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將所有的金銀珠寶,送到各家的門前,直到下半夜,東方悔纔好不容易躺下。
此刻,他還睡意朦朧地睜開了雙眼,起身迎出了屋外,“二嫂,有事嗎?”
“啪!”二嫂一臉溫色,伸手就是一巴掌,打在東方悔臉上。
“二嫂!你,怎麼打人了?”睡意被打走,東方悔愣愣地看着二嫂。
“我還以爲,你是個正直的人,沒想到人家,好好一個清白的閨女,就這樣陪你,陪你睡了?”二嫂的雙眼,越過他的臂膀,氣呼呼就要往他房裏闖去。
“你說什麼?什麼睡了?什麼清白閨女?”好似掉落雲霧之中,東方悔一把拉住二嫂。
“跟我裝,原本我心中一直記着這件事,打算挑個合適的日子跟她說,你偏要這麼着急嗎?”二嫂似乎篤定了什麼,還是一臉的不依不饒。
“二嫂,你能不能說明白點,我真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東方悔越發叫屈了。
“你,你真不明白?金蓮沒在你這睡?”好像纔回味過來,二嫂語氣緩和了不少,只是仍帶着疑惑。
“她,她在這睡?”東方悔麪皮霎時成了醬色,憤憤地看着二嫂,“虧你想得出,怎麼可能啊!”
難道,是我急昏頭了?二嫂懊惱地邁着小碎步進了房間,看到牀上依然酣睡的示兒,原本尖銳的眼神,隱現幾分尷尬,“他二叔,我跟你說,昨晚上,金蓮沒去我那裏,她一個女孩子,又失憶了,一晚上沒有回來,你說會去哪裏?”
“這,我怎麼知道?”二嫂哭喪着臉,搖了搖頭,搓着手走動起來,“我剛纔上來時,還想着昨晚上,是不是你們年輕人一時情動,做出了越軌的事情。這要是被人知道了,怕是性命不保,這才急着趕來提醒你們,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你說她……”
“二嫂,你呀。”東方悔哭笑不得,頓足捶手道,“你怎麼會這樣想,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少女,我,我哪配呀!還說這麼多幹什麼,趕緊去找呀。”
“是是,我心裏也不安,還是得先回家看看笛兒……”二嫂越發尷尬,她小聲唸叨着轉身走下階梯。
“哥,你與二嫂吵什麼?”大概是被驚醒了,東方示用手抹着眼睛,打着哈欠從裏面走出來,他的一隻手裏拽着一條手絹。
“你手裏拿的是什麼?”察覺到異常,東方悔走近示兒,拿過他手中的紡紗手絹,果然是金蓮用過的。
然而紗布上,用鍋灰寫着一行娟秀的字跡——奴家走了,無須掛念。
“原來人家回去了,怕是已經記起了什麼,看來我也不用再找了。”雙手垂下身體,東方悔嘆了口氣,心中卻隱現一份莫名的失落,。
你我本就是陌路相逢,但願你已記起往事,早日與家人團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