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三十歲的女生,名字叫做王曉晨,自從高一那年被老師批評,忍不住老師的脾氣,就輟學離開,開始了自己的北漂生活。
如今已經過去了十幾年,她在外面奔波認識了好多新朋友,憑藉自己那股子愛闖的衝勁,生活還過意的去。
今年已經三十出頭的她最大的遺憾就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男朋友。
伴隨着親朋好友的催促和生活的壓力,她選擇從老家離開,跟着關係比較好的朋友們來北京打工,行走在京津冀三大城市中。
王曉晨跟着時間賽跑,一邊跑嘴裏還一邊叼着一片乾巴巴的麪包。
她揹着一個包包,身穿一件白色的短袖和一條九分牛仔褲,以及那個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小白鞋。
王曉晨是一個比較愛乾淨的女生,甚至是潔癖的那種女生。白色能夠映襯出她的潔白肌膚。
王曉晨的包包是她和她的好朋友陳雪兒一塊買的,對她很重要,所以她經常揹着。
那是一個銀色花紋,側背型的小包包。如果在陽光下你會發現她的包包還可以反射出白色暗淡的光。
王曉晨在人羣的擠壓下快要窒息,她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人擠人,人推人。在地鐵前上車根本不是自己選擇進去的,而是被人羣推進去的。
王曉晨叼着麪包還得保護着自己的小包包。此刻如果有人不小心踩到了她的小白鞋,她絕對會和這個人拼命。
這不,說什麼發生什麼。王曉晨的白鞋被一個二十歲的小夥子踩到了。
“你他媽的找死啊!”別看王曉晨是一個女生,生氣的時候比男生還可怕。她死死的盯着那個男生,把嘴裏叼着的半個麪包直接吐在了那個男生身上。
王曉晨可不傻,吐完了之後,一低頭鑽進人羣中找也找不到。只有二十歲的男孩把臉上那沾着口水的麪包取了下來。
男生嘟着嘴,憋着一肚子火看着人羣,想報復也找不到人了。
“順兒,看啥呢,還不快走。”一個四十歲的大叔從背後拍男生一下說。
“啊,知道了,爸。”男生話罷,跟着大叔消失在人羣中。
此刻王曉晨已經擠進了地鐵中。接着靜靜地看着地鐵門安全關閉。地鐵開始慢慢的走了起來。然後鬆了一口氣。
“哎呀,沒事了。哈哈,敢跟老孃鬥,在多喫十年飯在來吧。”王曉晨一邊順着走廊走,一邊惋惜自己的小白鞋。
“哎呀,可惜我的小白鞋了,就穿了三次,還髒了三次。真的可惜啊。”王曉晨蹲下身子,輕輕的觸碰自己白鞋上的那明顯的腳印。
剛纔在逃跑的時候,王曉晨不注意還被好幾個陌生人踩了幾腳,現在自己已經無法直視。
“擠地鐵還要穿白色的鞋這不是自作孽,不可活嗎?”一個男人的聲音傳到王曉晨的耳邊。
“他媽的,要你管。”王曉晨擡起頭看着男人。
王曉晨突然沉默了,她靜靜得了看着這個男人。腦海裏不斷的浮出一些熟悉的畫面。那個熟悉的名字從無數的記憶中頻繁出現。
“哎呦,穿着白鞋坐地鐵也就算了,脾氣也不小。哈哈。”男人輕輕的俯下身子,從口袋裏取出幾片衛生紙和一個小手巾遞給王曉晨。
“孫……”王曉晨靜靜地看着男人,沉默了。
“怎麼了?”男人比較好奇的看着王曉晨,他遞出手帕,看王曉晨遲遲不動,於是自己把手中的包放下,走到王曉晨面前,用手帕輕輕的擦拭白鞋上的腳印。
“孫如龍!!”王曉晨安靜了一會兒,突然發現男人正在擦拭自己的白鞋,猛地向後一轉,起身退了好幾步。
“你認識我?”男人看着王曉晨。“你要是不說,我還沒發現,你確實很眼熟。你是?”
“我是王曉晨啊!我,王曉晨。”王曉晨用手指着自己的心口說,“你爲什麼會來北京?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王曉晨,原來是你。有什麼不可能,北京難不成是你家開的,我爲什麼不能來。”孫如龍一聽是王曉晨,所以語氣也開始轉變。
孫如龍轉身拿起來自己的包坐下,然後從包裏拿出來一個漢堡喫起來。
王曉晨站在孫如龍面前,因爲地鐵上人多,已經沒有多餘的位置。王曉晨只好扶着孫如龍面前的一個鐵桿子。一邊驚訝一邊看着孫如龍。
“咕嚕嚕……”王曉晨的肚子突然叫了起來。場面有些尷尬,包括孫如龍在內的好幾個人都看着王曉晨。
曉晨急忙捂住自己的肚子,低下頭。“哎呦我去,都怪那個小男生,搞得我現在也沒喫飽,看着漢堡也餓壞了。”王曉晨心理嘀咕道。
“算我孫如龍欠你的好不,把它吃了。”孫如龍遞給王曉晨手上的漢堡。
王曉晨看着孫如龍手上的漢堡,不禁快要流出口水。一咬牙一跺腳,轉過腦袋。“抱歉,我現在在減肥,不能喫這麼油膩的東西。”
“你可拉倒吧,我還不知道你。你減肥怎麼可能,別再爲過去的事情想不開了。我們兩個人根本不可能,你不是也說過嗎?”孫如龍說。
“而且這都過去十年了。你已經不是我認識的那個玻璃小妹了。好不。”孫如龍感嘆道。“我也不是你所認識的孫如龍。”
孫如龍平靠在椅子上看着站着的王曉晨。“怎麼樣,最近和那個姓周的關係挺好的吧!你們沒一塊回山東去嗎?”
“別跟我提那傢伙,我和他早就分手了。”王曉晨說。
“啊,分手了?”孫如龍表現得有些驚訝。他站起來,示意讓王曉晨坐下。
王曉晨可是一個非常直率的主,她纔不管那麼多,有地方坐那就坐,不管三七二十一。
”哎呀,坐着的感覺就是比站着舒服多了。”王曉晨說。
王曉晨坐在孫如龍之前的位置。孫如龍是站起來拿着自己的包扶着剛纔王曉晨的扶手。
“孫如龍,我雖然和周大生分手了,可以並不代表你就有機會了。”王曉晨舒舒服服的靠在椅子上一邊喫着漢堡一邊看着孫如龍說。
孫如龍用右手捂住嘴,似笑非笑的樣子看着王曉晨。這時候孫如龍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還是那個熟悉的歌曲聲。『無形』這是孫如龍很早之前的來電鈴聲,直到現在還是如此。
孫如龍拿出手機,看了看手機屏,接着把電話掛了。
“爲什麼不接啊?”王曉晨問。
“啊,沒什麼。就是……”孫如龍解釋道。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也不告訴我。總是那麼神祕。明明我一開始把自己所有的事都會和你分享。”
『無形』的來電鈴聲又來了,孫如龍看着亮屏的手機,準備繼續掛斷。
“接吧,別因爲我在這裏就不接了,快接啊!”王曉晨十分傲慢的樣子看着孫如龍。
孫如龍點點頭,接通了電話。
“喂?”孫如龍說。
“誰啊?”王曉晨在孫如龍面前小聲嘀咕着。
“啊,沒什麼,我正在擠地鐵,所以周圍雜音比較亂,有時間我們再聯繫吧。嗯嗯,拜拜bye~。”孫如龍很快的又掛斷了電話。
“誰啊?你女朋友?”王曉晨說。
“我的未婚妻。”孫如龍說。
“原來如此啊!”王曉晨說話不緊不慢,!似有心事的說。
兩人突然沉默了。
“王曉晨,雖然我們現在不在一起了,好說逮說,也是朋友,以後有什麼事情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孫如龍遞給王曉晨一張名片。
“孫氏集團文學有限公司。”王曉晨接過來名片後,讀着名片的內容。“你開公司了?混的不錯啊!混的這麼好,還擠地鐵啊?”
“不,今天不上班,我休假,去找我未婚妻那個。”
“啊,度蜜月,二人世界。哈哈,明白。話說你開的什麼公司啊?”王曉晨說。
“沒什麼,只是一個招收寫手的小型編輯公司而已。”孫如龍看着王曉晨說。“現在不是以前了,想想以前的我們,可沒有這麼陌生啊。”
“對啊,那個時候的我真是單純啊!”王曉晨說。
“對了,你最近還聯繫着崔曉峯嗎?”孫如龍問。
“嗯,有段時間沒聯繫了,聽說他去寫作去了。不會是?”王曉晨說。
“沒錯,他現在就在我手下寫作,你有機會可以看看他的作品。一個叫做《初戀草莓》的網文。有機會去看看吧。關於我們大家的事情。”孫如龍說着拿起來包。
“我到站了,如果有緣再見吧。”說着孫如龍下車離開。
孫如龍離開之後,王曉晨透過窗戶看着窗外的孫如龍的背影。“已經有未婚妻了嗎?”
王曉晨打開手機,網搜《初戀草莓》。“人氣還是可以的嘛。讓我看看內容怎麼樣。”
王曉晨打開電子書,認真讀起來。『初戀的相遇』
“那一天,那次簡單的換座位,讓我和他相遇……”
王曉晨的回憶不斷的從腦海裏浮現。一點一點的時光倒退,又回到了那個高中時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