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奕攔住了顧之逸,“你確定要在這裏和我打?”

    顧之逸心緒不平,他逼近容奕,“你自己做的好事你自己知道,你怎麼能?”

    顧之逸沒有說完,可是他和容奕卻都明白。

    那日顧之逸發現最近宣武帝的行蹤很是異常,他有些好奇,忍不住悄悄的跟了上去,卻發現了一個天大的祕密。

    他不信容奕會不知道‘顧青蘿’被人掉包了,讓他憤怒的是容奕對這件事無動於衷,彷彿一點都不在乎一般。

    “青蘿她真的是瞎了眼!”

    顧之逸冷冷的開口道。

    顧之逸的話證實了容奕心中的所想,他的一雙眸子陡然變得凌厲了起來,宣武帝真的該死!

    他有心想要告訴顧之逸實情,可是皇宮卻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他看了一眼顧之逸說道,“我和青蘿的事情同你無關!”

    說完,容奕轉身回了宴席廳,而顧之逸卻一個人在那兒站了許久,剛纔容奕臨走的時候衝他使了一個眼色,本來他之前有些懷疑,他覺得容奕也不是那種人,現在因爲容奕的舉動,他心裏有了幾分猜測。

    宮裏的那個難道也不是真的?

    顧之逸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容奕竟然能將宣武帝瞞過,那豈不是說他早有準備。

    他真的決定要造反了?

    顧之逸的神色有些複雜,他是宣武帝的人,可是這幾年他卻覺得宣武帝越來越不值得追隨,他埋下了頭,等到再次擡起的時候,已經做了一個決定。

    容奕回到宴席廳的時候,場上正在表演劍舞,容奕明顯的感覺到了身側陸子昂的緊繃,他淡淡的開口道,“別緊張!”

    陸子昂翻了一個白眼,心裏想着,你又不管宮內的安危你自然不緊張了。

    陸子昂其實搞不明白宣武帝在想些什麼,明明都已經洞悉了三皇子和公主的打算,爲什麼不直接除去,非要拿自己做冒險。

    上次皇后的事情也是。

    他發現宣武帝很喜歡冒險,尤其喜歡拿自己做冒險。

    宣武帝倒是玩兒的開心了,可是卻苦了他們這些做臣子的。

    陸子昂正這麼想着,卻見場上的變故突生,爲首的舞劍的人手中的劍直接朝着宣武帝刺了過去,陸子昂心中哀嚎了一聲,果然來了。

    變故突然發生,衆人都沒有想到竟然會出這樣的岔子,紛紛都驚呆了,眼看着那劍朝着宣武帝刺了過去,可是在到宣武帝面門的時候,卻又生生的停了下來,原來宣武帝身邊的隨侍太監抓住了劍尾。

    這是衆人所看到的,衆人都舒了一口氣,感嘆那個太監的及時,可是隻有容奕微微的眯了眯眼睛,如果他剛纔沒有看錯的話,根本不是那個太監抓住了劍尾,而是宣武帝用氣直接將劍停住,甚至往後送了幾分才送到了那個太監的手裏。

    果然,宣武帝纔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就從他剛剛露的那招來看,容奕都沒有萬勝的把握能贏他。

    而那羣舞劍的人見一擊不中,全都朝着

    宣武帝刺了過去,陸子昂這邊早有準備,連忙讓人上前。姬鳳璽的反應也是夠快,幾個箭步就擋在了宣武帝的面前,“保護皇上!”

    容奕幾乎冷漠的看着這一幕,他看着姬鳳璽的眸子充滿了憐憫,姬鳳璽到了此時還不知道他早已經被他的父皇所看穿,他現在所有的舉動在宣武帝的眼裏都是跳樑小醜一般。

    那些舞劍的人很快就全都被拿下了,那些人紛紛的吼着,“狗皇帝,拿命來!”

    姬鳳璽臉色未變,這本來就是在計劃之中的事情,他看了一眼姬鳳瑤那邊,只見姬鳳瑤微微的點了點頭,他連忙轉身跪下對着宣武帝說道,“父皇,雖然賊人已經拿下,可是還是請父皇移步!”

    說着,姬鳳璽站起來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宣武帝卻沒有動,只是冷冷的看着姬鳳璽,“既然人已經拿下了,那朕爲何還要離開?”

    “父皇,還是請把!”

    姬鳳璽的態度變得堅決了起來,衆人看着這一幕,似乎都明白了什麼,都露出了一抹不可置信的眼神。

    三皇子這是要逼宮造反嗎?

    宣武帝站了起來,冷冷的看着身前的兒子,“你是準備造反?”

    面對宣武帝強大的氣場,姬鳳璽絲毫都沒有退縮,他冷冷的開口道,“父皇可知這些舞劍的人是誰?他們就是被你殘害的那些少女的家人!”

    姬鳳璽的聲音不小,下面的官員都聽了一個一清二楚,衆人頓時都議論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

    “聽三皇子的口氣好像那些女子的死同皇上有關啊!”

    “不會吧,皇上爲什麼要那麼做?”

    ……

    聽着底下的人議論紛紛,姬鳳璽提高了聲音說道,“大家猜測的沒有錯,之前京城離奇的少女被殺案都同父皇脫不了關係,他不顧人倫強要了自己的弟媳,又被妖婦蠱惑,一心追求長生之術,不惜以數百名的少女的血來延續生命。”

    說到這裏,姬鳳璽做出一個痛心疾首的模樣,“如果不是父皇一錯再錯!今日本宮又何故會如此?“說完他轉頭看着宣武帝,“父皇,不要再讓兒臣爲難了,兒臣不想看到你再錯下去!”

    今日姬鳳璽爆的料已經足夠讓喫瓜羣衆們震驚了,他們雖然覺得驚恐,可是卻沒有人懷疑姬鳳璽話中的真僞,畢竟宣武帝這一年越來越年輕是衆人看在眼裏的,還有便是納蘭清的事情。雖然宣武帝粉飾了太平,可是衆人心中都心知肚明,現在的這位淑妃就是當年鎮南王的王妃。

    即便鎮南王已經死了,可是作爲皇兄,作爲一國的皇上,卻仍舊納了自己的弟媳,這怎麼都說不過去。

    而要少女的性命來研習長生之術這就更加的昏庸了,宣武帝這樣做是在喪人心啊。

    衆人都低着頭沒有一個人站出來開口。

    宣武帝將這一幕看在眼裏,並不着急,就連姬鳳璽說出他最隱晦的事情的時候,他也並不在意,彷彿這些事情不足以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一般。

    他緩緩的起身看着姬鳳璽,“還有什麼?一併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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