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的嘴臉,他看着總是有幾分不舒服。
他就是喜歡混喫等死,那又怎發麼了?怎麼還就成了一件大事呢!
“下車!”傅小司看向傅瑞,聲音壓低,“下去!”
“不要!”
如果說之前還有什麼遲疑,但現在,這短短時間裏,他已經打定了主意,他不進去公司,至少今天不會過去。
“哥,你去和那個馮晷說,按我曠工處理就好,想扣工資就扣,我今天就不去了。”
既然傅瑞不想下車,傅小司也不急着下去,“你,到底想要怎樣?你想怎麼面對那些人那就怎麼面對那些人,誰也不會說你什麼,你也不需要擔心什麼有的沒的事情。”
“我不!”傅瑞槓上了,“我需要時間來緩一緩昨天在你們那裏受到的打擊,不然,我今天要是再遇見他們,肯定會被那些老奸巨猾的看出什麼事情來!”
總之一句話,他今天就是不去公司。
見傅瑞堅持,甚至找出了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傅小司也懶得再逼迫他,推開車門下車,“那隨你吧!至於你上司那邊,你自己和他說,我不會替你傳達。”
“好,那我就自己說。”傅瑞見好就收。
“嗯。”傅小司又吩咐司機,“把他直接送回家!”
“是,先生!”
車門被關上,傅小司去了公司。
傅瑞鬆了一口氣,坐直身子,沒有傅小司在,他也正經嚴肅了許多,“回去。”
他要回去做另一件事。
當得知今天的傅瑞沒有來公司時,有人就不安了。
“老許,這件事情,我們是不是需要去問一問?”
“是啊,現在這樣可不行,要是傅瑞不來公司,怎麼慢慢的插手公司事務?”一位高管急道。
不怪他着急,他是這些人裏利益損失最爲慘重的。
“不行,我要去問問那人事部的,這傅瑞是怎麼回事?”說着,站起來就要走。
“給我坐下!”許安冷呵一聲。
許安掃試過眼前的幾人,冷笑,“你們着急做什麼,那傅瑞不來就不來,有什麼大不了的?”
“可……”林總監耐不住氣,“這也不是個事兒!”
許安眼一冷,“我說了,不用着急。”
林總監不願,但也沒在多說。
見人都安靜下來,許安才道:“各位,你們也都知道,最近傅小司在試圖削弱我們的權利,我們爲了維護自己的合法利益,不得不做些什麼事情來改變這一局面。”
“對,沒錯。”一人一臉可惜,“怎麼說我們也爲公司付出了這麼多年,沒道理那傅小司說剝奪我們的權利就剝奪,未免做的太過分!公司裏現在可是沒有幾人能代替我們職位的人在。”
許安掃他一眼,不悅,“你說,還是我說?”
…您說!”
許安這位董事能出手,倒是出乎他們的意料。
許安道:“傅瑞,只是佔有部分股份,我們那位傅夫人名下的企業,傅瑞佔據的依舊是股份,雖說股份的數額不小,但畢竟手裏沒有任何實權,他在傅氏企業是一樣的情況,我們,總不是能讓這位二少爺什麼也不做的白拿那些分紅,你們,是不是?”
說完這話,許安一一掃過幾人,見大家一開始只是茫然,最後,紛紛露出恍然的情緒,許安緩緩勾起嘴角。
葛終於從國外回來,正在和以前的朋友逛街。
突然手機鈴聲響起,她的那些朋友紛紛戲謔發笑。
“這又是你哪位忠誠的追求者啊?”
“就是就是,能不能,讓我們也聽一聽?”
他們逛街不過一小時,葛就是長接電話,每次接電話,都笑的一臉甜蜜的負擔模樣,那樣子,分明是對對方打電話體貼問候獻殷勤這一行爲的無奈,但又很是享受那些人對她的多加關照。
說實話,她們,有幾分,嫉恨!
“葛,你可真是受歡迎啊,看的我們好羨慕!”一人說着,朝着其餘的四人眨了眨眼。
葛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一串陌生號碼,捂着手機對大家歉意一笑,“抱歉了,這是我一位老朋友,我去接一下電話,你們先逛着,全部記我賬上。”
“唉,真沒意思!”
一人幫着解圍,“好了,我們先去逛一逛吧,有人付賬哦!”
有人付賬,大家齊呼着一起去了。
葛匆匆走了一邊,等到電話被接起來時,她才鬆了一口氣。
幸好,傅瑞沒有掛斷。
平復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葛拿起電話,臉上是難掩的激動,“喂,請問你是?”
她知道對方是傅瑞,可她不想表現出來。
傅瑞被葛發軟的語氣嚇得一個哆嗦,差點沒把手機給丟出去,這讓他想到了當年被傅忽悠的恐懼。
慢慢冷靜下來,傅瑞才道:“葛,是我,我是傅瑞。”
“哦,是傅瑞啊,你給我打電話,是有什麼事情啊?”電話那端更加熱切了。
傅瑞深吸一口氣,努力剋制着把電話掛斷的衝動,“我就是想問問你,那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你怎麼能以那樣的語氣對待我的朋友?”
凌婉始終沒有向葛說起自己的名字,那他就也不會主動提起來,只是統一以朋友代替。
葛一聽,果然就將董薇和那個不知道名字的混在了一起,但……
“傅瑞,你不能這樣!”葛委屈的哼唧一聲,“你,怎麼不聽我解釋的?我們認識那麼多年,你就是那麼想我的?難道,我在你心裏,一直扮演着一個邪惡的角色?”
…不是!”傅瑞輕輕吐出一口氣,“我和你認識的時間也不算短,雖然交集不多,但也是多少有時候會互相說話的。”
葛笑了,“這不就是了,你知道我的,我是有些脾氣,可那也是當對方對我身高有想法的時候,我纔會生氣會動脾氣。”
“嗯,對。”
他不知道葛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但先回答一下對方並滿足一下對方想要徵求他的同意的想法,還是很有必要的。
反正,說這種話他又不會少塊肉。
“這就是了,傅瑞,我們認識這麼久,你也該信我一下的,是不是?”
電話那端的聲音有些哽咽,傅瑞想,葛可能是流眼淚了。
“嗯,你說的不錯!”
“是坐我身邊的那人明裏暗裏的說我身高矮,我這纔會生氣,也正好這麼巧合的被你撞見。”
所以,她也很委屈!
傅瑞敷衍着應和,“人身攻擊啊,那也確實蠻可恨的!”
“就是啊!”
葛啜泣着和傅瑞訴着苦,傅瑞一直敷衍的點頭應和着,也不再提最開始對葛的不悅質問。
葛一顆心都甜絲絲的,傅瑞話語裏的敷衍早已被她刻意遺忘了,只記得傅瑞認同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