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前面隱約聽到捶打的聲音。
“大人,這邊。”小五回手招呼一旁披着風衣,戴着帽帷的武植。
武植低頭,從一旁的木屋走出,趁着清晨霧氣的掩護,飛快地來到巷口,隨着小五進入。
巷子的寬度也就只夠一人並排行走,走了大概十幾米路程之後,路程被堵住了,只在左邊有一條,一直向上由大小石頭堆積的,有了幾分殘破的石基,順着石基一路往上,
“叮叮噹。”隨着一股溫熱氣息撲面而來,兩人來到一處木屋門口,而這清脆的敲打聲就是從屋裏傳出來的。
門檻有些高低不平,一位鬚髮花白,蜷着右腿的老人,正在木屋的正中捶打着什麼,而屋子的右邊,有一臺敞開的爐竈,一位坨背的老婦人,正用火鉗撥弄着紅旺旺的爐火。
屋裏的氣息格外悶熱。
見到有人來,叮叮咚的聲音頓時停止,老頭扶着一根柺杖走到門邊,臉上的皺褶彷彿被爐火燻黑一般,每一條縫隙都清晰如雕刻。
“兩位公子,請問有什麼需要效勞的?”老者問。
“打擾了,”武植與小五先施了個禮。
“老丈,你看看這個,可是打出來的?”手心攤出,武植將一片黃澄澄的鑰匙,遞給老人。
“公子,請喝杯茶吧。”不知何時,老婦人提着一壺茶,手上拿着一隻破舊的陶罐走了過來……
“多謝老人家。”一旁的小五接過陶罐,便轉身遞給一旁的武植,“大人,給。”
“這種鑰匙。”老丈看着鑰匙,原本舒展的眉頭漸漸皺起,回頭看向一旁的武植,“這鑰匙確實是我李家鋪子打造的,只不過,”
“只不過什麼?”看老人的面色有點奇怪,武植趕緊追問道。
“你看看這裏。”老人用手指指着鑰匙的一頭,“這頭刻了一個小小的李字,我李家制造的鎖,從來都只有一把鑰匙可以打開。而且,鎖也相當結實。這主人要是丟了鑰匙,那鎖就打不開,一定會非常着急的。”
“是啊,我們就是想着主人着急。所以,纔會來你這裏打探。”武植點了點頭,“老丈有沒有更詳細的消息,也好讓我們把鑰匙歸還。”
“這倒記不得了。”老人搖了搖頭,表示無能爲力。
“多謝老丈,那我們就不打擾了。”從小五使了個眼色,武植率先離開。
“這個給您。”一旁的小五走過來,從衣袖中掏出一錠銀子,遞給老丈,“好生收着。老人家。”
“這個使不得。”憨厚的老人拼命搖頭,並伸出手來推開小五,“無功不受祿,還請公子收回去。”
“告辭。”趁着老丈轉身,小五還是將這錠碎銀子放在了凳子上。
之後便跟着武植快速離了銅匠鋪。
回去的路上,
“這鑰匙如此重要,不如我們將計就計,來一個引蛇出洞!”武植嘴角微勾,突然冒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