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噔噔噔……”只聽到一陣匆忙的腳步聲,那些人終於離開了。
平靜了心緒的白狐,慢慢探出頭來。
“咕嚕嚕!”尾巴好像碰到了什麼東西,這樹心容納了自己的身體,再沒有多少空隙了,先得上去才能看到下面。
“哥,”那個稚氣未脫的聲音出現了,“他們走了,你說白狐還在嗎?”
“誰知道呢。”是東方悔的聲音,“也許從上面走了吧。”
“哥,你爲什麼幫狐狸?”東方示說道。
“也許在贖罪吧,”東方悔嘆了口氣,語氣有些沉重,“不說這些了,示兒,去看看地窖裏還有喫的沒有……”
贖罪?什麼意思?白狐搖搖頭,順着傾斜的樹幹,輕巧地爬出了樹心。
又倒轉身子,將頭探入至少有一米多深,幽暗深邃的樹心,藉着雙眼射出的幽幽藍光……
“哇!”伸出前爪撥弄,她止不住驚歎了一聲,樹心底下藏着半袋白米,白米的上方,擱着兩粒外形象荔枝一樣,呈深紫色的果子。
“咕嚕!”一看到喫的,白狐感覺自己的肚子好像也餓了,她用力吸了吸小鼻子,這紫色的果子散發出淡淡的幽香,饞得她快流出口水來了。
白狐再次將身體滑下了一點,湊近聞了聞,誰想那果子竟像長了翅膀一樣,相繼跳入她的嘴裏……
白狐不由咂了咂嘴,將頭稍稍一昂,把兩顆果子嚼了嚼。
好了,我就拿着這半袋白米,去報答東方家的少年,也算是咱們兩清了。
白狐鬆了口氣,用嘴叼着米麪袋子,又小心地往後挪着臀部,順着樹心一步步退去……
這時候的她,或許忘了思考一件事,或者說不想思考一件事,這果子是什麼,又是誰把這些東西放在樹心的?
酒味好像越來越濃了,跳下樹的白狐,有些頭昏腦脹,就像喝醉了酒一般,她走在地面的身體,跟着搖晃起來,接着便很快感覺,周身開始發熱,白狐的呼吸變得急促,她放下白米,擡起前爪,剋制不住地往自己脖子,臉上撓了過去……
熱啊!像被火燒一樣熱,頭好暈啊!是中毒了嗎?
“啪!”儘管掙扎着,白狐還是倒在了地上……
“示兒,你在這裏等着,我進去拿點東西,趁着天還沒黑,我們再去打會獵。”東方悔臉色陰鬱地推開房門,然而很快,他就被眼前看到的一切,驚得怔在了當地。
“哥,發生了什麼,你怎麼不進去了?”東方示感覺到了異常,便從門外走過來,伸手去推擋住門口的東方悔,
“示兒,那個,你趕緊去山腰找二嫂,還有,去借套女人的衣服……”東方悔飛快地迴轉身來,有些慌亂地用自己的身體,擋住弟弟的視線,將他直往門外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