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活着是爲了什麼?”

    墨淵又問了一次,顧青蘿見此皺眉說道,“理由很多啊,爲了我的孩子,爲了愛我的人。你想啊,要是我不在了,我的孩子怎麼辦?容奕怎麼辦?而且我也捨不得他們?你沒有在乎的人嗎?”

    顧青蘿狀似不在意的詢問着,墨淵聞言微微皺了皺眉,他偏了偏頭,好像在努力的思考着這個問題。

    “或者你有沒有在乎的事情?人活着總是有一個目標吧,比如有人想當富翁,有人是爲了權勢,有人是爲了享受當下,你呢?你沒有在乎的東西嗎?”

    這是顧青蘿第一次覺得如此的接近墨淵,她第一次看到墨淵出現人類一樣的表情,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爲墨淵是一個披着人皮的機器。

    “在乎的東西……”墨淵低喃着,突然他的眸子裏閃過一抹亮光,顧青蘿的心裏打了一個咯噔,壞了,該不會提醒了他什麼吧?

    顧青蘿還想再看的清楚一些,卻聽墨淵開口道,“謝謝!”

    顧青蘿聞言挑了挑眉,還想再說什麼,墨淵卻已經重新垂下了頭,顧青蘿知道已經問不出來什麼了,只好轉身離開。

    想到剛纔的事情,顧青蘿的心裏依舊覺得十分的古怪,她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如果現在容奕在就好了,想到容奕,她忍不住看了一眼皇宮的方向,眼睛裏滿是擔憂。

    此時,皇宮裏,軒轅溟正陪着容奕,他一邊陪着容奕,一邊卻又在打量着容奕,他總覺得今天的容奕看起來和之前他見到的有些不一樣。

    雖然長了同樣的一張臉,也是那麼淡淡的樣子,可是他卻總覺得兩人的氣息不對,眼神也有些不對。之前那個雖然給人的感覺也是很冷,可是卻不像眼前的這個人給人的感覺來的強烈。在這人的面前,彷彿所有的人都成了螻蟻一般。這種感覺他只在墨淵的身上感覺到過。

    “太子爲何一直看着朕?”

    容奕喝了一口酒淡淡的開口道。

    軒轅溟聞言收回了自己的思緒連忙說道,“本宮覺得今日西楚王上看起來同前幾日好像有些不太一樣了!”

    軒轅溟試探着,容奕聞言淡淡的“哦”了一聲,“興許是朕即刻要見到朕的皇后了,所以才同往日有些不一樣吧!”

    聽到容奕提起顧青蓮,軒轅溟笑了一下說道,“孤的皇妹確實有些任性了,竟然讓西楚的王上千裏迢迢的來這裏尋她。孤到時候一定好好的說一說她,讓她以後萬不能如此的肆意妄爲了。”

    容奕聞言淡淡的說了一句,“多謝太子,不用了,她是朕的皇后,她喜歡怎麼樣就怎麼樣。”

    北秦皇后剛走到宴會廳就聽到容奕的這句話,她的腳步一滯,面色一變隨即恢復了自然隨即才走了進去。

    “這便是西楚的王上?”北秦皇后看到容奕不由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容奕竟然長得如此的英俊,甚至連一貫驚爲天人的墨淵都有些不及了。

    不過北秦的皇后畢竟是北秦

    的皇后,驚訝過後她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開口道,“蘿兒真的是好福氣!”

    北秦的皇后想着自己是顧青蘿的母后怎麼容奕也會說兩句,可是容奕卻沒有開口說一句話,沒有辦法,她只好接着說道,“蘿兒任性,聽說你來了,就跑到祭壇去了,本宮派人去尋了她幾次,她都不願回來。”

    “無妨,朕親自去接她就好!”

    容奕淡淡的開口道,北秦的皇后聞言頓時臉色又是一變,她還沒有見過哪個皇帝親自去接皇后的。

    “蘿兒任性給西楚的王上添麻煩了”北秦的皇后一口一句顧青蘿,話裏話外的意思就是以顧青蘿的母后自居,可是容奕卻根本不理會她,只淡淡的說道,“無論她怎麼樣,朕都喜歡!”

    容奕說玩這句話以後,場上就再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就連蕭策都有些無語的看着容奕。

    大家都知道你喜歡顧青蘿,可是有必要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嗎?您在西楚秀恩愛還不夠,現在還跑來北秦秀恩愛了。

    蕭策覺得心裏有些泛酸,可是卻又覺得有些欣慰,他和容奕交手多年,自然知道他是一個怎麼樣心高氣傲的人。能讓他在大庭廣衆說出這樣的話來,可見他是真的將顧青蘿當做眼珠子一般在看待了。

    如此這樣,他真的該放下了!

    跟在容奕身邊的人都知道容奕對顧青蘿的好,可是其他人卻不知道,聽到容奕的話,軒轅溟眯了眯眼睛,他早就知道容奕在乎顧青蘿,可是卻沒有想到容奕竟然在乎到了這樣的地步。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說不定事情還有轉圜的餘地。

    想到這裏,他看了一眼有些錯愕的北秦皇后開口道,“母后,看來皇妹和西楚王上的感情很好,您之前多慮了!”

    聽到軒轅溟的話,北秦皇后回過神看了容奕一眼,半響才擠出了一個笑容,“如此,本宮就放心了!”

    容奕聞言輕輕的扯了扯嘴角,卻什麼都沒有說。

    這一場宴席容奕倒是很暢快,可是北秦皇后的臉色卻再也沒有好過。

    宴席結束,容奕站起身來說道,“今日有勞太子殿下和皇后了,朕先去找朕的皇后了!”

    說完,容奕竟然一轉身就走了,北秦皇后見此握緊了手,等到容奕離開,她終於忍不住發作了。

    “這個容奕太過放肆了,這裏是北秦,他還以爲是他的西楚呢?”

    軒轅溟沒有說話,只是一直在玩弄着手上的杯子。

    北秦皇后又罵了幾句,看到軒轅溟沒有反應,忍不住吼道,“太子,你是怎麼回事?你就眼看着他如此的囂張跋扈嗎?別忘了,這裏是我們的地盤!”

    這次,軒轅溟終於放下了手上的杯子,他看着自己的母后嘲諷的笑了一下,“母后,西楚的皇帝如此的在乎顧青蘿,你還是執意要那麼做嗎?”

    北秦皇后聞言臉色一變,“你在說什麼?本宮聽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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