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帝女可喝過本王親手做的桂花釀?”容玗不回答鍾離棯的問題,盯着雲清的眼睛問道。
聽到這話,鍾離棯不由得聯想到了前幾日喝的桂花釀,當時,雲清說這手藝是跟着一位故人學的,這故人,難道就是容玗?
容玗暗想,容瑾重生後沒有找他,說明她想斬斷前事,重新開始,若是這樣,自己這樣問她,她肯定會否認。
但是,從到大,他的瑾瑾,眼睛不會騙人。
聽了容玗的問話,雲清心中有些恍惚,憶起從前。
“王兄,你在幹嘛&ot;女孩甜美的聲音響起,有些軟濡,令人心中一軟。
“王兄在給瑾瑾做桂花釀。”男孩擡頭看了看女孩,笑道。
“王兄爲什麼要親自動手呢?”
“因爲王兄親手做的桂花釀有王兄的的味道,王兄想讓瑾瑾記一輩子。”
“等王兄做好了,也要分給璟哥哥和沉哥哥,讓他們也嚐嚐王兄的味道。”
“不行!王兄做的桂花釀只給瑾瑾喝,不給離璟和離沉喝。”
“王兄是個氣鬼!”
“你這丫頭······”男孩笑罵。
看見雲清眼神恍惚,容玗肯定了,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本王已經知道答案了。”容玗笑道。眸色柔和,掩不住的歡喜。
鍾離棯眉頭微蹙,桂花釀,以及今日的維護,兩人肯定關係不淺。
雲清思緒迴轉,看着容玗,也不想開口否認,輕輕一笑。從到大,自己什麼事兒,總是瞞不過王兄的眼睛。
見雲清默認,鍾離棯眸色微冷,畢竟容王親手所做的酒,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喝的。
“讓大家久等了!”一道好聽的男聲響起,幾分飛揚,幾分陽光。
衆人擡眸看去,一男子策馬飄然而至。
一身暗藍色錦袍,銀絲織出的祥雲圖案。面如冠玉,玉樹臨風。眉眼帶笑,卻不達眼底。
雲清心下了然,這便是南宮王朝三皇子南宮玉臻了吧,果然也是人中龍鳳。
“容王,墨太子。”南宮玉臻對着二人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
“三皇子好俊的馬上功夫!”雲清笑道。一句讚賞,當做見面的寒暄。
“哈哈,這便是貴國帝女了吧?有機會可願與本皇子賽馬一場?”南宮玉臻看向雲清,見她話中讚賞,眸色未變,不由得眸中微閃。
這女子年紀雖,身上卻有着非同尋常的風采氣度。也是,能成爲帝女,自然是非同凡響的。
“倒也未嘗不可。”輕輕一笑,幾分灑脫,幾分豪爽,令人不由得生出幾分好感來。
“攝政王果真如傳聞一般氣度非凡。”南宮玉臻把目光移向鍾離棯。
“三皇子亦是人中龍鳳。”鍾離棯微微頷首。
“本尊先帶諸位去驛站休息,吾皇早已備好晚宴,爲各位接風。”雲清說完拉起手中繮繩,在前方帶路。
兩人一紫衣一白袍,身姿絕美。坐騎也是十分相配,遠遠看去,兩人恍若一對神仙眷侶。
“攝政王和帝女看起來倒是十分般配啊。”墨宸看着二人的背影,感嘆道。
容玗看着兩人,眉心一跳,瑾瑾怕是又惹上一朵桃花了,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南宮玉臻看了看鐘離棯,想起父皇交給自己的任務,揉了揉眉心。
······
宮中晚宴。
雲錚高坐在大殿之上,雲清和鍾離棯分別坐在僅次於雲錚的兩側的高位。下方坐着各國來使和大臣貴族。
看着這座位佈局,鍾離棯勾了勾嘴角。
這分佈,做足了三人同爲主人招待來賓的姿態,又暗示了自己甘願稱臣,效忠雲國的態度。
雲錚······有點意思,不愧是她的皇兄。只是,沒意見不代表自己甘願。
自己是無心於權勢,但是也不甘心屈居於人下。
大殿中央,樂曲悠揚,舞女妖嬈。
突然,樂聲一轉,由悠揚變爲纏綿細膩。舞女緩緩退下。
一位女子飄然而至,白衣翩翩,身姿玲瓏,容顏絕美。
隨着樂聲,蓮步輕移,緩緩起舞。
衣袖飛揚,墨發飛舞。每一個動作,每一次轉眸,都極盡魅惑。
容玗不由得擡眸看了看雲清,這舞姿確實絕美,只是比起瑾瑾還是望塵莫及。
想起曾經,瑾瑾一舞動京城的盛況,眼中不由得涌上了幾分驕傲。
自家妹妹,就是兩個字,優秀!
雲清眸中微閃,這女子,動機不純啊······
鍾離棯轉眸,看見雲清晶亮的眸子,有些好笑,這丫頭······
墨宸看着女子,忽然想起了,傳聞容瑾一舞傾城,冠絕天下,不知和流雲相比,誰的舞更爲傾城傾國。
只是,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眸中染上了幾分悲傷與遺憾。
一舞畢,樂聲止。女子微微俯身行禮。
“流雲參見陛下。”聲音婉轉動聽,目光很是溫柔。
墨流雲,墨國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墨國第一美人。
“本太子的皇妹仰慕攝政王已久,不知可能入攝政王的眼?”墨宸適時開口。
雲清聽言,不由側目,這話說的,想拒絕都難。
若是回答入眼,無論鍾離棯是否有心思,都能順理成章,送墨流雲入鍾離棯王府。如此,雲墨兩國等於聯姻,離國自然會受到衝擊,墨國如今不利的局面也會有所改善。
若是回答不入眼,那就是藐視墨國,如此,墨國就有正當理由,掀起戰爭,維護國威,順便,改變墨國排在末尾的格局。
畢竟在外人眼中,鍾離棯纔是雲國的王。而皇帝年幼,又剛登基,不足爲懼。
這墨國,很有野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