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媽媽爲什麼要陪你一起來寧市啊?這沒必要啊?”林夕有些奇怪。
“是擔心被齊家的人遇見吧。”張嵐說道。畢竟齊溪的家庭並不一般,需要躲避齊家的追查。齊溪媽媽不放心齊溪一人在外,也是正常。
“可是你爸爸呢?爲什麼我都從來沒有聽你提過你爸爸?”林夕再次問話。
齊溪聽到這個問題,身子微微一顫,聲音平靜地回答道:“因爲他已經死了。”
“啊,抱歉!”林夕驚呼一聲,連忙道歉。
齊溪停下腳步,指了指前面一家小房子,說道:“這裏就是我家了。”
說是房子,其實就相當於地下室。上面還有這三層樓。只是一齊溪家的條件,也只能住得起這種房子了。
齊溪帶着二人走進家門,輕輕叫了一聲:“媽,我回來了。”
“小淅回來了?”一個成熟地婦女聲音自房內傳出:“你不是上學去了嗎?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啊?”
“今天有點事情。媽,我還帶了客人回來。”齊溪讓張嵐與林夕稍等,走進臥室。沒過一會,便攙扶着一個四十來歲,外貌秀美,與齊溪有幾分相似地女子走出。
“這就是齊溪的媽媽,齊靜雨嗎?”張嵐略一打量,便看出齊靜雨腳下虛浮,面色晦暗,一副身受重傷的樣子。
“媽,這是我的同學,林夕。還有他男朋友,張嵐。”齊溪笑着介紹。
齊靜雨含笑點頭,剛坐下,似是想到什麼,立刻又站起來道:“兩個小同學,你們先坐一下。我給你們泡杯茶啊。”
“阿姨不用客氣的。”張嵐與林夕連忙說道。
齊溪也是攔住齊靜雨,說道:‘媽,我去就行,您先坐着吧。’
“沒事,你先陪你同學說說話,我去就行!”齊靜雨按住齊溪,執意起身進屋。
齊溪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任由齊靜雨進屋。過了片刻,齊靜雨就端出兩杯茶來,遞給張嵐與林夕。
張嵐含笑接過,正要禮貌性地喝一口,再提治療的事情,忽然鼻尖一動,皺眉看向杯子。
“謝謝阿姨。”林夕卻是渾然不覺,笑着將茶杯遞向嘴裏。
“等等,先別喝!”張嵐一把攔住林夕,將她手中的茶杯按下,將林夕拉到身後,雙眸冷冷地盯着齊靜雨。
“張嵐,你做什麼?”林夕發出一聲驚呼。
齊溪看的發愣,連忙說道:“張嵐,你這是幹嘛啊?”
張嵐微微一笑,道:“這可就要問一下齊溪親愛的媽媽了。我們作爲齊溪的同學,與你無冤無仇的。你爲什麼要在茶水裏面下藥?”
“下藥?”林夕聽得一驚,嚇得直接將手中茶杯丟了出去。
齊靜雨面色微變,拉着還
在疑惑地齊溪後退,冷笑道:“小夥子年紀不大,經驗倒不淺。喝杯茶水還這麼小心。”
“你太年輕了。”齊靜雨搖了搖頭,雙眸依舊緊緊盯着張嵐,冷冷說道:“這位叫張嵐的朋友,步伐輕緩無音,呼吸吞吐明顯與常人有很大差異。一身氣勢不凡,絕對是一位武術大成的高手!”
“這樣的高手,怎麼會無緣無故和你做朋友!”齊靜雨冷冷地看着張嵐,說道:“小兄弟,說吧。你突然到訪我們母女家,想必不會沒有特殊理由吧!”
原來,僅在剛纔齊靜雨看到張嵐的一剎那,便看出張嵐武功不淺。可是齊靜雨卻不動聲色,想要以倒茶爲名,直接把張嵐二人藥倒!
不得不說,齊靜雨逃離齊家追殺多年,其爲人之謹慎果決,令人歎爲觀止。
齊溪聽到齊靜雨地解釋之後,卻是哭笑不得,連忙說道:“媽,你誤會了!這個張嵐真是我朋友,我知道他會武功。這一次也是我特地請他們來我家的!”
“你知道他會武功?”齊靜雨疑惑問道。
“是啊!媽,你放心,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麼會隨便把人帶到家裏來呢!張嵐會武功,我一直是知道的,而且,人家還是隱世家族的傳人。我這次請他來,就是想讓她給看一下你身上的舊傷!”
齊溪苦笑解釋,看錶情極爲無奈。齊靜雨聽完,還是有些不放心,眼睛依舊盯着張嵐,不敢有絲毫放鬆,說道:“小淅,就算如此,你也該提前和我商量一下才對!而且,說是醫術世家,他有什麼證據嗎?指不定還和那裏的人有關係。”
齊靜雨目光冷淡,依舊不信。齊溪無奈地看了張嵐一眼,繼續解釋道:“媽,你就放心吧!張嵐之前還救過我呢!如果想要害我,當時就直接把我抓起來了。哪裏還需等到現在啊?”
“救你?怎麼回事!”齊靜雨聽到這裏,面色立即大變,連忙發問。
齊溪無法,只能一五一十地將昨日遇見齊松曉的事情全部說出。
齊靜雨這才明悟,有些責備地瞪了齊溪一眼,道:“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
齊溪有些侷促。
齊靜雨連忙開口問道:“先生如此高人,不知是那方勢力。”
齊溪也是好奇,她還不知道張嵐到底是出自那一脈的隱世家族呢。
“不可說。”張嵐故作一副神祕的色彩,假借隱世家族做擋箭牌也有好處。
“是在下唐突了。”
張嵐連忙攔住,笑道:“齊阿姨你別在意,只是小事而已。這一次齊溪讓我來,就是爲了給你看一下傷勢的。聽她說,你是練武出了問題是嗎?”
談到此處,齊靜雨也是搖頭嘆息:“齊溪想必也是和張嵐兄弟你說了。我這傷,其實是修行齊家根本心法《偷天掌》所受。積患多年,再加上年輕時候的暗傷一起爆發出來,此時已經是快到油盡燈枯地地步,不是尋常藥石所能醫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