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夏忽然有點不自在,另一隻手不動聲色的抓緊裙子,等藥一塗完,驀地站起身。
厲寒霆挑眉着她,眼神有些莫名其妙。
“那個……謝謝你幫我塗藥,時間也不早了,我先回公司上班了。”寧夏臉頰有些泛紅,尷尬的說完便朝門口走去。
“我讓你走了嗎?”
身後忽然傳來厲寒霆的聲音。
“什麼?”
寧夏一震,轉過頭只見厲寒霆靠在沙發上,隨手將藥膏丟在桌子上:“留在這陪我,要是讓我開心了,有好事告訴你。”
“什麼好事?”
寧夏有些懷疑地着他。
“等你讓我開心了再說。”厲寒霆挑眉睨着她。s11();
寧夏眼神閃了閃:“算了,我還是回去工作吧。”
搞得這麼神神祕祕的,說不定是騙她而已。
“你真的不留下來?話說在前面,你可別後悔。”
就在寧夏手要抹上門把時,身後忽然響起厲寒霆不緊不慢的聲音。
寧夏停下開門的動作,轉過頭朝他去,雖然厲寒霆這男人脾氣是差了一點,但是人品還算不錯,說騙她應該也不太可能。
而且她被勾起了好奇心,想知道他說的好事到底是什麼。
“那你要我幹什麼?”寧夏眼神一閃,又加了一句:“像剛纔那樣的事你想都別想!絕對不可能了!”
厲寒霆眼神一暗:“剛纔什麼事?”
“剛纔你……”把她壓在身下又啃又咬的事。
只是這話,她不好意思說出來,紅着臉瞪了眼厲寒霆,他明明就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還非要明知故問!
厲寒霆着她通紅的小臉,心情莫名好了一些,沒有再逗她,起身走到牀上趴下:“過來給我按按肩。”
讓她按摩?
寧夏了他,走過去將手放在他肩上,緩慢地按着。
“左邊重一點。”
“右邊往外面一點。”
……
寧夏無語地聽着他的指揮,翻了個白眼,手指隨着他的話移動。
“厲寒霆?厲寒霆?”
見他有些昏昏欲睡,寧夏伸手推了推他。
“別吵,讓我睡一會。”厲寒霆皺着眉,低沉的聲音有些模糊。
寧夏一怔:“你累了?”
“廢話,你喝那麼多酒試試累不累。”
厲寒霆說了一句,就沒有再說話,閉着眼像是睡着了。
寧夏了他,所以他是喝多了,纔會吻她的麼?
來以後她得離喝了酒的厲寒霆遠點,省得每次都被他佔便宜。
他穿着一身西裝,皺着眉起來睡得很不舒服。
寧夏想了一下,起身走到牀尾幫他脫掉皮鞋,再把他的身體翻過來,伸手去解領帶。
忽然,男人的大手一把抓住她的小手。
寧夏渾身一震,這男人不是吧?睡着了還耍流氓?
“嬈兒……”
厲寒霆脣瓣發出模糊的聲音。
“你說什麼?
”
寧夏疑惑地趴下去,她剛纔沒有聽清他在說什麼。
女人溫熱的身體給帶來熟悉的記憶,厲寒霆習慣性的一把攬住她的腰,翻了個身,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道:“寶貝,我好想你。”
這個聲音,這個語調……
爲什麼和在夢中出現的聲音一模一樣?!
難道厲寒霆就是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
厲寒霆均勻的呼吸在耳邊,男人火熱的胸膛隔着幾層布料傳來滾燙的溫度,寧夏躺了一會,推開他的手坐起身。
睡着的厲寒霆沒有平時起來那麼冷酷,但完美的五官還是透着與生俱來的威嚴,冷峭的薄脣、挺立的鼻樑……不得不說,這男人就算什麼都不做,依然帥得令人移不開視線。
腦海中忽然一道靈光閃過,寧夏起身從包裏拿出畫本打開,一邊在上面勾勾畫畫,時不時一眼沉睡中的厲寒霆。
“嗡……”s11();
手機忽然響起。
寧夏回過神,走過去從包裏拿出手機。
“堯堯,有什麼事嗎?”
“媽咪,你怎麼還沒回家,外面下雨了。”堯堯擔憂地道。
寧夏了還在睡覺的厲寒霆,道:“我和厲叔叔在酒店,恐怕要晚一點才能回去,你先喫晚餐吧,不用等我們了。”
“哇撒,媽咪你和厲叔叔去酒店住了?那你們不用回來了,祝你們夜晚愉快哦,我在家裏會乖乖的。”說完,堯堯高興地掛了電話。
寧夏無奈的將手機拿下來,這臭小子學什麼不好,非要學電視上那些亂七八糟的。
又過了一會,寧夏也有些餓了,見厲寒霆一直沒醒,便打電話讓酒店送了份套餐上來。
暴雨一直沒停,她一個人也回不去,喫完飯後去衛生間洗了個澡,走出來了厲寒霆,爬到牀上另一邊躺下。
第二天。
厲寒霆被養成習慣的生物鐘準時叫醒,睜開眼忽然察覺到懷裏有什麼,低下頭到寧夏睡顏恬靜的小臉,眼神微微一怔。
她像一隻小獸似的窩在他懷裏,身體蜷縮着,寬大的浴袍滑下一邊,露出瑩白的肩,視線掃過她雪白的肌膚,厲寒霆呼吸一窒……
寧夏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盯着,睜開眼見厲寒霆緊緊注視着她,頓時被嚇了一跳:“厲先生,你……醒了?”
“嗯。”厲寒霆眸底閃過一抹暗色,鬆開她面色如常地起身道:“該起牀了。”
“哦。”
寧夏抱着被子坐起身,暈暈乎乎的着厲寒霆高大的背影,昨天的念頭忽然從腦海中閃過:厲寒霆,是出現在她夢中的男人嗎?
衛生間裏。
厲寒霆走到花灑下,直接打開冷水龍頭,冰冷的水沖刷着身體,升騰的水霧中出現那一片瑩白的肌膚,在眼前揮之不去……
嘩嘩的水流聲連續不斷。
寧夏在外面等了一會,實在有些忍不住了,走過去敲了敲門:“厲先生你好了嗎?”
裏面沒有迴應。
洗了這麼久還沒出來,該不會暈倒了吧?
寧夏趕緊拍門:“厲……啊!”
門忽然打開,她的手直接拍在男人光裸的胸膛上。
“嗯。”厲寒霆悶哼一聲,低下頭了眼被她拍紅的地方,皺起眉道:“想摸我你可以直接說,不用找這種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