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按理說,她會點穴又會輕功,咱們在她面前根本就不夠看的!哪裏還能像現在這樣蹦躂啊?所以,她就是個面冷心熱的!唉,可惜啊,少堡不識貨!”
周松也覺得芭蕉說得有道理,放下杯子說:“要不,咱們去看看二姑娘吧!”
芭蕉四周瞧瞧,壓低聲音道:“可是咱們堡裏有規矩……”
周松站起來就走:“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就算是知恩圖報吧,反正,我得去看看我的恩人。”
“等我!我也去!”
芭蕉趕緊把桌上的包子一股腦打包,拎着就追上了周松。
兩人才來到地牢,就被人給攔了住。
周松笑嘻嘻的從腰後抽出一本書,書面盡是不可描述,遞給守衛後朝他使了個眼色:“我們是來看仇人的!”
芭蕉從後面探出頭:“對,順便落井下石!”
守衛瞪大了眼睛,趕緊把雜誌給藏起來,裝作不在意道:“既然是這樣……那就給你們幾分鐘好了,別讓我難過啊!”
“好嘞!謝了啊兄弟!”
周松跟芭蕉兩個人走進去,說是地牢,不過是半地下室,頭頂還有半截窗戶,陽光剛好透進來。
兩人走到裏面的房間,看到關在裏面的人時,周松趕緊把纏在手腕上的鐵絲取下來,然後三兩下就開了鎖。
芭蕉:“行啊我松哥,準備得可夠充分了!”
周松得意道:“不然呢?像你一樣帶着包子過來?”
門推開,兩人趕緊走進去,“恩人!”
“二姑娘!”
兩人態度殷勤的不得了,來到屠二妮跟前,又是蹲下來捶腿,又是跑到她身後給她按摩肩膀,“二姑娘您受累了!”
“二姑娘真是辛苦了!”
屠二妮坐椅子上,擡眸掃一眼兩人:“不是女魔頭嘛?”
“哎喲,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啊?我們對二姑娘那可是一般心懷敬意!怎麼會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呢?”
“說的也是呢!別人不知道,我們還不清楚嗎?二姑娘表面上對我們嚴苛,實際上卻是一顆仁厚宅心啊!把我們多年的頑疾都給治癒了!那待我們有如再生父母啊!”
兩人一搭一唱,直把屠二妮捧得天上地下絕無僅有!
屠二妮歪着頭看兩人,似笑非笑地問:“現在明白了?”
周松:“明白!完全明白!”
芭蕉:“不明白也得明白了!”
屠二妮扯扯脣角,說:“早就發現你們兩個有些頑疾,聽大山提到過,請了些醫生都沒辦法治癒。”
“是是是,的確如此!”
她又道:“剛好,你們兩個急着要送人頭,看在你們待少堡始終忠心耿耿的份上,我就幫你們一把,對我來說,只是舉手之勞。”
周松一聽,感動的不得了,當即對着她就鞠了個九十度的躬,看她的眼神真摯許多,“二姑娘這是以德報怨啊!咱們大恩不言謝,以後走着!”
屠二妮扯扯脣角,不緊不慢道:“省省吧,我沒什麼事要你們做,也不是爲了你們一句謝這麼做的。”
周松頓時讚歎不已,“瞧瞧二姑娘這覺悟!咱們什麼時候才能追上啊!”
芭蕉不停點頭:“說得就是呢!”
“行了,你們兩個少在這裏拍馬屁了。”屠二妮掃他們一眼,“該幹嘛幹嘛去,別在這裏礙眼了。”
芭蕉突然想起什麼,趕緊把包子擺上桌:“二姑娘還沒喫呢吧?快趁熱喫,還想喫什麼您就支會我一聲!”
屠二妮瞥瞥他,一笑:“懂事。”
“瞧您說的!我懂事也不是一兩天了,以後,只要有二姑娘的地方,我定馬首是瞻!”
周松瞧着芭蕉,低聲道:“你小子行啊,這拍馬屁的功夫,我都自愧不如啊!”
芭蕉謙虛道:“發自肺腑!發自肺腑!”
兩人往外走,剛好被急匆匆趕進來的大山撞了個自着。
“你們看到我堂姐了嗎?”大山急着問。
芭蕉點頭:“看到了啊!二姑娘就在裏面喫包子呢!”
還不等他再說什麼,周松就把大山給拽了住,“我說你這個堂弟是怎麼當的?這可是你屠家的姐姐啊,你得好好照顧着纔對!”
“大山,松哥說得對!二姑娘脾氣雖然古怪了點,可人非常好呢,我就不相信她會夜闖飛鷹堡!”說到這,芭蕉話鋒一轉:“就算是闖了,那也不叫闖!她都來多少次了?跟來自家後院有什麼分別?這裏面一定有誤會!”
大山怔怔地看兩人,“呃……你們兩個是不是有什麼事,還沒來得及跟我分享啊?”
“沒事!”周松攬住他的脖子,“就是覺得,你堂姐人不錯!以後,我們也會當她是親姐一樣!”
“對對!親姐!”
大山的嘴角微微抽搐兩下,不明白堂姐是怎麼做到的,先是收服了襲月小姐姐,然後又是自己這兩個鐵桿弟兄!這局勢變化太快,他一時之間還有點迷茫。
“我先去看看我堂姐吧……”
“快去快去!姐姐一個人在裏面待着也是無聊,你去陪她多說會話!”
大山狐疑地來到牢房裏,看到堂姐正在喫包子,貌似胃口還不錯,他趕緊上前,“堂姐!你不是走了嗎?怎麼又被逮到了啊?”
屠二妮瞥瞥他:“莊嚴抓我進來的。”
“少堡?”
大山只覺得腦袋嗡嗡作響,“你是說……少堡發現了?”
屠二妮應一聲,“他從一開始就跟着咱們呢。”
大山一陣眩暈,趕緊扶着牆站穩,“先讓我緩一緩……”
瞧他那沒出息的樣子,屠二妮不屑道:“有什麼事儘管往我身上推好了,反正他不待見我也不是一兩天了!你就說,我威脅你,你要是不答應就扒光你的褲子在飛鷹堡展覽。他聽後,一定不會追究你的。”
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