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府的書房裏,容奕聽到探子的稟告,冷漠的勾起了脣角。
“主子,奴才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
黑衣人跪在下首,心裏恐慌到了極致。
“無妨,不過在我的意料之中而已,你先下去吧!”
容奕淡淡的開口說道,他看着外面積壓的大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第二日,京城便傳出一道消息,容奕已經將殺死鎮南王妃的元兇找到了。
“什麼?”
蕭策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擰緊了眉頭,他這邊什麼風聲都沒有得到,容奕他怎麼這麼快?
御書房裏,容奕和蕭策跪在下首,容奕將事情的經過一一告訴了宣武帝。
“啓稟皇上,事情便是這樣的!”
宣武帝聞言嘆了一口氣,“真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是這樣,說起來,倒是朕害了鎮南王妃,若不是朕喚她們來京城,兇手也不會有可趁之機。那歹徒也着實可惡,當年,是他不受軍紀,被鎮南王逐出軍營,他懷恨在心多年,卻拿鎮南王沒有辦法,現在鎮南王一死竟然將仇怨報復在了鎮南王妃的身上。着實可恨!“
聽到宣武帝的話,容奕開口說道,“現在人已經拿下,還請皇上發落!“
“來人,傳朕的聖旨,將歹徒在南門外五馬分屍,以儆效尤!“
“遵旨!“
容奕應聲道。
“蕭指揮史,你去一趟驛館,速將這事稟告給鎮南王世子。”
“是!”
蕭策看了一眼容奕,領命而去。
蕭策走後,容奕一直跪在地上,宣武帝看了他良久才說道,“容奕,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爲皇上分憂乃臣的本分!”
聽到容奕的話,宣武帝滿意的點了點頭,“好,不愧是汪飛調教出來的,你師父將你教的很好。你先下去吧,這兩日你也辛苦了,朕便放你兩日假,你回去好好的歇歇。”
“謝皇上恩典!”
容奕叩了一個頭才慢慢的從御書房裏退了出來。
出了御書房,他回頭看了一眼,眼裏露出一抹諷刺,卻無人看見。
走出皇宮的大門,看到站在那裏的蕭策,容奕沒有一絲的驚訝。
“我倒是沒有想到你爲了贏什麼謊話都能說出來!”
蕭策冷嘲熱諷的說道。
面對蕭策的挑釁,容奕一點搭理他的意思都沒有,徑直上了自己的馬車。
看着遠去的馬車,蕭策捏緊了自己的拳頭。
殺害鎮南王妃兇手的事情很快也傳到了顧青蘿的耳朵裏,她當下一愣,鎮南王妃不是沒有死嗎?
怎麼會成這樣?
“在想什麼?“
容奕回來的時候,正好看到顧青蘿在發呆。
“鎮南王妃明明沒有死,怎麼兇手都找到了?”
顧青蘿有些狐疑的看着容奕,“是不是你做的?”
容奕沒有否認,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只是開口說道,“皇上允了我兩天假,之前你不是一直想去泡溫泉嗎?現在有時間了!“
“我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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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奕抿着脣沒有回答。
“我聽說那個兇手要被五馬分屍,明明不是他做的,容奕,那是一條人命啊!”
顧青蘿不是聖母,可是要眼看着一個無辜的人去頂罪,她做不到啊!
面對顧青蘿的指責,容奕抿着脣沒有說話,他極力的在忍耐着什麼。
如果眼前的人不是顧青蘿,恐怕他早已經用他的方法讓她閉上嘴了。
眼見自己說了半天,容奕都是無動於衷的模樣,顧青蘿有些生氣的說道,
“不,我要去告訴皇上,鎮南王妃沒有死!”
“站住!”
容奕終於開口了,他冷冷的看着顧青蘿,“別壞我的好事!”
事情被揭穿了,那後果可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
“容奕,你太讓我失望了!“
顧青蘿的眼裏盡是對容奕的指責和失望。
聽到顧青蘿的話,容奕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淡笑了一下,“你沒有聽過世人對東廠的評價嗎?你認識我的時候,便知道我是心狠手辣之輩,現在來後悔,未免太晚了!“
容奕很少說這麼多的話,這次他是動了真怒。
他不知道顧青蘿在同自己鬧什麼,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不相關的人而已,卻值得她同自己鬧成這樣。
顧青蘿聞言有些失神的看着容奕。
是啊,他說的沒錯,自己認識他的時候便知道他不是一個良善之人,他的手上沾染着無數的鮮血。
這些日子,她只記得他對自己的好,卻忘了他的本質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就是一個冷漠心狠手辣的人。
想到這裏,顧青蘿有些懨懨的說道,“你說的對,是我想錯了!”
她被這段時間的甜蜜給矇蔽了雙眼,她以爲他變了,其實沒有,他還是那個容奕而已。
容奕見不得顧青蘿這個模樣,他伸手捏住了顧青蘿的下巴,“你什麼意思?”
“千戶大人,妾身的意思是妾身知錯了!”
顧青蘿公式化的笑着,這樣的笑容讓容奕覺得礙眼極了,他嘴脣微微的抿起,下顎緊繃,這是他盛怒的徵兆。
“你很好!“
容奕說完丟開顧青蘿,轉身出去了。
看着那飛魚服的背影,一滴淚從顧青蘿的眼角劃過。
“呸,哭什麼哭,顧青蘿,不許哭,爲這個兩條腿的混蛋哭不值得!”
顧青蘿一邊擦着眼淚一邊說道,可是即便這樣,她眼裏的淚還是如同開了閘的水一般,止也止不住。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
白芷一進來便看到哭成淚人的顧青蘿。
剛纔顧青蘿和容奕發生爭執她隱約聽到了一些,只知道兩人在吵架,可是卻不知道在吵什麼。
“沒事,白芷,我想睡覺,我就只想睡覺,你別來叫我!”
說着,顧青蘿鑽進了被窩,死死的捂着自己的腦袋。
她現在只想睡覺,睡着了,一切都好了。
白芷爲難的看着顧青蘿,這到底是怎麼了?
昨日千戶大人和自家小姐不是都還好好的嗎?怎麼今日便鬧得這般厲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