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說話,就咬着脣緊緊的握着他的手。
容奕雖然傷口很痛,可是看到顧青蘿這樣子,卻就不痛了,他安慰道,“沒事,我不痛的!”
“痛死你才活該!”
顧青蘿雖然這麼說着,可是扶着容奕躺下的時候卻還是十分的溫柔,生怕傷到了他。
看着顧青蘿這樣子,容奕有些意動,可惜他的身體不給力,容奕還第一次有一種使不上力的感覺,顧青蘿可不知道容奕這個時候了竟然還在想着那檔子的事情,她想着剛纔萬全的稟告,開口道,“萬全剛纔來稟告,守在白丞相府外面的人來說白丞相一家都死了,姬鳳瑤不見了蹤影!”
容奕聞言眼睛一眯,“她倒是真的好本事!”
他都已經派了重兵守着白府裏,就是爲了事後好好的拷問一下姬鳳瑤,看看還能不能挖出一些什麼。而且他也不想姬鳳瑤就那麼死了,她加註在顧青蘿身上的,他要百倍奉還,可是他卻沒有想到姬鳳瑤在他的看管下竟然還能跑了。一個姬鳳瑤,一個宣武帝,兩人倒真不愧爲父女,一樣的難纏。
“真沒有想到隱藏的最深的人竟然是她!”
顧青蘿有些心有餘悸的說道,姬鳳瑤果然還是讓她長了見識啊,所以什麼白蓮花什麼的是最恐怖的。
“放心,他們跑不了的!”
聽到容奕的話,顧青蘿一下子想到了宣武帝,她看了一眼容奕問道,“昨夜的事情你不好奇嗎?”
要知道那個東西可是連宣武帝都傷了的啊。
“你不是說了是母親留下的!”
若說不好奇是假的,當時顧青蘿出手傷了宣武帝的時候他也是覺得震撼的,可是震撼過後他卻又釋然了。
他覺得什麼事情發生在顧青蘿的身上他都不會覺得奇怪。
因爲顧青蘿就是有這樣的魔力能不斷的創造驚喜。
“你就沒有一點其他的想法?比如我怎麼會用那個東西,又比如那個東西能不能大規模的生產……”
問這話的時候,顧青蘿小心翼翼的看着容奕,生怕錯過他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而且,現在他的身份不一樣了,他已經要準備登基稱帝了。
容奕被顧青蘿的小心翼翼弄得微微皺起了眉頭。
他一把將顧青蘿拉到了牀上,讓她和他一起躺着,“在我的面前,永遠不需要這樣,不要怕我!”
“我不是怕你,我只是……”
顧青蘿的話還沒有說完,容奕便打斷了她,“我明白。”
容奕安慰着顧青蘿,顧青蘿見容奕的臉上露出了睏倦,也不敢再拉着他說話,趕緊讓他休息了。
容奕卻非要拉着顧青蘿一起睡,顧青蘿本來也沒有睡醒,聞言連忙爬上牀跟着容奕一起睡了。
顧青蘿倒是很快就睡着了,容奕卻睡不着,昨夜那個傷了宣武帝的東西確實讓人十分的震撼,他不是聖人
可是,狂熱過後他立即明白了當初自己的母親以及顧青蘿不肯將這個東西拿出來的原因。
如果這個東西用到戰場的話那麼必定死傷無數。
他不是一個心軟的人,可是顧青蘿是。如果因爲她的原因害的無數的人流離失所,她恐怕會內疚一輩子。
所以,他此生是絕不會將那個東西用到戰場的。
不過,宣武帝和逃走的姬鳳瑤確實是一個麻煩,想到這裏,他輕輕的喚了萬全一聲。
萬全聽到聲響立即就進來了。
隔着牀幔,容奕開口問道,“納蘭清呢?”
他還有許多的事情不曾參透,納蘭清便是一個切入口,他便不相信宣武帝沒有弱點。
剛經歷了一場宮變,萬全也是忙的焦頭爛額,他沒有想到容奕會在這個時候問起納蘭清,他不知道容奕問起納蘭清的原因,他總覺得容奕對納蘭清太過關注。
他猶豫了一下才開口道,“昨夜各宮的人逃的逃,死的死,奴才暫時還沒有發現前淑妃的行蹤!”
“趕緊派人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容奕隱隱的感覺宣武帝的突破口便是在納蘭清這裏了。
萬全從容奕的語氣中也感到了這件事的急迫性,他連忙點了點頭出去了。
到了晚間的時候,萬全纔來稟告,找遍了整個皇宮,都沒有納蘭清的蹤影,不過他倒是發現納蘭清的宮裏有兩個宮女死狀極慘,彷彿是被吸乾了血而死。
當時顧青蘿和容奕正在喫飯,聽到這個消息,顧青蘿就覺得胃裏翻涌,直接“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見顧青蘿這個樣子,容奕也顧不上再去查納蘭清的事情了,連忙讓人去請太醫。
“不用麻煩了,我就是聽說被吸乾了血,覺得噁心罷了!”
顧青蘿有氣無力的擺着手說道。
“你說是不是納蘭清乾的?”
顧青蘿一想到納蘭清的美貌是通過吸那些無辜生命的血換來的就覺得噁心。
那個女人爲了自己的美貌果然是夠瘋狂。
容奕沒有答話,他想到最後一次見到納蘭清時她的樣子,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
納蘭清多半便是爲了活命,她們那個教到底練的是怎麼樣的一種邪功?
接下來的一個月,容奕雖然在養傷,可是每日卻也沒有閒着,之前宣武帝留下來的很多遺留問題都壓在了他的身上,而且他上位畢竟是名不正言不順的,所以他每日雖然是在寢宮裏,可是卻是日日都在商量對策。
顧青蘿見容奕身體沒有大礙以後便不想在皇宮裏呆着了,她對皇宮的印象差到了極點,她給容奕說了一聲就出宮去了。
她先去了顧之逸的府上,之前顧之逸也是被宣武帝所傷,經過一個月的調養,他也已經好的七七八八了。
看到顧青蘿來,顧之逸開口道,“正好,我還想着過兩日進宮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