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受到兩人的偷襲,徹底被激怒的戴利,再次提升祕術的效果,堅若磐石的金域突然擴張,以鯨吞之勢把藍文兒的領域包納在其中,凝聚而成的劍刃瘋狂地衝擊着雷域,在衆人的協助下苦苦的支撐着。

    本就壓制着藍文兒的領域,而戴利的實力一再提升,藍文兒再也沒有絲毫的還手餘力,情急之下,安吉拉再次獻祭元素,召喚神之光輝降臨,女神的虛影揮動着雙手,想要爲衆人治療身上的傷勢,補充消耗的元素存量。

    “蠢貨,你的女神已經不能再保護你們了,”看到神影的出現,戴利揮動着金域中的劍刃,無所顧忌地攻擊女神,把神的尊嚴踐踏在腳下。

    讓衆人震驚的事情發生了,在戴利的攻擊下,神影竟然轟然崩碎,神賜戰技隨之被破,“怎麼可能,女神的虛影怎會如此輕易被破,”受到戰技被破的反噬,安吉拉瞬間身受重傷,仍是無法相信眼前發生的這一幕。

    “我聽說過,你在西南區與人發生過沖突,起因就是有一位傭兵侮辱了女神,”以密集的劍刃圍困住撒拉弗、阿斯蒙,戴利閒庭信步地走向雷域,爲安吉拉解釋道,“其實,那件事不怪他,因爲在戰地生存的生物,沒有任何一個人會信奉女神!”

    “在這裏,她的名頭還不如豔樓裏的頭牌,也就只有你們這些蠢貨把她當做自己的神,”固若金湯的金域突然出現裂痕,泄露的金元素逐漸擴散向四周的荒野,但戴利毫無感覺,仍是繼續說道,“如果當年她能抵抗住異獸的入侵,我的祖先也不會冒死來到這裏,但如今,憑着我們的血肉建築的堡壘,絕不容許一個外人竊取!”

    “女神從未想過竊取任何人的東西,她從來都是無私奉獻於大地上的每一個生物,”安吉拉顫抖地反駁道,隨後安寧地閉上雙眼,虔誠地祈禱向女神祈禱,“願女神賜下光輝,驅散大地上的黑暗,願女神降下神罰,懲戒邪端異徒!”

    “哈哈,你的女神還管不到這裏,就這樣死在你那虛妄的信仰下吧,”戴利見她仍是冥頑不靈地祈禱,氣惱地發動了最後一擊。

    “嘶,”爲施展神賜戰技,安吉拉耗盡了所有的元素存量,就在戴利以爲她瘋了的時候,始惡元素從指縫間流淌而出,在神祕的力量作用下,獻祭給了女神。

    突然之間,神賜戰技所帶來三大異象全部出現,神輝形成一道光柱,把所有人都籠罩在其中,衆人的傷勢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第一次顯露出全身的神影,竟然在天際緩緩起舞,魔法陣在女神身前瘋狂運轉,吞噬着天空中瀰漫的神威,安吉拉的身體隨之騰飛在空中,怒喝道,“輝耀之舞!”

    “雷域,散!”藍文兒在神輝的治療下,已經恢復了大半的傷勢,但她卻做出讓戴利疑惑的舉動,藍文兒也察覺到他的疑問,如同看死人一般,解釋道,“你真以爲安吉拉的名號是噱頭?女神對她的寵幸,是你不敢想象的。”

    “那又如何,你們今天誰都跑不了,”戴利停下攻擊,聚精會神地盯着上空的女孩,而撒拉弗、阿斯蒙在恢復後,輕而易舉地逃離了他的圍困。

    “撒拉弗,安吉拉這樣做,真的好嗎,別說你的父親會同意這件事,”阿斯蒙看到舞動的身影,眼神中充滿了擔憂,嚴肅地問道,“雖然我們一再限制她使用神賜戰技的次數,甚至以簡化版的戰技代替,但也只不過是飲鴆止渴。”

    “我知道,但那又怎麼樣,一個人內心的信仰,不是他人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看到安吉拉釋放如此威力的戰技,作爲哥哥的撒拉弗並未有任何驕傲,反而非常焦躁地向阿斯蒙發泄道,“我是她哥哥又能怎麼樣,她不是第一次跟隨我們試煉的那個小女孩,安吉拉已經有了屬於自己的思想,誰也無法干涉,即使我們的父親也不行!”

    “神罰之槍!”以神影繪製的魔法陣爲基礎,灌輸進磅礴無量的神威,構建出前所未有的神器,巨大的龍槍落入手中,安吉拉竟然輕而易舉地揮動着它,伴隨着身影在空中翩翩起舞。

    “裝神弄鬼,如果你的女神真的庇護你,就不會以獻祭元素爲代價,賜予你無與倫比的戰力,”戴利感知到安吉拉的氣勢極速攀升,到仍未超出他的預料,出言嘲笑道,“你的始惡元素已經失去多少了?一成還是兩成,抑或是更多。”

    “閉嘴!身爲隱世家族的一員,竟然還天真的以爲天下有免費的午餐,”安吉拉在這一刻,好似失去了作爲人類的一切感情,只剩下對於異教徒的怒火,戰舞驟然停止,龍槍上已是席捲了所有的神威,散發着恐怖的氣息,“接受審判吧,褻瀆女神,不能原諒!”

    “那個是安吉拉姐姐嗎,怎麼變成這樣了,”一直躲藏的米希亞,被突然變化的安吉拉震開,女孩顫抖地拉拉藍文兒的衣袖,可憐巴巴地看着她。

    “不要擔心,安吉拉不會出事的,撒拉弗他們都在守護着她,”雖然安慰下米希亞,但藍文兒還有話並未說出,她的內心更是風起雲涌,“戴利說的沒錯,獻祭真的就是把東西割捨給了女神,元素存量沒了還可以再恢復,但對於現在的安吉拉來說,始惡元素的失去,便意味着她作爲戰士的生涯會變得越來越短暫。”

    “來吧,讓我看看出賣自身換來的力量吧,”戴利一再地提升祕術的上限,但他自身的實力限制着,使得他根本無法操控如此龐大的元素量,拼命凝聚金域中元素,形成一把巨大無比的長戟,“始惡,破神戟!”

    “唔!滾開!”只見擁有前所未有強大實力的安吉拉,突然出現異常,一隻手捂着劇烈疼痛的頭部,像是與誰鬥爭一般,臉龐扭曲地咒罵道,“女神是最偉大的,你個蠢貨給我滾出去。”

    戴利的戰技瞬間臨身,在這危急的時刻,安吉拉終於清醒過來,刺出手中的長槍,狂暴的神威迸發而出,安吉拉怒吼道,“誅惡!”

    破神戟與龍槍轟然撞擊,劇烈的爆炸,砰然炸響,恐怖的衝擊毀滅着周圍的一切,藍文兒只得再次展開雷域,抵擋着這股強大的毀滅之力。

    “撒拉弗,你看到了沒有,”阿斯蒙奮力的大吼着,只見他揮動着手中的巨斧,兇暴的戰技應聲而發,強勢斬破面前的衝擊波,展開身形就要衝向前方。

    卻未曾想到,被突然出現的撒拉弗阻止,龍槍直指阿斯蒙,臉色陰沉的警告着,“我不會讓你動她一根汗毛,不要逼我出手,我不想在這裏與你戰鬥。”

    “別開玩笑了,她繼續這樣下去,會給我們帶來什麼樣的災難,難道你不清楚嗎,”阿斯蒙再次凝聚元素,瘋狂的攻向撒拉弗,勃然大怒道,“你父親不會沒有告訴你吧,在這種時候你應該怎麼做。”

    “始惡,武裝,”撒拉弗聽到他的話後竟然全力凝聚元素武裝,以極不穩定的始惡元素爲基礎,構建出遠勝以往的武裝,警告阿斯蒙道,“這不關你的事,如果你敢再向前走一步,那就不要怪我不念多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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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血海中的小動作,是逃不過我的眼睛的,沒想到你會爲了一羣臭猴子,拼命戰鬥到現在,”鬼嬌娘浪蕩地笑着,讓豐滿的身體倒向獨眼蛇,手在他的胸膛上撫摸着。

    獨眼蛇並沒有阻止她的動作,反而一臉享受的樣子,手也不老實地摸向鬼嬌娘的身上,小人得志地笑道,“潘多拉的學生真是傻的可愛,人類之外的一切生物,都是用來屠殺的。”

    “那你這樣連人都不算的渣滓,爲什麼還活在這個世上,”弗蘭隨即諷刺他,但引來他們更大聲的嘲笑,“笑死我了,你這樣的小鬼頭,戰地之中一天不知道要死多少個,還敢在這裏大放厥詞。”

    “行了,說了這麼多廢話,我們已經沒有耐心陪你鬧下去,你身上的東西還是這羣小猴子的命,選擇吧!”獨眼蛇笑過後,陰狠地看着弗蘭,逼迫他做出決定。

    石頭更是抓出一直幼崽,掐住它的脖子,任由幼崽在手中掙扎,殘忍地笑道,“你每多說一句廢話,我就殺掉一隻臭猴子,殺完以後,就該輪到你了。”

    “真是希望你能堅持到最後,奴家已經許久沒有嘗過如此鮮嫩的小男人了,”鬼嬌娘輕舔嘴脣,夾着渾圓的胸部,好似已經慾火焚身。

    如此模樣的鬼嬌娘,被獨眼蛇嫌棄地推開,手中的毒針猛然射出,本來還在掙扎的猴子,瞬間化爲一灘血水。

    “滾蛋,你給我助住手,東西我給你,把它們都放了!”弗蘭也沒想到他突然動手,根本不留任何餘地,只見獨眼蛇陰霾地拒絕道,“已經晚了,全把它們殺了!”

    耳邊迴盪着悽慘的叫聲,鮮血流淌在大地之上,仇人的笑聲宛若一隻只利劍,狠狠地插進弗蘭的心口。

    獨眼蛇見他低埋着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仍是以爲自己掌握了主動權,緩緩走向弗蘭。

    只見弗蘭猛然擡頭,帶着詭異的笑容,寒聲道,“本打算放你們一條生路,但你們自尋死路,那就怨不得我了,血牢,”死去的幼崽瞬間化爲血色牢籠,想要把石頭禁錮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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