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佈置出這種不着邊際的陣法,最起碼也有幾分能耐。“你啊。”林夕催促道。張嵐搖了搖頭道:“等以後有時間吧,咱們先離開這邊吧。”
“離開?怎麼離開,難道把那隻鬼抓出來嗎。”林夕立馬就被張嵐給轉移了注意力。張嵐輕笑着:“很簡單,一會你們閉上眼睛,都抓住對方的手,然後跟着我走就行了。”
說完,張嵐還在地上撿了兩根樹枝,讓兩女拄着。看到兩人閉上眼了,張嵐隨即踩出了一個奇異的步伐,然後向着前面走去。兩女茫然的跟着他身後,一步步的前行。
過了一分多鐘,張嵐才笑着道:“好了,可以睜開眼睛了。”兩女這才緩緩的睜了開來,只見面前居然出現了一個寺廟。看到這個寺廟,林夕有些嘆息的道:“張嵐,這是你變得魔術麼。”
“不,這不是魔術,而是真實存在的,這就是我要帶你們來的地方。”齊溪說完,就慢慢的走上了那個臺階。大青石臺階的厚重古樸,踩上去讓人感覺很是舒服。
而且那邊的寺門,看着也有些年頭了,透露出一些古樸的氣息。在門上敲了幾下,只見一個和尚跑了出來,看到齊溪後,也沒有大驚怪,而是直接行了一個佛禮,然後輕聲道:“三位施主,請。”
齊溪還了一個禮,然後走了進去。張嵐也饒有興趣的跟了上去,旁邊的林夕還是有些不敢相信,挽着張嵐的胳膊,一步步跟着走了進去。
前面的齊溪轉過頭,然後笑着道:“林夕,你不懂,這是練功踩出來的,你看,這個坑是不是剛剛好兩隻腳大。說着,齊溪跳了進去,果不其然,她站在裏面,還有些空餘呢。
“練功練出來的,難道他們的腳不痛,能踩出這麼多。”林夕這會就好像一個好奇寶寶一般,不停的提着問題。“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這些都是他們長年累月的練功,纔會被踩出來的,每一個坑,都是歲月的痕跡。”張嵐解釋。
對於練功的苦,張嵐可是深有體會的,要知道,前輩的功法可能比這還要苦。“不錯,就是這麼形成的,沒一個坑都代表一個人,數數坑就知道這裏有多少人了。”齊溪道。
林夕還真的去數了,兩人都敗給了她的認真。“一、二…二十九,三十。一共三十個人。”兩人急忙向前緊走了幾步,裝作不認識林夕的樣。
林夕也沒有在意,而是獨自一個人對着周圍張望起來,對於一切,她都是那麼的好奇。沒辦法,這個廟的古樸就吸引着她。雖然這個廟跟其他的那些旅遊寺廟規模上不能相比較,不過就是有着一種莫名的魅力。
就在這時候,只見從那邊的大雄寶殿走出來一個上了年紀的人,穿着袈裟,留着長長的白鬍。“三位,既然來了,那就進來上炷香吧,想來佛祖是會保佑你們的。”
nbsp;齊溪聽完,率先走了進去,跪在那邊恭恭敬敬的接過了三炷香。佛門上香是有講究的,上三支香爲宜。因爲這三炷香,用來表示“戒、定、慧”三無漏學;也表示供養佛、法、僧常住三寶。
只見齊溪把第一支香插在中間,心中默唸起來,等了十幾秒,她才把第二支香插在右邊,再次在心中默唸起來。十幾秒後,又第三支香插在左邊,再次重複。
林夕看到這,輕輕的拉了拉張嵐的衣袖,隨後奇異的問道:“張嵐,齊溪這是幹嘛呢,跟我們平常禮佛好像有些不一樣,更多的怎麼像是一種宗教儀式呢。”
張嵐只是笑了笑,並沒有說話,畢竟在佛殿不佛,這是規矩。見張嵐不說話,林夕驕哼了一聲,然後認真的看着齊溪的每一個動作。
直到齊溪站起身後,林夕才接過了那個主持手中的香。然後按照齊溪的樣,慢慢的把手中的三炷香插了上去,還別,做的有模有樣的。
等到她站起來後,主持把手中的香給張嵐遞了過來,可張嵐卻搖了搖頭。主持看到這,隨後輕聲道:“施主難道不想讓佛祖保佑你麼。”
張嵐沒有說話,只是笑了笑。旁邊的齊溪輕聲勸道:“張嵐,進家叫人,進廟燒香,這是規矩。”張嵐只是看了他一眼,隨後對着那邊的主持做出了一個道教的手勢,然後輕輕的點了下頭。
這個手勢並不是很奇特,旁邊的林夕跟齊溪都見過,就是左手握拳,然後抵在右手的手掌之下,右手無名指跟拇指以及大拇指彎曲,食指跟中指露出來,把整個手掌立了起來。
主持看到這,把手中的香放在了一邊,隨後輕聲道:“沒想到今天居然還有貴客臨門,不知道這位道友在哪裏出山呢。”張嵐沒有回答,畢竟前輩名滿天下,同時也得罪了不少的人,指不定遇到什麼仇人呢。
“並沒有在哪裏出山,只不過是信仰不同而已。”張嵐也禮貌的回答了。主持沒有說話,而是轉頭看着齊溪道:“齊姑娘,不知道你母親現在的身體怎麼樣了,有沒有好轉。”
齊溪沒想到主持居然會認識自己,要知道前幾次來,自己都沒有見到過這個慈眉善目的老和尚。“我母親身體現在好轉了不少,幸虧遇到了貴人。”
林夕再次詢問起了剛剛爲什麼要那樣禮佛。張嵐給她解釋了一下,她纔算是明白了過來。
主持聽到兩人的對話,然後眯着眼睛,對着林夕道:“林姑娘,你不信佛麼?”林夕搖了搖頭道:“信又不信。”
“信又不信,怎麼。”主持也很是疑惑。
“時代在發展,有些東西都快被完全摒棄了。”主持輕嘆了一口氣道。林夕這時候開口道:“主持大師,我能問您一個問題麼。”
“請。”
“佛是無所不能的嗎?”
“那要看那個人怎麼看了,如果他信,那麼佛就是無所不能的。”這是一箇中年和尚從旁邊走了過來,嘴裏輕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