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想想辦法!”

    孩子身體裏的蠱蟲比容奕身體裏的更麻煩,就是左越青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三日過後,左越青依言到了皇宮,容奕看到他到來,倒是不急着讓他診治,反而開口問道,“孩子體內的蠱毒可有辦法破除?”

    “暫時還沒有找到能不傷害孩子的方法又能將蠱毒弄出來的法子,眼下還是先給皇上你解了吧!”

    左越青說着從衣服裏掏出了一個瓶子來看着容奕正色的說道,“等下會劇痛難忍,還請皇上千萬忍耐!”

    容奕沒有說話,左越青也只當他應允了,然後他就打開了瓶子,容奕聞到了一股濃烈的香味,這個香味他似曾相識,好像在納蘭清那裏聞到過一般。

    只見左越青將瓶子放在了他的身前,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胸口一痛,彷彿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一般,他忍不住一把捂住了胸口。

    “別動!”

    左越青呵斥道,“我現在就在用這個東西將蟲子引出來,如果它發現有危險,就前功盡棄了!”

    聽到左越青的話,容奕咬着牙紋絲不動,可是從他額頭的汗水還有他緊繃的下顎便知道他此時已經是劇痛難忍。

    而此時,納蘭清的宮殿,她突然感覺到胸口一痛,她連忙坐起了身體,然後便感覺體內的母蠱在不斷的翻涌。

    “該死!”

    納蘭清料到了是有人在驅蠱,她擡起手咬破了手指然後將帶血的手指放進了嘴裏。

    不過須臾的功夫,納蘭清便感覺到體內的蠱蟲立馬安靜了下來,而同時容奕體內的蠱蟲也跟着平靜了下來,容奕再也感覺不到那種疼痛,無論左越青將瓶子放在什麼地方,蠱蟲都沒有了反應。

    “看來是納蘭清發現了,她是母蠱的飼主,她的血能安撫蠱蟲!”

    左越青皺眉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

    跟在他身邊的顧之逸開口道。

    左越青皺眉沒有說話,他還以爲容奕體內的蠱蟲好解,卻沒有想到蠱蟲竟然藏的這麼深,而且剛纔看容奕疼的位置是心臟那裏,那裏也不能貿然動刀子,現在看起來倒是有些麻煩了。

    就在幾人有些束手無策的時候,平安卻稟告說蕭策來了。

    容奕想了一下開口道,“讓他進來!”

    蕭策不是一個人來的,他的身後還跟着一個妙齡女子,那女子一副苗人的打扮,看起來不像是漢人。

    “她是何人?”

    容奕看着蕭策身後的人,隱約有些懷疑。

    “她是南疆苗寨的人,這次我回來,她同我一道回來的,昨日,我從她的口中聽聞她能驅蠱,所以,我就將她帶進宮來,看看是否能將皇上體內的蠱蟲弄出來!”

    聽到蕭策的話,容奕看了蕭策好幾眼,似乎覺得蕭策不會這麼好意。

    面對容奕的打量,蕭策淡淡的開口道,“皇上不必疑慮,我也不是爲了你,更何況,這是我欠她的!”

    這些時日,雖然他在責怪容奕,可是他更加責怪自己,如果不是他因爲自己的私心扣下陳老爲容奕查看,也不會到今

    日的這個地步。

    他也很想看看容奕不受蠱蟲控制後該有多麼的懊悔。

    他不開心了,容奕也休想開心。

    在很多的時候,容奕和蕭策倒是同一種人。

    在聽到蕭策的解釋後,容奕還沒有開口,左越青倒是先開口問道,“你準備用什麼法子?”

    這話問的是蕭策身後的那個苗人。

    那個小姑娘聞言從腰間上解下了她身上的笛子,“諾,就是用這個啊!”

    衆人聞言都有些懷疑的看着那小姑娘,那小姑娘見衆人都不相信她,不由急了,“我不會騙你們的,你們可以去南疆問問,誰不知道我海蘭珠的大名!”

    “原來你就是海蘭珠,毒尊是你師父?”

    左越青倒是聽過海蘭珠的名號的,一下子就說出了海蘭珠的出處。

    “對啊,你知道我師父?”

    海蘭珠高興的問道。

    既然知道海蘭珠的身份,左越青也就信了幾分,他開口說道,“剛纔我用了香粉想要引它出來可是卻失敗了,應該是母蠱被血給壓住了,現在子蠱也沒有了反應!”

    “這難不倒我,你現在在將香粉拿出來,再配合我的笛聲,一定能將子蠱引出來的,不過那個過程卻會很痛的。”

    說到這裏,海蘭珠看了一下容奕,有些懷疑的問道,“你這麼弱,受的住嗎?”

    她的話音一落,顧之逸便忍不住笑了起來,“若是青蘿還在的話,你倒是可以和她成爲朋友,你們兩這個性子倒是挺配的!”

    顧之逸說着不知道怎麼卻突然想起了許久都沒有音訊的飛鳳郡主。

    自從上次他嚴厲的拒絕她以後她便一賭氣回了漠河,到了現在都還沒有消息,估計應該是早就嫁人了吧?

    意識到自己走神了,顧之逸笑了一下看着海蘭珠說道,“你不用擔心他扛不扛的住,你只管弄你的就好!”

    他還巴不得容奕被狠狠的折磨一頓呢,讓他欺負顧青蘿。

    聽到顧之逸的話,海蘭珠雖然有些不相信容奕的小身板,卻還是拿起了笛子。

    “我準備好了!”

    左越青聞言連忙重新打開了瓶子的蓋子,一時間屋子裏都瀰漫着一股香味,而這時海蘭珠也開始吹起了笛子,衆人不知道是什麼曲子,聽着倒也覺得美妙,可是容奕卻並不覺得美妙。

    從海蘭珠吹笛子開始,他就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子蠱甦醒了,而且它不像之前那樣想要破體而出,反而在他的體內四處的遊走。

    那種疼痛是不能用言語來形容的,容奕只感覺得用人用數十萬的針不斷的在他的體內扎着,彷彿有無數的蟲子在啃噬着一般,可是他卻一動也不動,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只是一直咬着牙強自忍着。

    同時,納蘭清的宮殿,納蘭清重新感覺到了子蠱甦醒了,而且比上一次還要劇烈的活動的時候,她連忙又咬破了手指餵了血,可是這次卻不管用了,她清晰的感到了自己體內的母蠱都跟着受了影響變得躁動了起來。

    “糟了!”

    納蘭清低聲喊了一句,這次子蠱怕是要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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