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學畢業想去報答那個恩人,恩人卻從此銷聲匿跡,她知道,恩人是不想她有思想負擔,要讓她堂堂正正的做一個人。
她大學畢業,找到了優越的工作也有了一個喜歡她的男人,每天朝九晚五的生活她感到厭倦。
於是辭去工作用手裏的積蓄承包了一座廢棄的莊園。
幾年下來,她的莊園有了起色,也答應了男朋友的求婚,當她覺得自己的人生很圓滿的時候,卻被閨蜜和未婚夫弄死。
“大夫,他怎麼還沒有醒?”
“大夫,需要什麼藥儘管說。”
“大夫,他”一個男人的聲音一直在蘇雪凝的耳邊不停的說話,聲音雖然好聽,可也太囉嗦了,聽的蘇雪凝皺起了眉頭。
“沈將軍,蘇公子他本就感染了風寒,加上這次去又驚又怕,風寒加重,又失血過多,所以纔會一直昏迷不醒。
藥材都差不多了,不過蘇公子的舌頭痛,喂藥是一個麻煩事。”
張大夫耐心的給沈彥明解釋。
蘇雪凝睜開眼睛,她看着眼前的張大夫和沈彥明。
兩人也正在打量着她,想着怎麼把藥給她喂進去。
“醒了?”沈彥明的臉上露出驚喜,已經暈了一天一夜了,如果蘇雪凝再不醒來,他都要去殺一個山匪發泄一下了。
蘇雪凝點了點頭。
“藥已經放涼了,端過來試試。”張大夫讓人把藥放涼了,就沒有那麼痛,不知道蘇雪凝能不能承受。
小桃紅在外屋,聽到小姐醒了,她端着藥就進來了。
蘇雪凝穿着沈彥明的黑色衣服,把一張小臉映襯的更加的白,就好像是一張白紙。
“公子,喝藥了。”小桃紅把藥喂到蘇雪凝的嘴邊,蘇雪凝試着喝了一口,不行,太痛了,她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藥液順着嘴巴流了出來。
“不行,他太痛了沒辦法喝。”沈彥明手裏拿着帕子給蘇雪凝擦着流出來的藥液。
現在最難的就是蘇雪凝沒法喫東西,她的傷就一直都沒法好。
蘇雪凝也很苦惱,她好餓,好痛,腦袋好暈,誰來救救她?
忽然她的腦袋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辦法。
她讓小桃紅把紙和筆拿過來,她在紙上寫着燈芯草。
燈芯草?是要做什麼?
張大夫和沈彥明看着那三個字,不知道蘇雪凝要做什麼,不過沈彥明還是讓人馬上去把燈芯草找來。
“蘇公子,沈將軍已經把生肌膏找來了,如果你能喫下去,應該後天舌頭就會有實質性的改善,只不過要吞下去確實有點兒困難。”張大夫的手裏拿着一個小小的盒子。
蘇雪凝點了點頭,她也知道自己必須要喫東西,可是,她什麼都喫不下有什麼辦法?
很快士兵找來了燈芯草,沈彥明交到蘇雪凝的手裏,蘇雪凝把燈芯草的兩頭給掐掉,中間就是一個和吸管一樣的東西。
她把燈芯草放進湯藥裏,輕輕的吸着,湯藥順着空心的燈芯草進入到蘇雪凝的嘴裏。
這樣她就沒有多痛,喝的也多了起來。
張大夫和沈彥明都瞪大了眼睛,這丫頭還真聰明。張大夫的心裏對蘇雪凝的讚賞又多了幾分。
“沈彥明,沈彥明發生什麼事情了?”李玉璟風風火火的創了進來,他一進來就看到斜靠在牀上的蘇雪凝穿着沈彥明的衣服在用一根燈芯草喫着什麼東西。
他就幾天沒有去見蘇雪凝,她把自己弄成了這幅模樣!
“蘇義,你怎麼了?”李玉璟立刻坐到蘇雪凝的牀前,關切的望着她。
那天分開後,李玉璟想了很多,他也很想去找蘇雪凝,卻又怕被蘇雪凝給轟走。
直到昨天沈彥明找他要生肌膏和一些兒珍貴的藥材,他隱隱約約的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今天一早去蘇家打聽,才知道蘇雪凝好像有什麼事情到沈彥明的別院裏來住幾天。
蘇雪凝看着李玉璟,她的思緒複雜,現在李玉璟和沈彥明都在自己面前,看到對方對自己好,會不會打她?
“她的舌頭受了傷,不能說話,喫東西都困難。”張大夫對李玉璟說道。
李玉璟擡頭看着沈彥明,沈彥明也正看着他。兩人的目光擦出了火光。
“沈彥明,她發生了什麼?她到底怎麼回事?”李玉璟站起來,揪住沈彥明的衣領質問道。
“被鶴城的山匪給劫持了。”沈彥明也知道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蘇雪凝,被李玉璟揪住衣領,他也沒有掙扎。
“什麼,被鶴城的山匪給劫持了?你是怎麼治理西北的?不是上報朝廷說這裏很太平嗎?你都是在欺騙朝廷嗎?”說着李玉璟一拳頭砸了過去。
沈彥明一躲。兩人在蘇雪凝的面前打了起來。
“砰。”蘇雪凝把喝光的藥碗在桌上重重的一放,這兩人馬上就停了手。
蘇雪凝把臉轉到一旁,不想看這兩個騙子。
把她當傻子騙了那麼久,現在又打起來,真是不知道兩人是怎麼想的。
看到蘇雪凝沒有理會他們,李玉璟擦了擦嘴角的血絲,沈彥明也摸了摸受傷的臉。
兩人都打的鼻青臉腫,見蘇雪凝生氣,兩人又都湊到蘇雪凝的面前。
“那個,對不起啊,我們只是打着玩,你不要生氣。”李玉璟的聲音變的特別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