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啊二少,我真的沒有騙你啊……”
“沒有騙我?那你就是當我是傻子咯?”
陳思佳獰笑一聲,恨恨的說道,
“你當時怎麼跟老子說的?說這個藥讓什麼貞潔烈女都能夠變成蕩婦!媽的!蕩婦在哪!你說你媽呢!白白浪費老子時間,而且要不是老子機靈,特麼的我就露餡了你知不知道!你小子還敢喊冤,我看真的是打的不夠重!”
說着,陳思佳還要動手。
老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一把掙脫陳思佳的束縛,然後抱着頭蹲在角落裏高聲喊道:“二少!二少!你聽我說完,你先聽我說好不好,這也未必是一件壞事啊!”
陳思佳的拳頭都揮舞在半空了,聽到老苟的話,停下來,語氣不善的說道:“什麼意思,什麼叫做不是壞事?”
看到自己的話有效果,老苟蹲在角落裏小心翼翼的露出半張臉,說道:
“二少,你想想看,現在那妞對你的戒備心一點都沒有了,而且看她對你的樣子應該是已經動心了,如果下一次你再約她的話她絕對能來,到時候你想要做些什麼不還是事半功倍嘛,而且那個時候都是你情我願的,也不會出現其他問題了你說對不對?”
陳思佳仔細一想,覺得老苟的話倒不是沒有什麼道理,而且他想想臨走的時候丁凝的樣子,道還真像是動了心的樣子,只不過那個時候自己因爲太過於氣憤沒有注意。
“哼!就算你說得有道理,可是老子今天怎麼辦!白白浪費好幾個小時的時間,這個時候我已經應該跟女人在牀上翻雲覆雨了,現在呢!你特麼拿假藥騙我,就是罪無可赦!”
“天地良心啊!二少!你想想看,我騙誰也不敢騙你啊!我也是受害者啊!要怪……就怪那個老不死的!就是他賣給我的藥!”
老苟立馬叫屈,悲天蹌地的說道:“二少,我跟你這麼久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我什麼時候敢騙你啊,而且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我就是聽信了那個老不死的話,所以纔買了這個,誰知道這特麼就是一個假藥,白白浪費了老子好幾百塊錢。”
一提起這個,老苟也是有些憋屈,自己當時看到樓下那個新開的醫館,口碑那麼好,所以特意去讓那裏的醫生給開的藥丸,誰知道那個醫生長得倒是很像回事,結果卻是一個騙子。
不過當他說完之後,陳思佳臉上的表情卻變得怪異起來。
“幾百塊錢?你特麼不是告訴我花了好幾千塊嘛!”
老苟也發現自己一時嘴快把實話說出來了,頓時表情有些尷尬。
“呵呵……那個……我不是怕二少您不信嘛,所以誇張點事實,不過那不管是多少錢,總歸是被人騙了!說到底還是那個老騙子的問題!”
老苟強行甩鍋,果然,聽到他這麼說,陳思佳的恨意也轉移到了那個耽誤了他的好事的假醫生。
咬着牙恨恨的說道:“你的事情等我回來跟你算賬,現在立刻跟我去找那個老騙子,今天老子要不把他那身老骨頭給他拆了,老子就不姓陳!”
也難怪陳思佳如此氣憤,今天他興致勃勃的準備來一場轟轟烈烈的野戰。
可在車上,半天都沒有看到丁凝藥效發作,起初陳思佳還以爲是藥量太少,藥效發作慢,在到達目的地的時候還特意故意藉口灌了丁凝喝水,一瓶水都見底了,丁凝還是一如往常,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到最後甚至連其餘兩瓶水都喝光了,除了喝了雞尾酒的時候臉色有點紅潤之外,丁凝就跟一個沒事人一樣。
如果說唯一有點作用的話,那就是中間丁凝上了一遍廁所。
當最後一袋零食也喫完了,陳思佳也將這一輩子積攢的情話都說了一遍,兩個人這才分開。
當時來到這裏的時候,陳思佳腦海中都補充出畫面了,誰知道到最後真的就是隻是談談心,心中能不生氣嘛!
來到車上,陳思佳直接撥通了通訊錄裏隱藏的一個號碼。
“喂,是我,老鬼,你手下最能打,手最黑的人給我派過來三個,對沒錯!現在!老子要殺人!”
說完,陳思佳就氣哄哄的將電話掛斷。
一旁的老苟偷偷瞄着陳思佳,小心翼翼的媚笑道:“二少,這個老鬼是……”
“老鬼你都不知道?西邊地下黑拳老闆。”
地下黑拳,一聽這個,老苟頓時想起一個人。
“二少你說的是地下黑拳的老闆,龍成貴,人稱鬼哥?”
老苟有些驚訝。
但是陳思佳卻不屑的撇撇嘴,
“什麼鬼哥,不就是給我家打下手的下人嘛。”
“原來二少是龍成貴的老闆啊,那就怪不得了,聽說這個傢伙手下每年都要打死不少人,這一次派來的人,怕是直接能給那個老不死的打殘吧?”
“打殘?那也太便宜他了!老子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敢騙老子,下輩子長記性吧!”
陳思佳眼中閃過一絲戾氣,老苟在一旁卻是幸災樂禍。
論恨意,他可不敢恨打他的陳思佳,只能將這種恨意轉給賣假藥的老頭,誰讓這個傢伙騙自己,讓自己平白挨這頓打,想到那個老不死的躺在地上被人毒打,老苟心中就十分大快。
不過他也沒有忘記在陳思佳面前挽回自己的形象。
“嘿嘿,二少,放心吧,一會兒我肯定衝着最前面,敢騙二少,簡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看我不活活拔了他的皮!”
陳思佳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呵,你也別臭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要是再有下回,那個老頭什麼下場,你要比他慘十倍!”
一聽這話,老苟頓時身上傳遍一陣寒意,就連血液都快凍結了。
都說伴君如伴虎,其實在這種喜怒無常的紈絝子弟身邊也容易不了多少。
老苟只能低下頭想着如何用實際行動討好陳思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