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卿仰着頭,眨巴眨巴烏黑的大眼睛看着眼前孤傲冷清的男人,斟酌下措辭,看向歐陽驍,開口道:“這位是我大學時的學長——歐陽驍。”
說到這趕緊打住了,關於自己和歐陽驍是工作夥伴的事,等傅天行以後問她了再說。儘管歐陽驍還是一臉疑問的看着自己,彷彿在等她介紹身旁的男人。
傅天行還是緊繃着一張冰山臉,冰山下面是翻騰的暗涌,明顯是對她的介紹不滿意,挑釁的眼神射向歐陽驍,猶如在宣告他纔是這片領地的佔有者:“他是誰不是重點,重點我是誰?你難道不需要解釋下嗎?”
該死的!剛纔那個男人居然親密的摟着了她的腰!一定要讓他知道自己是誰?膽敢動我的女人?
傅天行掐着顧卿卿腰部的手掌又加了幾分力道。
顧卿卿有些受疼的皺了皺眉。
他這是幹什麼,這不是分明讓自己難堪嗎?前腳剛從監獄出來,後腳就和上了一個陌生男人的牀,外人會怎麼看自己,這讓她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更何況她面對的人是歐陽驍,還是自己的合作伙伴。
“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傅天行!”
糾結了半天,顧卿卿還是心不由己的找了一個說辭。烏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眼前冷若冰雪的男人。等着傅天行的反應。
“男朋友?”歐陽驍擔心自己聽錯了,不明白似的再次向顧卿卿確認。眼前的男人散發着強大的氣場,森冷的寒氣朝他鋪天蓋地席捲而來,心理素質差的人被這麼直視的情況下,可能承受不住,而雙腿發軟跪在地上。
下一秒,顧卿卿還在恍神中,腰部被一股大力往後輕輕一帶,她身體本能的往後微微一仰頭,雙手緊緊的環抱住男人的強健的腰。
“唔。”
還沒回過神來,柔軟的脣瞬間被封住了,男人俯下身狠狠的吻住了女人的脣,懲罰般的用力吮吸着她的脣。
顧卿卿驚訝的瞪大了眼睛,眼中很快露出抑制不住的慍怒。
傅天行這才緩緩的直起身來,離開了女人的脣。
歐陽驍被眼前突如其來的畫面震驚的說不話來,臉色一片白一片紅。
“明白了麼?”傅天行腥紅的雙眸直勾勾的刺向他。
歐陽驍胸口劇烈的起伏着,低下頭避開男人直視的眼神,艱難的從口出吐出來兩個字,“明白!”
顧卿卿愣愣的看着這兩個男人的神一樣的交流,想對歐陽驍解釋點什麼,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腦子一片漿糊。
歐陽驍無比落寂的看了顧卿卿一眼,轉身悻悻然離去。
顧卿卿不悅的嘟着嘴看着傅天行,宣告着:本姑娘生氣了。
下一秒,腳下一空,傅天行把他攔腰抱了起來,轉身朝幾步遠的車子走去。。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顧卿卿氣憤的小拳頭砸向男人的胸膛,卻如同打在棉花上,男人陰沉着臉絲毫沒有半分的反應。
凌東一遠遠的在車上看到老闆毫不猶豫的把老闆娘抱起來,有先見之名的趕緊竄下車,小跑着繞道車後面,拉開後座的車門,傅天行幾個大步跨過去,直接把女人塞進車裏。
關上車門,顧卿卿還沒來的及調整好坐姿,車子如同一道白色的閃電衝出去,身體不由得往後一仰。
“天啊……”剛想抱怨兩句,眼角的餘光掃到傅天行烏黑的臉,老實的閉嘴,扭頭望向窗外。傅天行扯了扯脖頸下的領帶,一把把女人的身子拉過來,強迫她面對着自己,臉黑的能滴出墨來,“那男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普通到什麼程度?”
“……”顧卿卿直接無語,這男人是什麼邏輯,在他眼裏普通朋友還能有程度等級之分?
傅天行挑起眉,眼神犀利的彷彿如一把手術刀,要把她剝開,看的透透徹徹。冷冷的開口道,“有沒有睡過?”
“有沒有睡過,你不清楚嗎?”顧卿卿白了他一眼,把她喫乾淨了,抹抹嘴跟沒這回事似的,還好意思問她這問題,這分明是在侮辱自己。
“咳咳咳!”意識到這個問題問錯了,傅天行的臉上劃過一抹尷尬,又接着問道,“有沒有接、吻過?”
“沒有。”這男人腦袋中都想些什麼,就這麼一個普通的見面,他居然能腦補出這麼多的畫面。
“有沒有牽過手?”傅天行眯着眼睛問道,
“沒——有——”顧卿卿拉長了聲音,一頓一頓幾乎是從牙縫裏吐出來的。
親耳從女人的口中確認沒關係後,傅天行緊繃的臉終於柔和了起來,看來只是這個歐陽驍單方面的對顧卿卿的暗戀。卿卿,會不會對他有什麼心思呢?傅天行還是忍不住好奇心多問了一句。
“你有沒有暗戀他。”
顧卿卿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一手扶着額頭,冷冷的說道:“傅天行,你可以質疑我,但不可以侮辱我。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緊緊是認識而已,沒有過任何的交集,更沒有你說的這些:牽手,接吻,你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你把我想成什麼人了。
而且從監獄出來後,我從顧家出來就去了你那兒,我的所有行蹤都在你的眼皮子低下,你好意思說我這些污衊我的話。”
見顧卿卿真的生氣了,嫩白的小臉氣的漲紅,傅天行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看來他們真的只是普通朋友。
傅天行緊繃的臉終於柔和了起來,墨色的雙眸深深的看着她,“卿卿,那我和你是什麼關係。”
“普通夫妻。”
“我不想要普通夫妻,我想要更深一些,比如……”說着,傅天行在女孩的臀、部用力的掐了一把。
“你……傅天行!”
顧卿卿氣急敗壞的瞪着他,顧及到前面開車的司機和凌東一,顧卿卿用盡最後一絲理智咽回了“流、氓”兩個字。
他居然敢在車上對她耍流、氓。
話音剛落,顧卿卿突然感覺腿面一熱,男人炙熱的手覆了她大腿上,壓低了聲音在她耳後說道:“親愛的,你剛纔叫我什麼?”
顧卿卿瞪大了眼睛,她感覺到男人的手更加的得寸進尺了,憤怒又不敢發作,只能妥協,口是心非的小聲叫道:“天行!”
“不對。”
因爲顧卿卿今天穿的是大擺的及膝波浪裙,男人的手在裙襬的遮掩下,很快探入裙裏摸索着,最後遊移到她大腿內側的敏感處摩挲着。另一手則緊緊的掐着她的腰部,讓她絲毫動彈不得。
顧卿卿隔着裙子試圖雙手壓住在羣擺的遮掩下,肆意妄爲的手,動作不敢太大,絲毫抵擋不住男人的進攻。
“叫老公!我就饒了你!”男人的聲音低沉沙啞而又富有磁性,薄薄的溫熱氣息縈繞在耳邊,充滿着蠱惑人心的味道。
,content_nu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