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松笑嘻嘻地說:“以後再也不怕熬夜沒精神了!”
屠二妮扭頭看他,“要想學好功夫,健康良好的作息是一定要遵守的,否則,身體就會被掏空。”接着,又問:“你們兩個還沒娶媳婦吧?”
兩人怔了下,然後不約而同點頭:“沒有……”
她收回視線,端着茶喝了口:“不想以後生不出兒子,還是少熬點夜吧。”
兩人細細一品這番話,頓時恍然,“是是是!以後絕對不敢再熬夜了!”
“師傅教訓得是!徒兒謹遵師命!”
屠二妮受不了他們左一句師傅又一句師傅的叫,可兩人卻樂此不疲。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聲悶哼。
周松耳朵尖,聽到後馬上竄到門口:“誰?”
幽靜的走廊上空無一人,守衛卻倒了在地上……
“師……”
不待他說完話,就覺得耳後被什麼東西紮了下,癢得有點痛……
他擡手去摸,指上現了血珠。
暫時顧不得這些了,周松回過頭就說:“芭蕉!快帶師傅離開這!”
“怎麼了?”芭蕉嘴上問着,手上動作卻不停,抓起一把匕首就插在腰間,又在角落裏撈起一根擀麪杖,回過頭就說:“師傅!您老人家跟在我後……”
不待他把話說完就愣了住,只見屠二妮來到案板前,抓起菜刀握在手裏看了看,接着就別在腰間……
“走吧。”
“呃……哦哦!走!”
芭蕉跟在屠二妮身後,看着她腰間那柄菜刀,頓時幸福地笑了……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來到走廊上,兩人也發現了異樣。
說是地牢,其實這裏根本沒有什麼犯人可關押,畢竟是法制社會,這個地方老早就失去了本來的作用,後來被當作犯錯學員關禁閉的地方。
所以,地牢除了一個屠二妮,並沒有其它人,整條走廊靜得瘮人。
周松跟芭蕉一前一後護着屠二妮,兩人目光警惕,小心翼翼地穿過走廊,就看快要看到樓梯時,周松剛要開口,眼前卻是一黑,接着人就倒了下去——
“老周!”
芭蕉急得上前,剛要去扶他,屠二妮眼疾手快的把他拽到一邊!
咻——
一根黑色鋼針幾乎是貼着他的頭頂飛過去!
芭蕉嚇出一身冷汗,“是誰?”
是誰居然敢在飛鷹堡裏行兇?這個人一定是不想活了!
屠二妮把他推到一邊,自己站在周松腳邊,冷眼盯着樓梯方向:“巫大師,何必跟兩個小朋友動手?這也太失身份了吧!”
果然,巫飄飄從上面走下來,嘴角噙着狠戾的笑,盯着她慢慢來到她面前。順勢掃一眼動也不動的周松,脣邊上揚:“這毒可不好解啊~”
芭蕉急了:“你想怎樣?我可警告你,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飛鷹堡絕不會放過你!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也要誓死追殺你!”
屠二妮依舊面不改色,“就憑這兩個人,你就想威脅我?”
“沒錯。”巫飄飄不緊不慢道:“你跟我那個徒弟一樣,會被這些沒用的感情左右!說是善良,其實是愚蠢至極!”
屠二妮挑眉:“那你就想錯了,他們對我來說什麼都不算。隨便你拿他們怎麼樣,都跟我沒關係!”
“對!”芭蕉大聲喊道:“你別想拿我們威脅二姑娘!我跟你說,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說着,又扭頭去看屠二妮,正色道:“二姑娘,我們死不足惜!你別聽這個老巫婆的,千萬不要因爲我們妥協!”
屠二妮看看他,慢慢點頭:“自然是這樣。”
芭蕉總算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
巫飄飄看着這一切只覺得好笑,“好啊,那就試試好了。”
她倏地擡起腳,踩在周松的背上,周松好像很難過的樣子,眉頭微微皺了下,“他雖然動不了,可是完全能夠感受到外界一切,疼痛感較平時也要強烈。”
“該死!你放開他!”芭蕉要衝過去,巫飄飄的手慢慢揚起,指間夾着三根六寸長的銀針,然後再緩緩放下,正對周松。
“這三針若是紮下去,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是迴天無力。更別說是我那個半調子的徒弟了,那就更不要指望了。”
這話顯然是對屠二妮說的。
屠二妮還站在原地冷眼看她,好像這些真的與她無關。
“你……我跟你拼了!”芭蕉氣極就要衝上前,腳步卻猛地收住,“你別動!不要動!住手!”
巫飄飄不屑地將視線越過他,直抵屠二妮,“你呢?”
屠二妮仍舊沒有反應,甚至做了個請便的手勢。
“呵呵……很好。”巫飄飄頓時二話不說,手迅速落下——
屠二妮咬了咬脣,眉頭緊緊蹙起,驀地躍起,不過就是身形微晃,人就已經來到面前發,擡腳就將巫飄飄手中的針踢飛!
巫飄飄看着空着的手,笑得篤定,“小姑娘,我早說過……沒用的。”
屠二妮瞪着她,扭頭看一眼早已傻掉的芭蕉,“帶周松去找紅顏!”
“哦……哦!”芭蕉趕緊架起周松,走到樓梯口時還不放心地回頭看一眼,屠二妮厲聲:“看什麼看!快走!”
“哦!”
芭蕉也不敢遲疑,架着人就走了。
剛好有兄弟路過,他忙把人交給對方叮囑他去找紅顏,自己則立即跑去找了莊嚴!
“少堡!救命啊!”
莊嚴狐疑地看他,“怎麼了?被狗咬了?”
“不是!是二姑娘!”
他立即將地牢內的事情說了一遍,央求道:“少堡,我知道您對二姑娘一直都有意見!但這事真的不怨她!如果你再遲些去,她恐怕就……”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莊嚴立即起身,一臉肅容的大步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