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青蘿正說着話,容長生幾人卻過來了。
“母后,能否將那個裝藥的瓶子給兒臣一用?”
“你們要做什麼?”顧青蘿有些疑惑的問道。
“兒臣想找一找那個幕後之人!”
容長生說着指了指碧璽,“碧璽應該能幫忙。”
顧青蘿聞言眼睛一亮,她沒有忘記那天晚上小長樂失蹤都是全靠碧璽纔將小長樂找到的。
她連忙拿出瓶子將藥丸倒了出來然後將瓶子交到了碧璽的手裏,她忽然想起什麼說道,“當時這個瓶子左越青也碰過了,可別弄錯了。”
她說着又將那個紙條拿了出來,“這張紙條也是那個人留下的,只有我一個人碰過。”
顧青蘿說着將紙條遞到了碧璽的面前,碧璽仔細的聞了聞,然後點了點頭。
“母后,那兒臣先去了!”
現在容長生的任務就是要帶着碧璽走遍祭壇的每個角落,找出那個黑衣人。
“好,注意安全。”
顧青蘿囑咐着,她對自己的這個長子很放心,雖然不過才六歲,可是他的行事卻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上的。
看着孩子們走了,顧青蘿又重新坐了下來在容奕耳邊說道,“要是我們到時候真的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都不擔心長樂和長生,就只擔心長安。他可是一個普通人,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可怎麼辦?所以,我們一定不能有事,我們要守着他們長大,好不好?”
容奕自然聽到顧青蘿的話,夢裏的他足足在牀上躺了幾天才感覺自己的身體好了一些。
“夫君,來喫東西吧!”
‘顧青蘿’將熬的很好的粥端到了容奕的跟前,伺候容奕喫飯,她的眼神柔的如同水一般,溫柔到了極致。
容奕卻覺得有些不自在,他一口端過喝下。
“夫君,我伺候你梳洗吧!”
‘顧青蘿’又端來了水要爲容奕擦拭身體,可是容奕卻拒絕了,“不用了,我自己來,你出去吧。”
“夫君!”
‘顧青蘿’委屈的看着容奕,“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麼?爲什麼夫君不讓我伺候呢!”
容奕聞言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顧青蘿’這個樣子,而且是極其的不喜歡,他也說不上爲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這個女人不該是這樣的,她該肆意的笑。即便是哭,她也能哭個驚天動地,而不是這樣的柔柔弱弱。
“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
容奕說着。
雖然他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熟悉,可是他卻又覺得有些陌生。
‘顧青蘿’聽到他的話,委屈的哭着走了,容奕覺得心裏有些疼痛,他好像特別不喜歡看到這個人哭,他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
“別哭了!”
容奕笨拙的安撫着。
“夫君,你還沒於想起我嗎?我是青蘿啊!”
‘顧青蘿’委屈的看着容奕,她的眼睛都能化成水了。
 
而且這個名字也十分的熟悉,彷彿已經深入了他的骨髓一般。
“那夫君爲何還要拒我於千里之外?”
‘顧青蘿’不死心的看着容奕問道。
“我也不知道。”
容奕也說不明白,這些天他都和這個叫‘顧青蘿’的女人住在一起,可是他卻連對方的手都沒有碰一下。
“沒事的,夫君一定會慢慢的想起來的,到時候,青蘿再爲夫君生幾個乖巧的孩子。”
“孩子……”
容奕微微的皺了皺麼,他想說他不要孩子了,這個念頭從他的腦子裏劃過,他便覺得無比的驚恐。
他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念頭?
不孝有三,無後爲大,他的父母就只有他這麼一個孩子,他怎麼能讓自己父母絕根了呢?
這樣的話,他如何對得起死去的父母?
見容奕沒有反對,‘顧青蘿’高興的說道,“夫君,那我們說定了,到時候我們多生幾個孩子,要是男孩子的話你就帶着他打獵,女孩子的話我就教她繡花可好?”
“好!”
容奕點了點頭。
然後他看到面前的‘顧青蘿’開心的笑了起來,他頓時也覺得開心了。
他喜歡看到眼前的女人開心的模樣。
“對了,夫君,我爲你做了一件衣服,你來試試合不合身!”
‘顧青蘿’高興的拿過一件衣服給容奕試,容奕接過穿上,很是驚歎,他脫口而出的說了一句,“你什麼時候繡工變得這麼好了?”
‘顧青蘿’一怔,茫然的看着容奕,“夫君你在說什麼?我的繡工一向都很好的啊!”
聽到‘顧青蘿’的話,容奕又微微的皺了皺眉,他還是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可是他卻始終想不明白。
過了一會兒,他纔開口問道,“青蘿,我有沒有應承過你什麼事情沒有做到的?”
從小的時候他就一直覺得自己的心裏裝着一件事情,可是他卻不知道是什麼事情,直到看到顧青蘿,他才覺得自己好像欠了顧青蘿什麼。
‘顧青蘿’一愣,隨即點了點頭,“當然,你說過會回來找我的,可是你卻將我忘了。”
聽到‘顧青蘿’的話,容奕的心莫名的一痛,他好像是說過這個話,他要回去找顧青蘿的。
想到這裏,容奕再也忍不住將‘顧青蘿’擁在了懷裏,“沒事了,我找到你了,我再也不會將你搞丟了!”
容奕摟着顧青蘿,卻沒有注意到懷裏的‘顧青蘿’露出了狡黠的一笑。
……
容長生帶着碧璽一間屋子一間屋子的尋,這些天祭壇裏的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場景,他們任由容長生帶着碧璽在屋子裏狂嗅,誰也不敢多言。
“還剩多少屋子?”
已經整整一天了,容長樂都有些累了。
容長生看着不遠處的那個院落,淡淡的開口道,“便只剩下這間和禁地沒有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