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黑炎惡狼的呼喚而來的人影隔着很遠的距離鼻尖就翹了起來,嗅着空氣中那久違無法忘記的味道,似乎更有吸引力了。
來人是個個頭逼近兩米的大女孩,精緻的臉蛋不加修飾,小麥的膚色被厚厚的皮毛大衣遮擋的密不透風,皮毛緊緊的貼在身上奔跑跳躍起來宛如一隻疾行的小獸,儘管如此也難以遮擋那另一衆大小女人羨慕的完美曲線,絲毫不會被兩米的個頭影響美感。
最令人在意的莫屬於大女孩一頭褐色長髮,異樣美的褐色長髮看似隨意的披散,髮絲散落在額前肩膀到處都是,因爲快速疾行梳理的頭髮也都被吹的散亂。
但仔細看那長髮的梳理交扣的模樣,雖然散亂但還是能看得出那是隻有嫁爲人婦的魔族女子纔會弄成的樣式,當然還有其他的證明已經嫁人了,就比如穿戴的嚴嚴實實的寓意就是別來煩我了,以用來避開一些不必要的追求帶來的麻煩。
大女孩看起來自己的動手能力很不熟練的樣子,雖說有向部落裏的婦人學習,但還是隻弄出個四不像的樣式,不過看她活躍停歇不下來的樣子梳理好的頭髮下一秒就可能被散亂。
大女孩在靈活的跳躍間撲來的勁風撩過髮絲,露出那一雙獸人標誌性的耳朵,外觀看來是個獸人無疑了,但實力達到一個層次就能發現其體內魔力的循環顯然是個魔人,流淌着異族的血液和能力,儘管如此獸人的外貌也並未掩蓋女孩是個大美女的事實。
大女孩三兩下躍下樹幹來到圍成半圓圈的密不透風的黑炎惡狼羣后方,一隻只五六層樓高的黑炎惡狼往地上一坐別提視線這種東西,入眼一片漆黑。
“哈桑的氣味就在裏面呢,有點怪怪的,但只要是哈桑就夠了”
“嗷嗚”
最後面一排的黑炎惡狼嗅到了大女孩氣味轉過頭,看了一眼,沒有攻擊的意思,雙方認識不言而喻,沒想多多動作,剛準備讓開一條路就擁抱了藍天。
嗷嗚的慘叫此起彼伏,一隻只黑炎惡狼擁抱了藍天,變回原本的大小摔落。
“哈桑”
到最後一隻黑炎惡狼的小首領悲鳴的變回原本的大小摔落黑炎惡狼堆成的小山堆上,泄了氣的用埋怨委屈的小眼神看向大女孩,再到嘴巴張的大大的就差把鼻涕喫下去了。
一羣黑炎惡狼很糙的看到恐怖的“怪力大胃女”如歸家的幼鳥溫順的撲入了一個類人生物懷裏,那依戀和乖巧的模樣,總覺得與人設嚴重崩壞啊,不由得回不過神來。
“師傅大人在做什麼,爲什麼蹭啊蹭的,那個大姐姐好像一隻小貓啊”
伊爾頓可以說是全場最淡定的一個人了,他的心裏只有瑪麗一個人,大手捂住瑪麗眼睛,看情況老相好相見知道沒有危險就足夠了,至於爲什麼說老相好呵呵,真當所有人都文盲啊,魔族稱呼“哈桑,桑亞”啥意思還是有人瞭解的,很不巧,自己就是其中一個。
另一邊。
宗政被撲了一個滿懷在地上打了個滾才停下,整個人都糙了,剛纔那犀利的撲懷襲擊自信能扛的下不會有任何危險,可是這被抱在懷裏磨蹭是什麼鬼。
磕的腦殼疼的宗政睜開眯着的眼睛,下意識的撐起懷裏的人的肩膀,與那一對閃亮着寶石光芒的眼睛對視,記憶中的畫面無限的重組重疊,虛幻的場景和人影組成一幅清晰的畫面,之前還有些模糊的人影與眼前的大女孩融合在一起。
宗政嘗試的叫出了這個差點被遺忘到九霄雲外的名字。
“嗯,哈桑好久不見”
大女孩朱妮的笑容在刺目的陽光照耀下熠熠發光,格外的燦爛。
“嗯,好久不見”
宗政說話有點結巴,不知道爲什麼打擊接受的多了的心臟沉寂的跳動的失去了規律,彷彿下一秒就會怦然炸裂,滴答的冷汗滑落。
自責慚愧把朱妮忘記了
可該說與朱妮有的只不過是口頭上的哈桑桑亞的關係,真正的交際其實並沒有多少。
又趕上記憶的大洪流的崩潰和壓榨,一些簡短的記憶畫面很難不被排擠和壓迫遺忘。
而且當時自己可是一聲不吭的就玩突然消失,和人家女孩子一個招呼都沒打一聲就走了人了,即便當時爲了拉提婭大姐的事急躁了些,可總歸是連聲招呼都沒打就消失了。
所以說宗政終於明白了爲什麼在踏上格沃特之森的領域會眼皮子一直跳了,還總有一種若有若無的危機感。
現在明白原因,可也爲時已晚了。
已經被正主壓制的死死的。
“不過看朱妮的樣子很平靜沒有做出喫人的架勢”宗政如是作爲魔王也有點力不從心的想到。
“嗯嗯,真的是好久沒見到哈桑了呢,朱妮真的好想哈桑,想哈桑,想哈桑做的美味的食物”
大女孩朱妮如家養的小橘貓一般拿腦袋蹭了蹭宗政的臉頰。
“額,到底是想我還會想我做的食物了啊”宗政雖然很想來一句吐槽不過思量片刻還是把話嚥進了肚子裏,還是老老實實做人吧。
很快,朱妮的磨蹭的動作停下,擡起了腦瓜,即便頭頂邪靈退散散發着浩然正氣的烈陽,那露出小虎牙的笑容也是叫宗政見識到了什麼叫做最原始的恐懼。
“吶,哈桑可以和我解釋一下當初爲什麼不辭而別嗎哪怕告訴我一聲也好啊,可是哈桑爲什麼哈桑只和父親說呢”
一瞬間朱妮的眼神透發出野獸一樣犀利的目光。
“咿呀該說女孩子都一樣的嗎”
宗政內心叫嚷,有心反抗朱妮拖拽的動作,奈何發現朱妮的力氣真的是超乎人的想想,雖然宗政全力爆發肯定能夠掙脫,但也會傷到朱妮,這不是宗政這個犯了錯的傢伙想看到的。
宗政被朱妮無情的拖進了小樹林。
接下來是一出不可見的家庭劇。
省略吧。
“吶,大哥哥,師傅大人不會有危險吧瑪麗覺得師傅大人好像做了很過分的事情但未免也太可憐了些”
瑪麗捂住刺痛的耳朵,如此說道。
“沒事的,不要小瞧他,怎麼說也是魔王啊這些事等瑪麗你長大了就能夠明白的。”
伊爾頓咬重了“魔王”兩個字,竟然還有點幸災樂禍的意味在裏面。
“是這樣的嗎”
瑪麗嘟起嘴脣,眼睛一眨不眨的對伊爾頓展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容。
“吶,大哥哥,如果以後大哥哥對瑪麗做出很過分的事情,瑪麗也會這樣對待大哥哥的,嘻嘻”
“”
伊爾頓一臉便祕的臉色發青,冷汗大滴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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