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誤入宋途 >第三百三十一章 曹氏的心思
    “酒樓打開門做生意,有買賣送上門,豈有拒之門外的道理”李俊文笑道:“只不過我這酒樓費用略貴,只要曹大人付得起房錢,住多久都是可以的”

    “哈哈,李指揮這是看不起我歸義軍啊”曹延恭笑道:“別的不敢說,咱們歸義軍最不缺的就是錢倘若李指揮不要錢,我也可以用西域香料來抵房錢,此次來開封,可是帶了不少呢總之,李指揮大可放心,曹某可不是党項人,斷不會少了房錢”

    這時候的西域香料可是硬通貨,和金銀一樣,可以當錢流通的,也就是陳摶老道那種方外之人,纔會拿這些香料不當一回事兒,當作垃圾都扔給了李俊文。

    只不過香料當作硬通貨流通,這隻限於來往各地的商人或者是上層權貴之間,一般老百姓你給他這麼多香料,他也用不着,也沒處置換,放着發黴,自然是不喜的。

    李俊文一聽曹延恭說的這麼大氣的,心裏一陣莫名興奮,貌似這歸義軍是香料大戶啊想想也正常,沙州也就是後世的敦煌,地處絲綢之路要道,往來客商都要在那中轉,即便如今絲綢之路沒落了許多,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曹家掌握着沙州的軍政大權,自然可以獲得許多中原需要的緊俏西域商品。人家放胡椒估計都是論勺放,哪像中原,放點胡椒還要用手指尖抓那麼一小撮,然後手指互相摩挲一陣,生怕浪費。

    因爲開酒樓的巨大消耗,李俊文從嶺南分得的香料等戰利品,基本上都已告罄,本來可供選擇的調料就少,若是再沒有了西域的香料,那酒菜的味道勢必大打折扣,影響酒樓的生意,這從之前房州的我家酒樓就可以看得出來。

    房州的酒樓因爲李俊文北上定州之後難以聯繫,香料斷貨了一陣,客人便少了許多。

    最近他正發愁上哪兒去搞那麼多調料,居然讓他遇見了沙州曹家,真是想打瞌睡天上就掉下個枕頭此時李俊文看曹家兩兄弟,彷彿就是行走的胡椒,blingbling的散發出胡椒嗆人的氣味

    “既然如此,我沒有意見”李俊文還保持着一絲矜持,不像石保吉,爲了想要人家的大宛馬,臉都快貼到人家的鞋面上去了。

    “太好了,我們兄弟二人這就回驛站搬行李”曹延恭生怕李俊文反悔似的,和衆人告罪一聲,就拉着曹延祿,領着幾個隨從,連飯錢都沒結,風一般的搬家去了,只留下李俊文兄弟三人在風中面面相覷。若不是看他們不像是沒錢的主兒,李俊文真的要懷疑這兄弟二人要逃單

    回驛站的路上,一臉莫名其妙的曹延祿忍不住問道:“大哥,咱們在驛站住的好好的,爲何要搬到酒樓去住區區幾個党項蠻子,難道咱們

    歸義軍還怕了他不成再說那些香料,父親讓咱們千里迢迢從沙州帶來,價值連城,不是用來結交朝中那些權貴的麼,爲何要拿來便宜這幾個小子”

    “你懂個甚”曹延恭一個腦瓜崩打在曹延祿頭上,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呀,都二十好幾的人了,怎滴看事情還是隻看表面若是如此,日後咱們歸義軍的復興重任,如何能交到你手裏”

    “這不是有大哥你麼歸義軍節度使的位子,再怎麼輪,也輪不到我頭上啊”曹延祿揉着頭,一臉委屈道。

    二十歲的人,還被當街打頭,若是換作別人,他早就一刀捅過去了。可是眼前的是他大哥,所謂長兄如父,他對這個年長自己十歲的大哥,還是懷有敬畏之情的。

    “放屁,怎麼不可能咱爹不就是頂替二伯當的節度使麼二伯不也是從大伯手中接過的節度使位子麼雖然我是長子,但日後萬一哪天不幸身死,你不也得替我頂下去麼呸呸呸,看你把我氣的,淨說這些不吉利的話”曹延恭一邊吐着唾沫,一邊教訓曹延祿道:“既然身爲世家子弟,就得擔起世家子弟的責任咱們曹家雖然比不上那些世家大族,但在沙州,那也是數一數二的名門望族,以武安身,以文立命難道日後我接了父親的班,就不需要你們這些兄弟們的幫襯這也是爲何曹家的族長之位只傳成年兄弟而不傳幼子的緣故若是曹家子弟都如你這般想法,都指着什麼事情都靠族長去做,那曹家如何能延續輝煌,保證不被其他家族替代張家的前車之鑑不遠,難道你都忘了麼”

    “我我錯了”曹延祿難得羞臊的低下了頭。

    “實話與你說了,區區幾個党項蠻子,手下敗將,我又怎會放在眼裏”曹延恭見弟弟有所醒悟,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那爲何”曹延祿眼睛一亮,似乎覺得自己方纔所言也有道理,又恢復了底氣。

    “你來開封這幾日,就知道喫喝玩樂,可曾有心去收集情報”曹延恭白了弟弟一眼,曹延祿心虛的低下了頭。

    “你道我爲何來這酒樓喫飯”曹延恭問道。

    “不是因爲這酒樓的飯菜獨特,開封無人能及麼還別說,這酒樓的菜式確實獨具特色,許多菜居然隱約有咱們西北塞外的風味就拿那烤全羊來說,我在沙州也喫過不少烤全羊哎喲,大哥你爲何又打我”曹延祿正說的起勁,冷不丁又捱了曹延恭一記栗子。

    “喫喫喫,你就知道喫方纔才與你說了,別成天就知道玩樂,要多一些擔當我問你這酒樓的飯菜味道如何了麼這麼會喫,咋沒見你也開家酒樓啊”曹延恭那個氣啊,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斥道。

    曹延祿

    捱了幾記栗子,索性不再說話,等着曹延恭繼續訓斥。

    “這幾日我與那驛站的驛丞套近乎,得知那酒樓便是方纔的那三人所開。

    那咋咋呼呼的大黑胖子,便是剛剛當了駙馬的石家二公子。這石家當家人石守信,可是當今大宋皇帝的結義兄弟,雖然此時沒了兵權,卻享進榮華富貴,位極人臣,在大宋官家面前也是說得上話的。

    那位年長一些的,聽說是大內御龍四直都虞候,那可是官家身邊的親近人才能擔此要職,好像其父是前樞密副使,也是大宋官家的親信。

    而那個年紀最小的,你方纔也瞧見了,那些武德司的士兵,都是聽他調遣,可見身份也不低聽說這小子最近聖眷正隆,在官家面前可是正當紅,好些權貴,都栽在了他手裏,官家頗爲器重他

    你說說看,這樣的三個人物,我去他們開的酒樓喫飯,還能爲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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