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星雨已經又贏了一萬多玄石。
莊家的臉色黑得像鍋灰,一句多餘的話都不肯說,喉嚨裏就像吞了一把刀子,眼睛瞪得很大。
“大。”池星雨這次直接把玄石都推了上去,笑着說道:“天色不早了,再來幾把就得回家喫飯。”
莊家一聽這句話,差點忍不住暴走,內心裏有一萬個聲音在喊:不準走!不能走!
二樓的朱秋兒看着池星雨推玄石的這一幕眼睛亮了,衝旁邊的小廝道:“去,告訴莊家,可以動點小手腳。那小子上套了,只要再來個三五把,就能讓他翻不了身!”
小廝一溜煙兒跑了下去,在樓梯口的鈴鐺處鐺鐺鐺敲了三下。
莊家正準備打開骰盅,聽見鈴鐺聲以後,開骰盅的手頓了頓。
池星雨的耳邊緊接着就傳來系統的提示。
叮咚!檢測到骰盅內的點數已經改變,是否消耗3點怒氣值進行更換?
“是!”池星雨沒猶豫,只是覺得系統有點黑,這麼算下來,一把就得6點怒氣值。
他看着莊家的眼神有點不滿意了,你們這賭坊手腳不乾淨,那就不能怪我了。
“開!”
開骰盅的時候,莊家瞥了池星雨一眼,狠狠地咬着牙,心想:這次一定會殺你一局!
他猛地低頭,一對兒眼珠子頓時定住,從脊樑骨激靈靈地起了一層寒意,就像被閃電狠狠擊打了一下。
腦子有點懵,莊家忽然覺得有點看不清自己的手裏這個骰盅了。
池星雨已經笑眯眯地站起來,衝莊家拱拱手,“承讓了,承讓了。”
樓上的朱秋兒皺了皺眉,“又輸了?他在搞什麼鬼?”
賭桌上,又一場已經開始。
池星雨把兩萬多玄石全部推出去,“大。”
身後一片驚呼,到了現在,已經算是今年最大的一場局。
叮咚!檢測到骰盅內的點數已經改變,是否消耗3點怒氣值進行更換?
在開盅前,莊家果然又動了手腳。
“是!”
莊家按着手裏的骰盅,不知道爲什麼,他看了看池星雨的臉上的笑意,忽然有點不敢開盅。
“開!”他咬着牙喊了一聲。
低頭看了一眼,莊家一把扶住了桌子,腿有點兒發軟。
“又贏了!”池星雨身後,驚呼聲幾乎要掀破房頂。
夕陽西下。
清水坊外邊的天色已經慢慢暗下去,西方隱約還能看見一點兒天光,月亮從另一邊爬起來,龍城的繁華街道還是燈火通明。
從渠府到清水坊的路上。
渠府管家想了很多種待會兒見到池星雨的場景。
他覺得池星雨今天下午不可能再贏了,清水坊的貓膩誰都知道,上午能贏一萬已經是個奇蹟,按照那個朱秋兒的性格,下午一定會加倍在姑爺的身上討回來。
管家嘆了口氣,看來這個姑爺真的是個賭鬼,不然不會在清水坊泡整整一天。
他在渠府待了十幾年,看見老爺招了這麼一個姑爺上門,心裏也有氣,琢磨着待會兒該怎麼喊這個不成器的姑爺回家。
來到了清水坊外,管家已經聽見裏面震天響的歡呼聲,
清水坊裏面熱火朝天,氣氛比下午有過之而無不及。
“你們在這兒等着,我進去看看。”管家衝身後的小廝說道。他心裏想着,如果待會兒池星雨不肯和他回去,那就只能強行拖走。
管家回頭去看,只見正是清水坊那個號稱喫人不吐骨頭的朱秋兒。
“朱老闆。”管家說道。
朱秋兒的神色有點憔悴,他對管家說道:“渠管家,我應該,和貴府一直都沒什麼仇怨吧?”
管家愣了,“朱老闆,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秋兒揉了揉眉心,從懷裏掏出一張票據塞給管家,“渠管家,這裏是一張十萬顆的玄石票,在全國各地的玄石行當都能兌換。你先拿着,要是覺得不夠就再說。我就一件事請你幫忙,能把你們家姑爺帶回去嗎?”
管家聽得雲裏霧裏,“我就是來找我們家姑爺的。”
朱秋兒頓時握住了管家的手,“管家,不,爺,只要你今兒把他帶回去,以後你就是清水坊的爺。”
管家擠進人羣,總算看見了正坐在那兒打瞌睡的池星雨。
管家看了一眼鋪在池星雨面前的玄石票和玄石,其中還有一些是能抵1000個玄石的玄晶,心臟頓時開始劇烈抖動。
賭桌上。
莊家搖完了骰盅,池星雨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大。”
莊家顫抖着手把骰盅打開,不出預料,果然還是大。
眼前一黑,莊家差點癱倒在地,全身冷汗涔涔,“一千萬,我給清水坊輸了整整一千萬萬玄石···”
渠府管家從人羣裏擠了過去,拍拍池星雨的肩膀,“姑爺。”
池星雨回頭,“管家?”
“別玩了,該回家了。”管家覺得自己這句話說得很沒底氣,就像要擋自家姑爺的財路。
池星雨問:“到喫飯時間了嗎?”
管家沒想到池星雨會問這個問題,“到了”
池星雨站起來,衝莊家道:“把剛纔這一局的賬結一下,我得回家喫飯了。”
人羣外面,朱秋兒一聽這句話頓時跳着腳衝賬房大喊,“都出來!快點把渠家姑爺的錢結了!都他*快點!”
半晌,賬房的人走了出來,戰戰兢兢地說:“少爺,咱們的錢,根本不夠結清渠家姑爺的賬目。”
叮咚!恭喜宿主,搞了一個喫幹抹淨的事!獲得搞事值200!
渠府府上。
渠萬志心裏越來越覺得不妙,管家去了這麼久,顯然是出了什麼事兒。
守在門口的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大堂,“老爺!出事了,我看見街頭至少有上千個人涌過來。”
渠萬志心裏一驚,從椅子上豁然起身,心想難道是池星雨他輸得太多,清水坊的打手全都來了?
旁邊的渠清璇也頓感詫異,事情鬧得這麼大?
衆人等了三五個呼吸,管家急匆匆地進了門,身後是一副憊懶樣子的池星雨。
渠萬志急忙迎上去,“出了什麼事?輸了多少!”
渠清璇先瞧了一眼門口擠得滿滿當當的人,心想這下爹一定不會再讓我們成親。
管家擦了擦臉上的汗,想想剛纔的情況,到現在都覺得匪夷所思,他說:“輸倒是沒輸,就是,贏得有點多。”
渠萬志一時間沒聽懂管家是什麼意思:???什麼叫贏得有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