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書房，莫小綰來到書桌前站定，看見莫振雄手中的照片，略一挑眉
“爸，這照片看起來挺久了。”
就是之前她看過的那張老式黑白照片。
怎麼今天翻出來看？
“是啊，這照片二十幾年了。”
透過照片，莫振雄想起了以前的事情。
莫小綰見他對着照片出神，來到沙上坐下，沒有的打擾他。
直到傭人進來“老爺，東西已經準備好了。”
這是莫振雄才回過神來，把照片小心翼翼地放進抽屜裏，帶着莫小綰下樓。
出了莫家，車子一路往郊外駛去。
到了目的地，下車後，莫小綰現他們來了墓園。
忍住心裏的好奇和疑惑，莫小綰跟着莫振雄走進去。
在差不多中間位置停下，看着眼前墓碑上的照片和上面的字，莫小綰瞳孔微縮，有些驚訝。
偏頭看向莫振雄“爸，這人叫鄭建科？”
“對，是我的一位老朋友。”
莫振雄點點頭，把手中的花放在墓碑前。
“今天是他去世二十年，我過來看看。”
莫振雄邊說着，邊把香燭點燃，插在墓碑前，一起帶來的還有酒。x8
蹲坐在墓碑旁，莫振雄把酒倒滿兩杯，一杯灑在地上，一杯他自己喝下。
看着他這樣，莫小綰剛纔的驚訝已經消散，卻而代之的是不解。
之前去郭燕的老家調查知道，郭燕有個哥哥，就叫鄭建科，現在莫振雄竟然和鄭建科是老朋友？
這其中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郭燕真是這個鄭建科的妹妹，那她接近莫振雄是什麼目的？
莫小綰覺得有些祕密快要解開了。
“爸，能和我說說這個鄭叔叔的事情嗎？”
莫振雄喝了一口酒，望着遠方，似是在回憶。
過了許久，他才慢慢開口
“二十三年前春節後，我當時在工地上認識剛進京城的建科，興趣相投，很快就成爲好友，之後只要有大的活兒，就叫上對方一起去做。”
“當時年輕，到處跑，賺了一些錢，本來想着最後再賺一點，兩個人合夥做生意。結果遇到不良老闆，拖欠一年工資，眼看要過年了，工人們都等着拿錢回家過年，還有一大家人要養活。”
“上門找老闆要了幾次工資，老闆都躲着不見我們，那時候的錢看得比命還重，一毛錢都能買很多東西。最後逼得沒辦法，一羣工人站在天台上以死相逼，叫老闆給工資。老闆怕了，答應給，但是意外卻生了。”
說到這裏，莫小綰試探性地開口“鄭叔叔摔下天台了？”
莫振雄又喝了一口酒，點頭“建科準備下來時，腳下打滑，不小心摔了下去。”
語畢，莫振雄擡手在眼角輕拭了一下，莫小綰看見他眼中的淚光。
不知道說什麼安慰他，就算是見到陌生人從自己眼前摔下去，留這麼多血，肯定也會很難忘記那個場面。
更何況還是好友。
“建科去世後，老闆照舊給了建科的那份工資，還賠了一些錢。我拿着這些錢回到建科的家鄉給他母親，把這件事說了，他母親以爲是我造成的，拿着掃把追着我打。”
似是想到那時候的狼狽，莫振雄嘴角輕扯。
“我把錢放在他家院子的石磨上就走了，之後每年只要得空，就會悄悄去看望老人家，順便留下一些錢。”
這麼做，希望能減輕老人家喪子的傷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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