現在我們還進不進去?”
“進去看看,射了這麼久石像裏的箭應該已經射空了,沒有危險了”秦廣慈望着滿地的箭頭說道。
於是穿過滿地的箭矢,我們小心翼翼的向前方的大門走了過去。。。。
我們三人來到那酷似廟宇的大門前,這是一扇厚實的大木門,做工卻很粗糙,上下都有鐵皮包裹。我左右四顧,隨後用手推了一下木門,門軸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門稍稍打開了一條縫,讓人頗感恐怖。顯然是很久沒有人來過這裏了。我湊近往裏看了看,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到。
“你們退到旁邊,我先把門推開”秦廣慈對我說道。
於是我和秦惜弱退到一邊,秦廣慈猛的用力一推隨即也閃到一旁。
大門吱嘎吱嘎的被完全推開了,一股黴味撲鼻而來,除此之外一切如常。我們又等了片刻,見沒有動靜,隨即從揹包掏出手電,慢慢的走了進去。
大門打開後,裏面稍稍亮了一些,我們往裏面走了幾步,也不敢太深入,這是一間很大的房子,外面看起來像個廟宇,進來後卻沒有發現有任何佛像。整個房子依山而建,最裏面的牆就是裸露的山體,而左右兩邊的牆都是由巨大的石塊砌成,房中有四根石柱,左右各兩根對稱分佈,每根石柱上由高到低都有幾盞油燈伸出,指向不同方,設計十分巧妙。我試着用火機點了點石柱上的
“啊!那裏有個人!”秦惜弱尖叫一聲躲到我後面,指着牆角說道。
我順着她指的方向一看,頓時也嚇得大叫一聲。旁邊秦廣慈把飛刀握在了手上,也嚇得連連後退。
原來就在前方不遠處的牆角,一個黑衣長髮的女人一動不動的背對着我們,我們也看不到她的臉。看來她一直在那裏,而我們卻渾然不知,實在是恐怖至極。
“秦哥,快放飛刀射她,還等什麼”我顫抖着說道。這裏出現的女人不是鬼還能是什麼?自從在雪山山洞看到顧天尋的屍體後,從來不相信神鬼的我世界觀是被徹底顛覆了。而且我自己也是死而復生,這些事情我實在是想不通,只能認爲是某種超自然的力量造成的。
秦廣慈沒理會我,竟然一步步向那長髮及腰的背影走了過去。
“是不是有病啊”我低聲嘀咕着,秦惜弱躲在我身後也不敢說話。
只見秦廣慈走到那女人面前,呆呆着看着她,一動也不動。
“怎麼回事啊!是不是還要擁抱一下啊!”我看秦廣慈沒事,也準備走上前去,看看那女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誰知這時秦廣慈真的張開雙臂去抱那個女人,可是當他的手臂碰到那個女人的時候,她卻化成塊塊碎片,散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心裏暗想:你發情也選個時候啊,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你就去抱。
“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走到秦廣慈身邊,盯着地上的碎屑問道。
“沒什麼,是個雕像,年代久遠了,碎掉了”秦廣慈說道。
“那你抱她幹什麼?”秦惜弱站在我後面問道。
“我沒抱她啊,我有病啊我抱她!”
我和秦惜弱交換了一下眼神,無言以對,這地方太邪乎了。我們還是儘早離開爲妙。
我們正要往外走,這時才突然注意到這空蕩蕩屋子裏正中間有一個正方體的大石塊,因爲剛纔精神高度緊張所以誰也沒有留意。
我們走到那石頭旁邊,石塊大概兩米見方的樣子,四邊都圍有三級石階,石塊的四周光滑無比,微微泛着白光,也沒有看到任何圖案和文字。
我踏上石階,伸長脖子想看看石塊上面的情況,只見這個正方體的上表面刻了一個奇怪的圖案,看上去像龍的輪廓,可是線條又很簡單,可以說是一條寫意的龍。龍下面刻有四個古體字,可惜我們三個都不認識。我於是拿出手機把字和圖案都照了下來。
“這個石頭好像是和田玉的”秦廣慈用手撫摸着石頭說道。
我聽他這麼說大喫一驚,秦廣慈以前一直做古董文玩的生意,他說的十有八九沒錯。這麼大的整塊和田玉那得值多少錢啊!再說古人是怎麼把這麼一大塊的玉石運到這裏來的?這石頭估計得有十幾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