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顧盼兒此時如同一個聽話的女人,這個恩字似乎是從她挺秀的瓊鼻中發出,很輕很輕。
而程虎,葉秋,張猛,趙丹四人,卻是像一羣狼看到待宰的綿羊一般,看着躺在地上,捂着腹,嘴角流血,痛的表情抽搐的張千,顯然李逸辰前面那一腳,不輕。
“且慢。”見程虎幾人要動手,二樓太子包廂內,一白衣文士,掀開珠簾,款款而出。正是那太子舍人趙符石。
然而李逸辰給程虎幾人一個別理會的眼神,幾人心領神會,各個使出渾身氣力,噼裏啪啦對張千一陣拳打腳踢。
趙符石見李逸辰絲毫不給自己面子,斯文的臉上掛上了一絲怒容。
“李三郎可知,你打的乃是太子的侍衛,你是在冒犯皇家。這可是殺頭的死罪。”趙符石搬出了皇家,一下子給李逸辰扣上了個冒犯皇家的罪名。
“唉呀呀呀。”李逸辰看着正打的盡興的程虎等人,連忙道“快快住手,快快住手。”程虎等人停了下來,而張猛卻是在衆人停下後,再給張千一腳。張千羞憤交加,再加上一身傷痛,直接暈了過去。
此時李逸辰將手從顧盼兒的眼前拿了下來,對着走下樓梯的趙符石道歉到,“呀,原來是趙舍人啊,實在是抱歉,都怪剛纔這位兄弟不清楚,只他家公子是姓蕭的。我還以爲他家公子是蕭二狗,或者是蕭三毛了沒想到,竟然是太子殿下當面,死罪死罪呀。”
在二樓包廂內的太子蕭承宇聽李逸辰冷嘲熱諷將自己諷刺爲蕭二狗,蕭三毛,氣的臉色發綠,便再也坐不住,“李逸辰你好大的膽子啊,竟敢出言諷刺孤。”
這是李逸辰第二次見太子,第一次是在招待高麗使臣的宴會上,太子此時與普通大胤貴族男子穿戴一般,一身黃色圓領袍,頭戴襆帽,手執摺扇。容貌普通,遠沒有吳王蕭懷宇那般俊朗。而齊王蕭騰宇緊跟其後。
“參見太子殿下。”衆人皆行禮道。唯獨李逸辰拉着顧盼兒,兩人皆沒有跪。
“李逸辰,你好大的膽子,見了孤還不下跪。”太子蕭承宇走到李逸辰面前瞪着李逸辰道。
“你。”太子氣的指着李逸辰,不出話來,大胤風氣包容開放,其他人包括官員來明月樓並沒有什麼。甚至齊王吳王來也沒有什麼,但唯獨太子,蕭譽對這個長子寄託了太多的希望,從皇帝給太子起的名字就能看出,承宇,皇帝是希望太子能夠繼承這大胤的宇宙乾坤。
因此,蕭譽對太子極爲嚴厲,因爲太子將來要掌控國之重器,怎能不戰戰兢兢,如履薄冰。因此,蕭譽還請了當世大儒孔玄爲太子師。
而蕭承宇一向不成器,但皇帝也因爲對皇后皇甫嫣兒的愛,而對這個皇后的嫡長子愛屋及烏。因此只能更加嚴厲管教。蕭承宇可以想到如果今日自己堂堂太子在明月樓與幾名紈絝搶女人的事傳到他父皇的耳朵裏,他會是什麼下場,要知道魏王,吳王對着太子之位也是虎視眈眈,若是讓他們抓到把柄,反倒麻煩。
“哼,很好,李逸辰,孤記住你了。”太子只好作罷,狠狠地看了李逸辰一眼然後氣的甩袖而去。齊王和趙符石亦相隨其後。
而暈過去的張千,太子竟理都未理。
“三郎,沒事吧?”顧盼兒美眸中充滿擔憂的看着李逸辰問道。
李逸辰知是,顧盼兒擔憂太子報復自己於是,笑着道無妨,“此時,太子不好讓皇上知道,他頂多就是私下報復,暗中使壞,我有辦法對付他。”李逸辰拉住顧盼兒的手安慰道。
這時候,看熱鬧的衆人,皆各自喝酒喫菜,有的人也已經走了。
“走吧,我介紹幾個朋友給你認識。”李逸辰便牽着顧盼兒的手,在衆人羨慕嫉妒恨的眼神中,走上樓去。
程虎幾人亦緊隨其後,包廂內,李逸辰幾人重新坐好。“三郎,你剛纔罵的可爽,你忘了你大哥我也姓蕭啊。”蕭懷宇調侃道。
“哈哈,我只是罵蕭二狗,蕭三毛罷了。”李逸辰道。
衆人再次鬨堂大笑。
“今終於見到了盼兒姑娘,果然是貌若仙啊,你怎麼就想不開偏偏喜歡上了李三郎了。”楚御風無不鬱悶的喝着酒道。
李逸辰與顧盼兒相視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