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莫名的看着容奕熟睡的容顏,有些沒有鬧明白是怎麼回事。
怎麼她就莫名其妙的暈了?
該不會?
顧青蘿的腦子裏閃過一個很荒謬的念頭。
容奕他該不會是一個假太監吧?
這個念頭剛從顧青蘿的腦子裏閃過,她就連忙甩了甩頭,不會的,怎麼可能呢?如果容奕真的是一個假太監,他怎麼能坐上這麼高的位置?而且,這麼多年不可能沒有人發現。
雖然顧青蘿這麼想着,可是她的眼神卻控制不住。她緩緩的伸出手,想要去摸一摸,卻聽頭頂一個聲音響起,“醒了?”
“啊!是!”
顧青蘿做賊心虛,反射性的將手縮了回來,一臉訕訕的看着容奕。
“你想做什麼?”
容奕淡淡的開口,早在顧青蘿醒來的時候,他便醒了,她看到顧青蘿一直看他的目光,便知道她已經在懷疑了,他倒是沒有想到她竟然想去求證下。
如果不是他開口,想必她已經行動了。
想到這處,容奕的眸子裏莫名的閃過了一簇小火苗。
“沒什麼,我就是準備起牀而已。那個,我怎麼暈了過去?”
顧青蘿對自己是怎麼暈過去的,一點印象都沒有,她有些狐疑的看着容奕,可是容奕眉頭都沒有皺一下,淡淡的開口道,“不知道,你上牀不久後便睡着了!”
是這樣嗎?顧青蘿看了容奕半天也沒有看出一個所以然,最後只好放棄了。
“那我們起來了吧?”
顧青蘿一邊說着一邊從牀上爬起來,然後看了外面的天色一眼,嚇了一大跳,怎麼就晚上了?
她不過是陪容奕睡個午覺而已,竟然睡了一下午?
“傳膳吧!”
看到顧青蘿那懵懂的模樣,容奕怕她又聯想到什麼,連忙開口說道。
“哦,好!“
顧青蘿說完便出去讓白芷傳膳去了,她則去了淨室,一踏進去,她就覺得有些不對,可是她卻半天都想不起來哪裏不對,最後只好放棄了。
兩人默默的吃了晚飯,容奕抽了一本書靠在牀上看着,看到容奕這副模樣,顧青蘿鬱悶至極點,看來這個死太監真的是打算以後和她一起生活了。
怎麼辦?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啊!
“那個,夫君,你慢慢看着,我出去走走!“
顧青蘿覺得容奕在這個房間裏讓她渾身都覺得不自在,她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她正準備出去,誰知道卻聽到容奕說道,“等等,我同你一道!”
顧青蘿瞬間便石化了,她古怪的看着容奕,這個男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黏人了?
“走吧!”
容奕也不管顧青蘿在想些什麼,推開門率先走了出去,顧青蘿見此只好跟了上去。
顧青蘿覺得今天的容奕有些奇怪,先是莫名其妙的搬到她的房裏,然後現在竟然又來陪她散
步,這是什麼情況?
如果不是這個,那又是爲什麼呢?
顧青蘿正在想着,絲毫沒有注意到前方的人已經停下了腳步,她一頭就撞了上去,聽到了容奕發出了一聲悶哼。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快,讓我看看,是不是傷口裂開了!”
顧青蘿聽到容奕的聲音,嚇了一大跳,連忙開始扒容奕的衣服,直到看到容奕的傷口沒事的時候,她才鬆了一口氣。
將顧青蘿緊張的模樣看在眼裏,容奕眼裏閃過一抹柔軟,他伸出手將顧青蘿的小手包裹在手中,“走吧!”
顧青蘿愣愣的看着兩人相握的手,這是什麼情況?
因爲顧青蘿一直處於震驚中,便沒有看到容奕耳後的紅暈。
直到被容奕牽着回了房間,顧青蘿都還沒有搞懂發生了什麼事情,第二天起來,顧青蘿仍覺得昨天晚上是她在做夢。
那個死太監怎麼可能有這麼溫柔的時候?
顧青蘿迷迷糊糊的起身,隨口問了一句,“千戶大人呢?”
白芷聞言搖了搖頭,“好像來了一個很重要的客人,萬全扶着千戶大人去書房了!“
“不是不見客嗎?”
顧青蘿嘟囔了一句。
“奴婢也不知道,我聽萬全說,好像是什麼都督大人!”
“噗!”
顧青蘿本來正在喝粥,一聽到都督大人幾個字,嘴裏的粥華麗麗的噴灑了出去。
那個太監頭子來了?
顧青蘿只覺得自己渾身發涼。經過那晚,她最怕的人便是那個太監頭子了,沒有之一。
他來做什麼?他不會告訴容奕那天晚上的事情吧?
下意識的,顧青蘿一點都不想讓容奕知道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她不想看到容奕那冰冷的目光。
書房裏,容奕正站在那裏接受着汪飛的打量,汪飛看了半響,才啞着嗓子開口,“看來那些人的刀還是太鈍了一些!”
容奕聞言苦笑了一下,“師傅,徒兒知錯!讓師傅擔心了!”
汪飛發出了一個古怪的笑聲,似乎是在譏諷容奕,可是卻也沒有再說出其他什麼話來。
過了半響,他纔開口道,“你養也養的差不多了,適可而止!”
容奕聞言皺了皺眉,他的計劃還沒有完全展開,現在中斷的話太過可惜,可是他卻知道自己的師傅不會莫名的說這話,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他點了點頭,“是,師傅!”
汪飛見到容奕這個模樣,才點了點頭,他真的怕這個小子犯渾,現在的局勢雖然表面看起來對容奕很有利,可是實際卻不是,這段時間皇上已經查出了不少的人。
這樣便夠了,如果再多,皇上會怒,到最後會將這一切的帳都算在始作俑者的身上。
所以,見好就收纔是最好的。
說完正事,汪飛便準備離開,可是輪椅一轉,他不經意的問了一句,“和顧家那丫頭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