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隊長擔心嫂子和孩子,但是他不能胡來,我們回去一起商量對策。.huangjintong.org”
“來不及的,”荀副官扶着帽子,一邊後退一邊揮揮手喊道,
“你們走吧,我會留下來等着首長回來的。”
藍鷹特戰隊所有的人都是特殊軍籍身份,常年出境受限,想要從正規渠道進入y國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邵允琛纔會鋌而走險選擇從邊境私自跨越。
安洋扶着登機口的把手,螺旋槳的聲音在半空呼嘯,氣流飛旋,直升機緩緩升上天空。
荀副官站在曠野中,揮舞着手中的帽子送別,然後頭也不回的走進叢林中。
夜色已經深了,分秒必爭,起碼要趕在上級領導發現之前出境,所以邵允琛今晚就要出發。
營地裏,邵允琛一身利落的深褐色工裝作戰服,正在收拾長途跋涉負重包。
穿越國境線是一件極爲危險的事情,一旦被對方的國防軍發現,當場擊殺的情況也有,何況他的軍人身份,更容易引起外交問題。
“首長,要不還是我陪着您一起去吧。”
“不用,人越多越是惹眼,這兒的事情辦完之後,你就可以回燕京了。”
“我在這兒等您回來。”
邵允琛沒說什麼,背上揹包,朝着門口走去。
掀起門簾的一剎那,門外齊刷刷的一排身影落在他的眼中。
圓盤一樣的月亮普照大地,落在這一個個已經不算年輕的臉龐上,依舊透着許多年前的熱血、真誠和濃烈的情意。
管彪站的筆挺,敬禮的動作乾淨利落,聲音洪亮磅礴,
“藍鷹特戰隊正式隊員六人、實到五人,申請協助隊長完成人質營救任務,隊長請指示。”
除了慕楓因爲舊傷留在燕京之外,有且僅有的曾經出生入死過的四個藍鷹老隊員們都折返回來了。
大彪、安洋、大志、猴子、啞巴,五個人堅定的眼神齊刷刷的落在邵允琛的身上。
安洋素來溫和,此時的目光卻十分堅定,
“隊長,資料已經讓那些兔崽子們送回去了,我們跟着你出生入死慣了,你要讓我們自己回去,等着你音訊全無,那不可能。”
“就是。”
剩下的三個人也跟着附和,連素來話少的啞巴也是態度堅決。
邵允琛看着面前的兄弟們,良久,沉聲道,“三分鐘時間整理行裝,我們需要在天亮之前越過邊境。”
“是,隊長。”
齊刷刷的聲音在夜色下回蕩,五人迅速回到營帳內整理負重揹包。
越過叢林邊界後,剩下的是兩道鐵絲電網隔開的邊境線,中間是湍急的流水。
在他們跨越邊境線之前,和燕京相連的定位通訊器裏傳來上級領導的聲音,是軍區最器重邵允琛的老首長,此時氣急敗壞道,
“邵允琛,你在搞什麼再往前一步就是y國邊境,趕緊給我回來。”
邵允琛面色沉冷,壓低聲音道,
“首長,我必須要去救我的太太和女兒。”
“國家不會放棄任何一個公民,燕京已經在商量營救對策了,你趕緊回來。”
“首長,抱歉。”
邵允琛直接拉斷了通訊線。
“副隊長管彪呢我命令你立刻控制邵允琛把他給我弄回燕京來,否則的話你們一旦越過邊境,引起嚴重的外交問題,軍區不可能再保障你們任何人的安全,你們會失去所有的援助。”
管彪匍匐在地上,深吸了一口氣拉斷線,語氣和邵允琛如出一轍,
“首長,抱歉,這次不以藍鷹的名義執行任務,我們這次爲了朋友。”
“你們就算是能活着回來,也會受到嚴重的降職處分”
老首長的話在這兒戛然而止,藍鷹所有隊員幾乎同時拉斷了通訊器的線路。
出發之前,他們已經將身上所有代表身份的銘牌和肩章全都摘了下來,一旦在國外遇到任何事故,不會有任何人知道他們的身份。
彌補從前的過失也好,陪着兄弟兩肋插刀也好,邵允琛在哪兒,他們在哪兒,他是藍鷹的軍魂。
“這兩天你給我老實在這兒待着,要是敢逃跑的話,我就把你身邊這個丫頭賣去紅燈區當童妓。”
丟下這句話後,一陣關門聲響起,身邊變得安靜下來。
葉清歡抱着孩子跌坐在角落裏,驚慌的摘下黑布後第一反應是看小在不在。
萬幸,小艾在身邊。
“沒事吧”
“姐,我沒事,安安怎麼樣”
“沒事,乖着呢。”
屋子裏的燈光並不刺眼,此時是傍晚。
“姐,這是哪兒啊”
葉清歡也想知道這是哪兒,她環顧了一圈,屋子裏的整體色調呈現暖黃色,雕花鏤空的屏風和窗戶都十分的考究,暗色調透着濃濃的東南亞風情,屋子正中間一張榻榻米大牀。
是個臥室。
她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靠近門口,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外面是個帶回廊的院子,這會兒是傍晚,可以看到花園裏種着一些紫色的罌粟花,有着讓人無法忽視的美。
“這兒應該是他平時住的地方,我們暫時安全。”
這話她是用來安慰小艾,也是安慰自己。
其實下船之前,在船艙她和阿泰說的那些話有沒有作用她自己心裏都沒底,但從現在的情況來看,阿泰大概是聽進去了幾分,要不也不會把他們丟到這兒,自己離開了。
她猜測,阿泰離開是去見黑狼了。
天色漸漸暗了,黑色轎車停在芭蕉樹掩映的別墅門口,剛停下車,便有門童來開門,態度恭敬,說着當地話,
“少爺,您回來了。”
阿泰只是嗯了一聲,便大闊步的朝着別墅花園裏走去。
偌大的草坪上支着遮陽棚,花白頭髮的老人喝着茶,看着遠處兩隻小型獵犬在訓練下追逐獵物,場面有些血腥。
“阿公。”
“回來了”老人看都沒看一眼,只是將茶杯放下了,依舊看着遠方,幽幽道,
“能自己跑了,還能帶着你妹妹一起全身而退,也是一種本事,該嘉獎啊。”
“阿公,小晚畢竟也是您的外孫女,所以我想您一定會救她的,我當時脫身之後想的是不能平白吃了這個虧,所以我就”
“啪”
話音未落,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阿泰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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