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棲打開醫藥箱,開始給她處理傷口。
“我來吧。”賀遙接過韓棲手裏的棉籤和藥水,無奈道,“笨手笨腳的。”
韓棲:“……”
行叭,被自己叔嫌棄,也不是什麼大事兒。
韓棲把東西給他,退到了另一邊去坐着。
包房裏很安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柏凝露才小聲的說,“我知道,回國後,她就變得有些不一樣了,總覺得哪裏怪怪的。偶爾脾氣很大,沒想到是因爲她……”xi毒。
這樣的人精神憔悴,易怒易燥,全都跟花雲裳對上了。
“她以前對我很好……”說到這裏,她頓了一下。
正在給她臉頰擦藥水的賀遙也愣了一下,因爲一滴滾燙的淚水落到了他手背上。
柏凝露繼續說,“所以我讓御斯給次機會,信誓旦旦的說我能勸好她。沒想到……結果會是這樣。”
“是我先動手打的她。”柏凝露面無表情,“我想給她打醒!好好的白富美不做,去碰這種東西!她說我沒有資格管她。”
後來她倆就打起來了。
她雖然慘,但花雲裳也好不到哪裏去。
“我現在也不想管她了。”太讓她心寒了。
包房裏很安靜,韓棲和賀遙都靜靜地聽着她說。
柏凝露小聲啜泣一會兒,又說,“我想把這件事告訴揚弟。”
她管不了,不代表花揚也管不了。
聽到這話,韓棲腦海裏浮現出花揚那張俊臉以及他那一頭騷紅色的頭髮。
她道:“萬一花揚知道這件事呢?”
“不會的。我瞭解他的人品。”柏凝露認真道,“他要是知道的話,早就勸雲裳了,說不定還會直接……”報警。
韓棲又想起那天在慈善晚會上看到的花家兄妹倆,花揚對花雲裳的態度,好像還真不像是會包庇花雲裳的人?
“那這樣你倆關係就徹底崩了吧?”韓棲說。
如果是她做這種事,最害怕的就是被家人知道。
像花雲裳這種人,要是知道自己的破事被柏凝露告訴花揚了,怕是要恨死柏凝露了。
“沒關係,我感覺她也沒把我當朋友了。現在只有揚弟能管得了她了。”柏凝露擦了擦淚水。
賀遙給她擦好藥,正在收拾醫藥箱。
柏凝露真誠的道了一聲謝,“謝謝你。”
“嗯。”賀遙客氣話都不說一句,直接大方接受她的謝意。
“即使是這樣,還是有點不爽啊……”韓棲一隻手撐着下巴,目光盯着柏凝露的臉。
柏凝露道:“我自己報過仇了,她也不比我好到哪裏去。”
“這樣啊……”韓棲面無表情的的站起身,“我去點些菜。”
“不用了!”柏凝露連忙叫住她,“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跟你那兩個朋友湊一桌嗎?”
韓棲停下腳步,回頭看着她,“你……不介意?”
她指了指自己的臉。
被傷成這樣,一般女生都不會想讓別人看到吧?
柏凝露搖頭,“不介意。”
她從來不在乎這些。
“那走吧。”韓棲招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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