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趕緊將自己的頭一偏，眨動長睫毛看着東方，金蓮有幾分惱怒，“奴家雖是狐狸，可終究是母性的，男女授受不清，還是請公子注意點分寸。”
“哦，我，”意識到自己剛纔的反常，東方悔轉過頭來，背對着金蓮，“想聽示兒的故事，我現在就說給你聽。”
“愛說不說。哼！”金蓮擡腳踩在雪地裏，“嘎吱嘎吱……”
“那是一個特別清冷的日子，也是雪花飛舞，大地一片淒涼，天也快要黑了，我醒來時……”
臉上好像有些癢，渾渾噩噩中，東方悔伸出手來撓向自己的臉……
“啊！”一聲尖叫從身邊傳來，東方悔想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雙眼好像被粘住一樣，愣是打不開。
“別動，大哥，你臉上有東西。”是一個童稚的聲音，來自於自己頭部旁邊，正用一根棍子在自己臉上，挑動着什麼東西，
“你是誰？我臉上有什麼？”感覺到臉部麻木，全身痠痛，東方悔無力地躺在地上，他的聲音有些暗啞。
“我，你，”對方似乎有些猶豫，他手中的樹枝，停了下來，似乎正在思考什麼，“我不記得自己是誰，但是我聽到，你一直在念着什麼東方，東方悔，想必這就是你的名字吧。”
“東方悔？我是東方悔嗎？我好像也不記得……”東方悔焦躁地喘着粗氣。
小孩子急得要哭了。
“你別急，我手動不了。但我可以告訴你，先找石片把腫起的地方割開些，讓我打開眼睛，其他的事情，等我看到再說。”
“什，什麼？”小孩似乎一愣，但很快又追問一句，“我不知道割哪裏，會不會傷到你呀？你會不會很疼啊？”
“你先跟我說說，你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是男孩。”
“聽着，男孩是不怕疼的，而且男孩必須學會，做很多事情，你去找石子，快點，沒有問題的，相信自己。”
“好。”停頓了數秒，小男孩似乎下定了決心，很快便聽到他離開的腳步聲。
男孩一走，周圍便靜得只聽見風聲，和自己的心跳聲，感覺地面很冷，一股寒意竄了上來。
東方悔微微一擡手，發現身體裏有股氣息正在串流。一個想法從頭腦裏冒出，他趕緊凝神屏氣，暗暗驅動身體的力量，身體逐漸增暖……
“大哥，我找到了。大哥你……”片刻之後，小男孩回來，喫驚地看到東方悔已經坐起身體，只是他的雙眼還是睜不開。
“把石片給我。”東方悔朝着小男孩伸出了手，“現在我自己可以做了。”
“好的，”一隻冰涼的小手伸來，把一塊堅硬的石子，放到東方悔的手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