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兩個人影剛落地不久,兩支玉簪便朝二人面門直撲而來,氣勢凌厲,若是被打個正着,絕對能打個穿孔。
兩個人影也不躲閃,玉簪接近二人之後卻如同石沉大海,一點浪花都沒掀起,彷彿完全沒有出現過一樣。
“哪裏來的宵小之輩,偷偷摸摸的作甚”隨着話音,一身勁裝的翟雪兒從屋子裏跳了出來。
“臭丫頭,是我”黑影當中的一人回道。
“爺爺還有道長”翟雪兒驚喜的叫出了聲。
此時院子周圍迅速亮了起來,聞止和李俊文安排留下保護衆女的一些親兵一手執火把,一手執兵器將院子圍了起來。連葉紫蘇和葉半夏都手裏握着簪子,緊張兮兮的,看清院子裏的兩個人之後,才鬆了口氣。
“不是我們還有誰”
火光照耀下的人影,赫然就是翟仁杰與陳摶老道,二人手裏各拿着一支玉簪,正是翟雪兒方纔射出的暗器。
“臭丫頭,人都沒看清就亂飛暗器,幸好我與師兄眼睛還行,要不然非被你戳出倆窟窿眼兒,漏了氣不可”翟仁杰沒好氣的斥道。
方纔若不是他和陳摶老道眼疾手快,還真接不住翟雪兒的玉簪被自己人暗傷,那可就丟大人了
不過話說回來,翟雪兒這飛暗器的功力,似乎又有所長進,力道之大,二人差點就脫手了。見自己孫女功力見長,雖然差點被暗算,翟仁杰也不免有些老懷大慰。翟雪兒果然是墨家之後,天生就是習武的材料,不像師兄收的那姓李的小子,練了這麼久的功夫,也不見長進,只知道耍一些卑鄙的小手段。
“噗嗤”翟仁杰一句“漏了氣”的玩笑話,令翟雪兒忍不住笑出了聲。
“還笑”翟仁杰假裝生氣,瞪眼道:“大半夜的不睡覺,穿成這樣作甚準備去串門兒”
翟雪兒當然知道翟仁杰不是真的生她的氣,只不過是裝個樣子而已,便止住了笑聲,回答道:“還不是那姓李的登徒子今日剛離開,也不知剛到洛陽便招惹了誰,囑咐我們今晚謹慎一些我與蘇兒妹妹便索性和衣而睡,以防有人來搗亂時慌了手腳這剛準備睡下,便聽見院子裏有聲響,衝出來便見着您二位”
“我那乖徒兒不在洛陽”陳摶老道有些愕然問道。
只有翟雪兒會稱呼李俊文爲“登徒子”,方纔她說“登徒子剛離開”,陳摶老道纔會有此一問。
“見過翟老和師父”這時,已經恢復神態的葉紫蘇也走上前來與二人打招呼。
嫁雞隨雞嫁狗隨狗,雖然還未正式進入李家的門,但葉紫蘇也已經隨着李俊文,對陳摶老道以師父相稱,陳摶老道對這個善良倔強的小丫頭也是喜愛的很,自然認了這個徒弟媳婦兒。
“我們剛到洛陽,便聽得府州遇襲的消息,官家來了旨意,命李大哥率軍北上救援府州,這纔剛走不到兩個時辰”葉紫蘇解釋道。
陳摶老道和翟仁杰對望一眼,看來他們還是來遲了一步。
“對了,爺爺你們爲何會在此出現你們不是早就到洛陽尋找寶藏的線索了麼爲何我們到了洛陽,卻沒發現你們的蹤跡呢”翟雪兒見二人神神叨叨的,便開口問道。
此時一衆親兵都已散開,院子裏都是自己人,翟雪兒纔會提及鬼谷子寶藏之事。
“本來是打算出了杭州城便來洛陽尋個究竟的,但是剛出杭州便被人盯上了,我和師兄便領着這些尾巴,到漠北溜了一圈,將尾巴甩掉,這才繞路來了洛陽一到洛陽就發現你留下的標記,便跟到這兒來了”翟仁杰解釋道。
“本來我倆還有些高興,李俊文那小子既然到了洛陽,以他的小聰明,定能很快便找到寶藏所在誰知道卻還是來晚了一步”翟仁杰眼中閃過一絲失望。
他這回還特意將從王莽衣冠冢裏所得的地圖一併帶來了,這地圖只有李俊文能看懂,此前因爲李俊文是外人,他自然要將地圖收好,以免被李俊文看了去。既然李俊文現在已經是他的準孫女婿,那也算是半個墨家之人,讓他參詳這地圖也無妨。
翟仁杰這回也算是破釜沉舟,決心儘快找到鬼谷子寶藏,以免夜長夢多,實在是覬覦寶藏之人太多,墨家的實力又尚未完全恢復,拖得越久,就越應付不過來。
“那登徒子雖然不在洛陽,但是我們此前已經發現了關於寶藏的線索”翟雪兒笑着回道。
“哦”翟仁杰與陳摶老道眼裏俱都一亮。
於是,翟雪兒便將在白馬寺藏經閣的遭遇告訴了二人,並將那幅帶地圖的卷軸和寫着看不懂文字的絲綢交給了二人。
“這卷軸上的地圖,定是王莽衣冠冢裏那幅地圖的局
部放大隻要參透其中的祕密,便能找到鬼谷子寶藏”翟仁杰對照了兩幅地圖之後,很肯定的說道。
“這絲綢上的文字,確實如呂純陽那老貨所言,乃是先秦小篆只不過這文字難於書寫,字形生僻,如今識得之人自然不多,幸好貧道年輕時鑽研過”陳摶老道看着絲綢上的古怪文字得意說道。
“行啦,少賣弄了,趕緊說說上面都寫了些甚”翟仁杰很不給面子的拆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