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當生如是心 >第72章 瀾清提前歷劫結束
    凡青從魔界碰了一鼻子灰後,怏怏地回到了東海。鴻鯉滿臉關切的看着凡青,期冀道:“少主,看你憂心忡忡,族長還是毫無音訊嗎?”

    凡青翻了翻眼睛,看着一臉期待的鴻鯉,心中更爲不快。心道:“鴻鯉,你就這麼盼望我父王回來嗎?在東海,你眼睜睜看着我和孃親備受冷落的長大,難道對我就沒有絲毫憐憫關心嗎?”

    鴻鯉看着凡青那陰晴不定的臉,以爲自己所問之事觸動了凡青,凡青心裏不好受,便低頭作揖道:“少主,是老奴話多了!少主最近又要代爲處理東海水族事宜,還要操心這等糟心的事情,怕是累壞了吧!”

    凡青看了看鴻鯉,心道:“哼,還是想拐彎抹角打聽父王吧!”於是他裝作很傷悲的模樣假意道:“是啊!凡青對父王甚是思念啊!鴻鯉,你長期陪伴在父王左右,對東海水族的事務比凡青熟悉,要不,凡青專心去尋父王,水族事務你來管理?”

    鴻鯉聽了凡青的話,以爲凡青尋江沅心切,心裏還讚賞凡青是個好孩子,不似江沅收的義子瀾清,江沅失蹤這麼大的事情連個照面都見不着。

    他滿臉慈愛地看着凡青道:“少主,有時候沒有消息就是好消息,興許族長一切安好呢?你也不要太勞心。東海水族的事務,少主儘管吩咐,老奴定當全力以赴,不讓少主擔憂。”

    凡青在心中冷哼了下,貌似很尊敬道:“有勞鴻鯉費心了!”

    鴻鯉看着凡青,欲言又止的模樣,只是終究是長吁了口氣,作揖行了禮,退下了。

    凡青面色木然地看着鴻鯉退下,一時之間有些心煩意亂。他也在暗暗思量着如何處置江沅。無論如何,江沅是自己的生身父親,這般對他,總還是有些許的不忍。

    可是他又想到江沅對自己冷冰冰的態度,對自己孃親采薇的冷漠,致使孃親采薇精神失常,童年常常折磨自己。

    一想到這裏,凡青就無來由的恨,痛徹心扉的恨。

    孃親采薇在東海活成了自己的恥辱,活成了笑話,而父親的冷若冰霜讓自己在東海無地自容。那些蝦兵蟹將都對自己這個少主都不夠尊敬,常暗地裏議論自己的出生。

    這都是江沅之失,凡青恨恨地想,也許自己這樣做,或許還能救贖孃親。反正自己無論如何做,父親都是不會回頭看自己一眼了。

    且說瀾清被衆人擁立成爲新主,宮殿上下打掃一新,只待吉日便登基重立國號。雲震,韞賈等人是春風滿面的,看這京都的百姓也是喜氣洋洋的。

    這日,瀾清在書房正在擰眉思考時,雲旗敲了敲門,端着茶水進來了。瀾清擡眼看了下雲旗,覺得心中平靜了不少。他示意雲旗坐在自己身邊。

    雲旗淺淺地微笑了下,心領神會的坐在了瀾清身邊。在瀾清耳畔輕聲道:“夫君,要不要喝點參茶?”

    瀾清對着雲旗疲憊地笑道:“娘子,你就是我的參茶,靜心提神有奇效!”

    雲旗聽後,瞬間臉就紅了,嗔怪地輕輕捶了瀾清一下道:“油嘴滑舌!”

    瀾清一臉真誠,認真的模樣,深情地看着雲旗,並用雙手捧着雲旗的臉道:“娘子,我是真心這麼覺着。每每你地陪在我身側,哪怕只是安安靜靜,一言不發,我的心裏也覺得是無比的安心與寧靜。”

    雲旗看着這般深情的瀾清,心裏涌出無限的甜蜜和感動來。只是她感官不受控制,瞬間就覺得自己的眼眶溼熱了起來,她不敢眨眼,怕淚水那般不爭氣地滾落,她想對着瀾清表達自己也和他一樣,可是淚水彷彿流入了喉嚨,把她給哽住了。

    瀾清看見雲旗被水暈侵染的雙目,透過水霧閃着晶亮的期冀與渴盼,微微張開的櫻桃色飽滿的紅脣似乎在邀約。瀾清便不再猶豫,側首便想吻。

    “咳咳咳,不好意思了,是不是老夫打擾了呀?”韞賈和雲震有些尷尬地搓着手,相互對望着。雲震還有些手足無措地把手重新放在了嘴邊,嘴裏發出了刻意地咳嗽聲。

    雲旗聞聲噌的站立起來,馬上轉身背對着韞賈和雲震。臉紅的像熟透的柿子般,耳朵根子都是紅的。她雙手絞着,指頭都因用力過度而指節發白。她在心底有些埋怨自己的父親和韞賈,當然更多的是難堪和羞澀。

    瀾清有些尷尬,也有些難爲情的站立了起來。他面色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作了個揖,聲音乾乾地開口道:“岳父大人,韞賈兄,見笑了!”

    韞賈和雲震相互對望了下,覺得有些進退兩難。韞賈示意雲震開口,雲震示意韞賈說。二人眼神交流了下,最終還是韞賈先開了口:“瀾清,過幾日就是吉日了,等你登基了,你我還是已君臣之禮待吧!只是,開國這千頭萬緒,你理的如何了?”

    瀾清聽到這個問題,露出了疲態道:“瀾清也在爲此時發愁呢!戰亂過後,百廢待興。民衆期待也高,周邊又在虎視眈眈,可金梧國人才又奇缺。”瀾清說着,眼神有些暗淡了下來。

    雲震和韞賈聽了,也不住的點頭,雲震着急道:“瀾清,那你可有法子?”

    瀾清沉聲道:“治國不比打仗,除了法度之外,還得考慮百姓如何能夠在這金梧國安居樂業。如此才能繁榮發展,長治久安!”

    雲震和韞賈聽了,點頭表示贊同。雲震像是又想到什麼似得,急急道:“瀾清,可是過幾日你便登基了,怎麼沒見你提前把國號擬出來差人去拓印?”

    聽到這個問題,瀾清看了看雲震,他撫了下胸口,心說:“怪事,怎麼一想到,一聽到這個問題,胸口就有些隱隱作痛,總感覺頭暈腦脹不舒服似得。難道是我不應該做這個皇帝?”他想到這裏,頓了頓道:“岳父大人,韞賈,可否取消三日後的登基儀式?”

    雲震和韞賈看着臉色不太好的瀾清,滿是關切,心中都以爲是瀾清近日來操勞過多,身體不適,不想以病態之姿登基,所以也不好多勉強,只好退下了。

    雲旗聽見雲震與韞賈走了,方纔轉過身。由於聽了剛纔他們的對話,所以關心地詢問瀾清:“夫君,你?”只是話到嘴邊,雲旗還是遲疑了下,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默默地挨着瀾清坐下了。

    瀾清也坐下,目光空洞地看出去,若有所思道:“怎麼不問了?”

    雲旗擡眼仔細的看着瀾清,覺得瀾清的臉色一點也不好,有點發青白的困頓之色。此刻聽見瀾清開口詢問她,便悠悠道:“夫君肯定自有主張,雲旗便不多舌了。”

    瀾清聽了卻是不以爲意道:“娘子,也許你的夫君不是當皇帝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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