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散走,目標沒有那麼大,更容易逃脫!”
容奕開口說道,他沒有告訴她,那些暗衛已經化作他們兩人的模樣,去引開追兵了。
“對,我怎麼沒有想到,還是你聰明!”
顧青蘿沒有多想,覺得容奕的這個辦法就是好,分開走,這樣衆人逃生的機率便大一些,要死也別都死啊,能跑出去一個算一個!
“我們這身衣服!”
顧青蘿發現他們身上換了一身衣服,穿着的是最普通的漠河人的衣服,而且容奕臉上的人皮面具也不見了,多了一些鬍鬚,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亂糟糟的。
她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自己臉上的人皮面具也不見了,卻了一些坑坑窪窪的東西。
“別亂動,這是你哥弄的!“
容奕說道。
顧青蘿聞言也不動了,等到休息的時候,她到河邊一照,發現自己此時的模樣,忍不住將顧之逸罵了一個半死。
顧之逸絕對是故意的,他一定是嫉妒自己和容奕的美貌,纔將他們兩人弄的這麼的醜。
“這些東西用在臉上會不會留下後遺症?“
顧青蘿看了半天也不知道顧之逸給自己臉上弄的是什麼鬼玩意兒,反正看起來醜死了。
“他沒有這個膽子!“
容奕將烤好的魚遞給了顧青蘿,“喫點東西,喫完了,我們繼續趕路!“
顧青蘿聞言點了點頭,她接過魚,看着賣相極佳的烤魚,說道,“沒有想到你還有這樣的手藝!“
容奕也不說話,顧青蘿也是真的餓了,她一口咬下去,然後滿足的發出了一聲喟嘆,“好好喫啊!容奕,你怎麼還會這些?“
容奕也不說話,繼續烤着手裏的魚,只是他的眼裏卻有絲笑意。
顧青蘿看着坐在自己對面鬍子拉碴專心烤魚的男人,此時恐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將眼前這個男人同那位高冷的如謫仙一般的千戶大人聯繫在一起。
容奕不穿飛魚服時,一般都是一件白衣,他的衣服從來都是一塵不染,此時容奕身上穿的是顧之逸不知道從哪裏找來的袍子,又黑又舊,放在以前,顧青蘿是決計不會相信容奕會穿這樣的衣服的。
就像她根本沒有想過他會紆尊降貴扮作一個下人,只爲了陪在她的身邊幾日一般。
顧青蘿知道,這一切都是爲了她。
顧青蘿的心裏涌起一抹感動,“老公,我好愛你!“
顧青蘿情不自禁的說道,容奕聞言心中一動,擡眸便看到顧青蘿眼中不加掩飾的愛意。
他感覺自己的心一下子被人填滿了,他嘴角微微的往上翹了翹,露出了一個笑容。
看到容奕的笑容,顧青蘿手中的魚都快驚掉了。
“容奕,你再笑一個!“
聽到顧青蘿的話,再看到顧青蘿的那個樣子,容奕的臉抽了抽,爲什麼他此時有一種自己是賣笑的感覺。
見容奕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顧青蘿撇了撇嘴,雖然
心有不滿,可是很快卻又釋然了。
殊不知,到時候還不知道是誰將誰壓在身下。
顧青蘿和容奕這邊你儂我儂,而赫連楚那邊卻已經平定了內亂,他一身肅殺的氣息,開口道,“可曾抓到了?“
“回王爺,不曾!”
“廢物!”
赫連楚惱怒的開口,可是同時他也清楚,如果容奕是那麼好抓的,他便不是容奕了。想到自己一門心思想要抓到容奕,卻沒有想到到頭來竟然被他耍的團團轉之後,赫連楚惱怒至極。
他一直戰無不勝,被漠河的人譽爲是神明一般的存在,可是遇上容奕以後,他卻接連受挫,這讓他惱怒不已。
“傳令下去,本王要親自去捉拿他們,救回太后!“
“是!“
赫連楚重新換上戎裝出發了,而上京的叛亂也在兩日之內全部平息,瑪索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皺緊了眉頭。
她到現在依然不知道顧青蘿的身份,可是那日祭祀大典的事情她聽說了,她沒有想到顧青蘿竟然有那麼大的勇氣,敢去破壞祭祀大典,也沒有想到她的夫君會有那麼大的膽子,鬧出了那麼大的一番動靜。
想到那個深夜來找自己,要自己同他合作的男人,瑪索的心便一動。
雖然那個人有着其貌不揚的一張臉,可是瑪索相信他絕不是一個泛泛之輩。
他竟然能擺王爺一道,讓王爺喫癟,這是瑪索沒有想到的。
那個男人一定更加的厲害。
不過,現在王爺親自去追了,他們怕是逃不掉了吧?
瑪索的眼裏盡是擔憂。
顧青蘿根本沒有逃跑的感覺,她反而覺得這次更像是遊山玩水,她還從沒有和容奕兩個人一起單獨呆過這麼長的時間呢。
她覺得每天的日子都過的十分的新奇,每天,容奕就帶着她騎馬,她窩在容奕的懷裏,睡睡覺,看看風景,覺得日子簡直是不要過的太好。
雖然顧青蘿沒有逃命的感覺,可是容奕卻知道危險離他們越來越近,他們已經逃過了幾次追蹤了,可是他卻並沒有因此而放鬆,他知道更大的危險還在等着他們。
而那邊,顧之逸和袁管事那批人則遇上了最大的一次圍捕,那些人已經追了他們幾日了,暗衛死了一個,袁管事也受了一些情傷。
當顧之逸等人被追的無路可逃的時候,顧之逸忍不住爆了粗口,“媽的,後面的這羣野狗瘋了嗎?“
而此時奄奄一息的皇太后開口說道,“豎子,你逃不掉了!“
“閉嘴,老虔婆!“
顧之逸知道確實已經無路可逃了,前面是山崖,後面是追兵,他們確實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停了下來,看着袁管事說道,“老袁,這次怕是你沒有命回去見你主子了!”
袁管事聞言苦笑了一下,“老奴自從出來便知道有這麼一天!”
聽到袁管事的話,顧之逸笑了起來,“好了,打起精神,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你忘了,我們還有她!“
袁管事聞言眼睛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