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不是我說的,我也沒這個意思,要說爲難,我還覺得是葉總你找來的這兩家第三方機構在爲難我們呢,他們弄丟了我們的合同,還要找我背鍋。.xianni.”
“是嗎”
葉清歡面色泠然,直接伸手道,“既然顧總監說合同是在資料室那肯定就是在資料室裏,我們自己找就行了,麻煩顧總監把另外一把鑰匙拿出來”
“什麼,什麼另外一把鑰匙”
“別演了,資料室四號櫃後面不是還有一道門麼鑰匙呢”
顧亦舒臉色當場就變了,
“你怎麼會知道財務室還有一道門”
“顧氏都已經是邵氏的了,自家公司的資料室,難道我不應該知道麼倒是顧總監,我勸你這回找好牆頭,別再抱錯大腿,繼續跟着陸政凌對你來說,可不是什麼有前途的事情。”
顧亦舒眼神躲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知道也行,鑰匙拿來就夠了。”
葉清歡懶得跟她廢話,父母在世的時候,她對這個表姑就頗有微詞,這會兒她都不是顧傾城了,跟她還有什麼可說的
拿到鑰匙之後,葉清歡直接帶着審計組的會計師去了資料室,當着他們的面將四號櫃後面的資料室大門打開,又將鑰匙交給了他們。
顧亦舒一直跟在後面唸叨,
“你們可注意別弄壞了裏面的資料,那都是重要資料和合同,弄壞了就沒了。”
“都有電子存檔,顧總監不必這麼嚇唬他們。”
葉清歡隨意的一句話,讓顧亦舒臉色更加難看,
“葉總對我們顧氏還真是瞭如指掌。”
“要是不瞭解,我們也不敢收購這麼大的集團。”
說完這話後,葉清歡便離開了資料室。
顧亦舒站在資料室的門口,看着她的背影,半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好不容易等到那頭接通,她不耐煩道,
“陸政凌,你現在在哪兒呢顧氏你就真的不管了我看這個邵氏派來的負責人簡直要上天了,我們幾個以後哪兒還待得下來”
說了半天,那頭傳來一聲酒嗝聲,隔着電話都彷彿能聞到酒味,
“她不是葉清歡,她是顧傾城,她她是回來報復的。”
“你說什麼呢”
顧亦舒面色不耐,嫌惡道,“你這是喝了多少酒早知道你這麼個爛泥扶不上牆,當初我就不該力保你當集團總裁,”
怒到極處,她對着電話啐了一口,“我真是呸”
快天黑的時候,顧氏的人員接洽問題基本都被解決了,有葉清歡對顧亦舒的殺雞儆猴在前,後面也沒人敢再冒頭加以阻攔,資產清點的工作也就順暢了起來。
“姐,你真是太厲害了。”
下班前,小白拿着已經劃滿了的合同清單,一臉的敬佩,“你一出馬,什麼事就都解決了,照這個進度,咱們這一週就能清點完了,年前肯定就能讓他們出報告。”
葉清歡靠在椅子上,流露出幾分疲憊,
“小白,之後的事情就交給你處理了,我可能要離開幾天。”
“怎麼了姐”
“我處理一些別的工作,你把這件事辦好了,回去升職加薪就很快了,不期待嗎”
“姐,你放心,我肯定不辜負你的託付,顧氏集團收購的項目肯定給你完成的漂漂亮亮的。”
小白做事還是很穩重的,她也放心。
“不過姐,我現在能下班了嗎我約了人喫飯,人家等我好半天了。”
“談戀愛了”
葉清歡勉強提着精神問了一句。
小白卻鬧了個紅臉,撓撓頭道,“八字還沒一撇呢,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得上我,就是喫個飯。”
葉清歡笑了笑,
“要是看不上你,哪個姑娘會在外面等你這麼久”
“那也不一定,畢竟她不是普通姑娘。”
看着小白麪紅耳赤的樣子,葉清歡看着倒覺得心情開朗了許多,大發慈悲放他提前下了班,自己則是去了十樓,原來顧父所用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桌子上還隔着顧家一家三口的照片,攢了不少的灰塵。
葉清歡拿了紙巾細細的擦拭,擦到父母的臉的時候,眼淚忽然有些控制不住,吧嗒吧嗒的落了下來,掉在玻璃上,迸濺開來。
“爸、媽,該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是讓陸政凌和安九月兩個人去坐牢,讓他們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我卻突然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辦了。”
“”
“媽,我懷孕了,可是這個孩子醫生不建議要,我也決定放棄他了。”
“”
葉清歡對着照片自言自語了很久,將心裏藏了許久的話都一股腦的倒了出來,雖然沒有迴應,可是說完的之後,心裏似乎好過了很多。
如果父母還在的話,她也是有人疼愛的孩子,不需要這麼絞盡腦汁的用手段或是成就去讓人讚賞和喜歡。
靠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她彷彿能感受到母親在世時抱着她溫暖的懷抱。
夜色朦朧
協和醫院婦產科主任科室裏,醫生說話的聲音很輕,
“你要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了,她也預約了下週末的手術,手術結束以後,你真的不會再來找我了吧”
“放心吧,只要手術結束,你就永遠也見不到我了,但是你要記得,化驗單的事情,你什麼也不知道,那兩張化驗單就是她孩子有問題的證明,你沒做錯任何事。”
女人的眼神透着陰鷙,“如果一旦被我發現你泄露給誰聽了,你女兒吸毒的事情我也瞞不住,到時候她的前途可就全都毀了。”
“你放心,我肯定不會說的。”
“那就好。”
談完話之後,女人戴上口罩帽子離開科室,門口站着一名穿着黑衣的男子,眼角下面有一道月牙一樣的疤痕,
“問完了怎麼樣”
“在計劃內,這個人你選的不錯。”
“那是,人都有軟肋,有她女兒在,不怕她不聽我們的。”
“是嗎”女人的嘴角揚起一抹冷漠的弧度,“但我不相信任何人,能保守祕密的只有死人。”
“你的意思是”
“下週的手術結束後,把她和那些化驗單一塊兒處理了,處理的乾淨點。”
更深露重,刻意壓低的聲音在霧氣中飄蕩,空氣中彷彿已經能嗅到血腥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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