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
“謝你幫我解圍啊,”葉清歡反手將門鎖了,從邵允琛面前走過去,蹲在書櫃跟前翻找東西,“不然的話,我肯定又要挨數落了。”
“我看你的樣子,也不怎麼擔心自己被數落。”
邵允琛推着輪椅靠近了一些。
聞言,葉清歡嘻嘻一笑,
“因爲被數落多了,所以臉皮厚啊。”
說完她從櫃子裏面變戲法一樣摸出兩桶泡麪,扭頭問道,“喫嗎”
邵允琛愣了一下,
“你就喫這個”
“不然呢”葉清歡摸了摸肚子,
“我剛剛可還一口東西都沒喫呢,就上樓了,都快餓死了,幸好我機智,藏了兩桶泡麪。”
邵家的伙食雖然好,但是餐桌上經常有氣氛詭異沒法兒喫飯的情況發生,被餓了幾次之後,葉清歡就主動屯了點泡麪和零食,以備不時之需。
回頭看到邵允琛一臉詫異的看着自己,她忽然回過神,“哦,我忘了,你一個大少爺怎麼會喫這個,當我沒說,當我沒說。”
說完,她轉身撕開料包,倒了熱水,順手拿了一本書壓在泡麪桶上。
“從前執行任務的時候,泡麪我喫的比你多。”身後忽然傳來男人意味深長的聲音。
葉清歡愣了一下,這纔想起他曾經的特種兵指揮官身份。
兩桶泡麪,三分鐘後打開,濃郁的調料味道在房間裏瀰漫,實在是算不上是美味,但是對於餓極了的葉清歡來說,這就是人間至味了。
她風捲殘雲一般先吃了幾大口,再擡起頭的時候,看到邵允琛一副慢條斯理的樣子,喫個泡麪也能吃出意大利麪的矜貴感來,沒誰了。
“你們執行任務的時候喫泡麪要是都跟你這樣的話,等你喫完,是不是任務就結束了”葉清歡出言調侃。
邵允琛神色淡淡,“野外作戰的時候,我們基本上是隨身攜帶壓縮餅乾,只有在邊防站纔有條件喫到泡麪,要真有緊急任務,很多時候是來不及喫飯的。”
“那要是餓了怎麼辦”
“忍着。”
聽到這個回答,葉清歡覺得自己剛剛問的話簡直白癡。
邵允琛的話不多,吃麪的時候就專心致志的吃麪,房間裏面只剩下兩個人此起彼伏細碎的吃麪聲。
“下週六兵區的老老大過壽,家裏收到了請柬,爺爺身體不好,所以你跟我去參加。”
“下週六”葉清歡皺了皺眉。
下週六正好是i備開業的時間。
“我能不去麼”
“爲什麼你有事”
葉清歡的一雙眼睛滴溜溜的轉着,本來想說自己要回趟孃家的,但是考慮到邵允琛也知道她在孃家並不受寵,說要回孃家這事兒實在是有些不靠譜,
“我這段時間都在忙公司珠寶設計的事情,根本抽不出空來,你看我明天還要跟關卿卿的廣告拍攝,明天不一定能拍的完的,要是拍不完,那說不定就得拖到週六。”
“是麼”
“是啊,我騙你幹啥”葉清歡直起腰版,正色道,“你看我工作認真也是爲了公司,爲了公司就是爲了爸,爲了爸就是爲了邵家,說來說去還是爲了你,所以週六的宴會,不如你”
沒等她說完,邵允琛便直接打斷,“你必須去。”
“我幹嘛必須去啊那些人又不認識我,我沒回來之前,你出去參加宴會沒帶我,不是也沒什麼關係麼”
邵允琛端詳着她,眼神忽然有些幽深,“別用公司的事情來當擋箭牌,你在外面忙的起勁的恐怕不是公司的事情吧。”
葉清歡心中咯噔一下,臉上的笑意有些凝滯,“你這話什麼意思我沒聽懂。”
“我對你忙什麼沒興趣,但是在我這裏,連妻子最起碼的義務你需要盡到。”
這話的意思,彷彿是他知道什麼似的。
i事情,葉清歡自覺自己做的很隱蔽,但是卻也難保邵允琛能查得出來,畢竟他的身份背景,要是有心去查,查一個工商局的備案就能把她挖出來了。
她當機立斷,否認道,
“我沒說不去啊,剛剛你不是也沒等我說完麼”
邵允琛不予置評,提醒道,“兵區的老老大壽宴,南方兵區的劉家也會來人,劉存錫之前算是老老大的屬下,你做好心理準備。”
說完這話之後,他隨手拿起了旁邊的報紙。
“劉家也要來人,是誰”
“劉存錫的老婆邱鳳芝,和他的小舅子邱志偉,三年前你見過他們倆。”
葉清歡陷入了沉思。
她總覺得邵允琛這話是在暗示她什麼,或者說是在警告她什麼,週六的壽宴,他非要自己去不可的原因,大概是跟劉家要來人有關。
三年前自己是替他去坐牢的,邵允琛之前跟她提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是要打算把當年的事情重新查清楚的。
循着葉清歡的記憶,她將三年前事發那天的經過仔仔細細的理了一遍。
當年葉清歡剛嫁入邵家,因爲從前在葉家不受重視,所以大小宴會也沒參加過幾次,不是很上得了檯面,一看到大場面就很緊張。
和劉家的人打交道是在一場外交宴上,來的是兵區的各個大佬,都是神級人物,而邵允琛在這些人中,頂多是個晚輩中的佼佼者,見了誰都需要主動敬禮,叫一聲老大好的。
那場外交宴幾乎是國宴的標準,去的時候,黎美麗就再三叮囑過她,讓她跟緊了邵允琛,不要到處亂跑,到時候丟了臉,回家沒有好果子喫。
所以當時的葉清歡懷着這樣的心思,突然發現邵允琛不見了的時候,已經是慌了神,所以趕忙去找,這才找出了事。
記憶中,自己推開外交宴二樓休息室的一間客房門的時候,看見的是十分不堪的一幕,邵允琛和一個女人躺在牀上,雖然蓋着被子,但是從女人光滑的肩膀可以看得出來,下面是光着的。
而當時的屋子裏面,瀰漫着濃郁的事後氣息。
葉清歡當時心裏如同千斤重石一樣壓了下來,宛如當年看見沈讓和自己妹妹赤身裸體躺在牀上的場景一樣,如今看見自己的丈夫和一個陌生女人。
但她很快意識到了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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