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是爲了我母后他們,不然,殺了你,比殺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
“鬆手。”
在她的再三保證之下,碧璽終於鬆開了。
而容長樂轉身看着他,這才發現他並沒有想象中的毫髮無傷。
他渾身的衣服早已經燒來沒有了,身上泛着赤紅。
容長樂忽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轉過了頭,
“你先穿衣服。”
她有些煩躁。
這個人連衣服都不穿。
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臉又紅了,自然,這次是因爲羞惱。
碧璽有些貪婪的看着她的臉,綠色的眸子愈發的明亮了,如同翡翠一般。
只是,此時無人欣賞他的美。
碧璽隨意的扯過一件袍子穿上,然後又拿出一件上好的裘皮遞給了容長樂,
“晚上涼。”
“本宮不怕冷。”
開玩笑,她是鳳凰,有誰聽過鳳凰怕冷的嗎?
碧璽本來想要堅持的,但是想到她身上那莫名的足以傷到他的火焰,他頓時就收起了裘皮。
“我的條件就是之前我說的那些,沒有什麼好談的了。”
容長樂聞言冷笑了一下,
“若是本宮不接受呢?”
“那我就將你帶走,以後你日日夜夜只能對着我一個人。”
碧璽看着容長樂,眼眸認真,完全沒有一絲在開玩笑的樣子。
容長樂被他那樣子給驚到了,半響之後才道,
“你是不是瘋了?”
“是,在遇上你的時候,我就瘋了。”
“你不知道我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碧璽想要伸手摸一摸容長樂的臉,卻被她一巴掌打開了,
“說話就說話,別動手動腳的。”
容長樂的眉眼間有着說不出的厭惡,任誰被一個瘋子給纏上都不會開心的。
她眼中的神色刺傷了碧璽,他有些難過的看着她,
“我不會傷害你的。”
“笑話,你有那個本事嗎?”
容長樂揚起了頭,一如既往的驕傲。
看着她這模樣,碧璽的眼裏全是癡迷,她這樣子和小時候的她完全的重合了,她永遠都不知道他是如何仰望她的。
可是,那個時候她的眼中只有她的皇兄,她的父皇,她的母后,很少的時候,她纔會看向他。
沒有人知道,他是多麼想要殺了那些她在乎的人,因爲只有這樣,她才能完全的屬於自己。
可是他不敢,別說她的母后對他很好了,便是因爲她的在乎他也無法動手。
若是他真的傷害了他的父兄,她永遠都不會再看向自己的,這點他很明白。
所以,即便他嫉妒的發狂,這些年也沒有動那個容長安一下。
甚至,他連顧之逸也沒有動,因爲那也是她的親人。
容長樂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的看着過,兩屆之中的人,對她有恭敬,有敬仰,有懼怕,可是從來沒有人這樣人看她。
彷彿天地之間,什麼都不在了,只有她一個人。
饒是容長樂都被碧璽這樣灼熱的眸子看的有些不自在了。
“好了,那些事情不提了,我看你的樣子對權勢也不敢興趣,那你到底爲什麼弄出這些動靜?”
“我說過了,我是爲了找你,這些你,你
碧璽的樣子看起來十分的難受。
容長樂有些受不了的開口道,
“我和父皇他們去了一個地方,耽擱了些時間。”
說完之後,她便懊惱了起來,她同他解釋這些做什麼、
他算是哪根蔥?
不過碧璽聽到她的解釋,瞬間心情好了許多,他跟在容長樂身邊許久,自然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性子,若是不是她在乎的,她絕不可能解釋的。
想到這裏,他不由綻放出了一個笑容,
“現在,你回來了就很好了。”
“對啊,你的目的也達到了,就解散吧。”
容長樂說着揮了揮手,彷彿解散數萬人是什麼很容易的事情一般。
“不行。”
碧璽搖了搖頭,“你還沒有答應我,而且這些人我也不會解散,這些是我同你父皇對抗的資本。”
聽到這話,容長樂氣的笑了,
“怎麼?你還想去挑戰我父皇的天威?”
“當年,是他將我從你身邊趕走的。”
這件事足以讓碧璽記恨容奕一輩子。
“那又怎麼樣?”
容長樂一直都是袒護自己的家人的,
“我父皇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你也可以看做我不要你了。”
她忘記了當初碧璽離開時,她也有不捨的。
她只是氣憤有人如此的不識相,竟然敢去挑戰自己的父皇。
那是父皇啊,在她的心中,便是自己親爹都無法與之相比的父皇。
看到容長樂眼中的敬仰,碧璽嫉妒的快要發瘋了,他發出瞭如同野獸一般的吼聲,
“你爲什麼眼裏只有他們?爲什麼不能看到我?”
說完,他忽然朝着容長樂撲了過來。
容長樂不是一個好對付的,她不可能不還手,於是兩人開始交手。
直到開始之後,容長樂才發現這個叫碧璽的奴隸比她想象中的要強大很多很多。
她即便已經開始用異能了,卻還是不能將對方拿下。
而她不敢完全的釋放自己身體的力量,所以,這一仗,她打的十分的憋屈。
兩人打的十分的厲害,帳篷都被掀飛了,外面的守衛看到交手的兩人全都目瞪口呆。
大軍們安靜的離的遠遠的看着兩人交手。
他們的心裏全是震驚。
果然不愧是大汗喜歡上的女人,這也太強悍了吧?
自家大汗就已經是夠強悍的了,卻沒有想到還能找到一個與之匹敵的女人。
他們不自覺的吞了吞唾沫,心中有些後悔之前還在侮辱她。
而就在這個時候,遠處傳來了馬蹄聲,而且越來越近。
“糟了,西楚的軍隊追來了。”
有人發出了驚呼。
西楚的軍隊不是喫素的,他們抓了西楚的公主,對方追上來也是遲早的事情。
“怕什麼,走,我們殺過去。”
有人喊着。
而這時,容長樂卻收了手。
見她不再動手,碧璽自然也不會再動手,他灼熱的看着容長樂,眼中的情愫更甚了。
“不打了。”
容長樂沒有好氣的說道。
她已經發覺了,自己沒有辦法拿下這個人,所以還有什麼好打的。
“那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