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重生寵後 >第三十七章 去青雲寺
    沒有見王兄和花零,雲清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歇下了。

    “小姐!”容欽敲門道。

    眸中有一絲焦急。畢竟,事關鍾離棯的安危,鍾離棯是小姐的師弟,相識多年,且有師傅鍾離盛的囑託。

    鍾離棯若是有什麼意外,小姐肯定也會很難受。

    黑暗中,寂靜裏,一聲輕喚,格外清晰。

    雲清霎那間就睜開眼睛,很是警醒。

    “怎麼了?”雲清起身,點上了燈燭。

    屋內頓時一亮。雲清身着睡衣,推開了屋門。

    容欽看着雲清,見她只穿着睡衣,是他從未見過的樣子,容顏絕色,透着幾分慵懶隨意。

    容欽快速低頭,心頭微跳,不敢再看雲清一眼,耳根子處有些醺紅。

    “鍾離棯今日獨自去了青雲寺,半路遇到了伏擊……”容欽低聲道。

    雲清心中一驚,立即轉身,準備穿衣前快速去青雲寺。

    心下有些後悔自己白天留他獨自一人在城外,他被拒絕,肯定心中難受,有些衝動。

    若是……他出了什麼意外,那餘生她都不會心安,也對不起師傅鍾離盛。

    “清清。”容玗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

    雲清拿起衣服,準備披上,聽言,轉身看向容玗。

    他一身白袍,在黑夜裏格外顯眼。

    “王兄,你也知道了?”

    說完這話後,雲清又忽然覺得有些多餘了,王兄的本事,自然是比她更快得到消息的。

    “你早些睡吧,青雲寺,我去。”

    容玗輕輕點頭,看着雲清,開口道。

    雲清扣扣子的手頓了頓,看着容玗,沒作聲。

    “他只是喝醉了酒,被一羣不入流的土匪抓了,爲了索要錢財,沒有什麼性命之憂。王兄去就行,你放心睡吧。”容玗又勸道。

    “王兄,一定要……”後面的話,雲清沒說出口,但容玗心中明瞭。

    “王兄知道。”容玗走出房間,順便關上雲清的房門。

    “守好小姐,別讓她出去。”容玗轉頭對着容欽吩咐道。

    容欽點頭,隨即隱退到暗處。

    雲清並未繼續睡覺,而是披着外衣,坐在梳妝檯前,眸色複雜。

    從梳妝檯上拿起一個小盒子,輕輕打開,裏面有一個精緻的白色的小瓷瓶。

    雲清輕輕的撫摸着小瓷瓶,眸色有些晦澀。

    忘情丹……

    若是實在迫不得已,就給鍾離棯用了吧。

    就算他會忘記她,沒了這段同門之誼,也好過他愛而不得,身心俱傷。

    ……

    青雲寺內。

    鍾離棯握劍靜靜的靠在柱子旁,目光落在面前衆人身上。

    一身華麗紫色錦袍,盡顯尊華霸氣。

    剛剛經歷了一場暗殺,他一人對抗所有殺手,此時已有些疲累。

    只是,左側胳膊受了傷,一直在淌着血,鍾離棯並未止血,感受着身體上的疼痛,似乎心裏就會好受些。

    微微發黃的燈光映照着他俊美的臉龐,光芒柔和,卻柔和不了他眸中的冷凝。

    面前,一羣土匪,拎刀抓棒,滿臉兇狠的看着鍾離棯。

    土匪身後,是被綁着的一衆和尚。

     

    “大哥,這破寺裏都翻遍了,沒啥值錢東西。咱這一趟,怕是白來了。”有個小土匪對土匪頭子道。一臉不滿。

    “怎麼會是白來呢,你看對面那個男的,那一身紫色錦袍看起來就值不少銀子,還有他腰上的玉佩,看見沒,白玉泛紫光,這可是極品啊!”又有土匪道。

    “還有,他手裏的劍,劍氣逼人,定非凡品……”

    “這估計是哪家的紈絝公子,半夜出來狩獵,迷路了,到寺廟借住……”

    “大哥你看,他的胳膊好像受傷了,流着血呢。莫不是被野獸咬傷了?”某土匪看着鍾離棯的胳膊說。

    那土匪領頭的大哥打量了一會兒鍾離棯。

    然後,手握住了刀,終於下定了決心。

    “動手!”

    “是!”土匪們滿眼放光,心頭激動,很是興奮。

    畢竟,這也算是一票大的了。

    鍾離棯自然是聽到了他們的對話,眸子危險的微微眯了眯,這羣土匪是活夠了麼,想把注意打在他身上。

    手微微握緊了身側的嘯月劍,準備讓他們後悔來到這世上。

    “大哥,要不咱抓住他,要挾他的家人,來換取更多的銀子?”有土匪提議道。

    這公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肯定很受寵。

    鍾離棯眸中卻是微亮。

    自己從小沒什麼家人,就師傅和雲清。

    讓雲清半夜來救自己?

    聽到他晚上出事兒,她應該會擔心吧?

    想看她爲自己操心奔波的樣子。

    鍾離棯心中打定主意,放下了手中的嘯月劍,看着土匪,目光凝聚,不動聲色。

    土匪領頭的那位大哥看見鍾離棯的眼睛,心中微微突了一下,怎麼有種被利用的錯覺?

    “不要再多生事端了,貪多嚼不爛,拿下他身上的值錢東西就行了!”土匪領頭的吩咐道。

    “是。”衆土匪附和道。

    一衆土匪拿着武器朝着鍾離棯緩緩移動。

    在離鍾離棯一步之遙時,鍾離棯忽然動了。

    未動刀劍,只用拳腳。

    即使剛經歷了一場暗殺,即使身上帶傷,依舊身姿迅速,出手狠辣。

    鍾離棯並未殺死他們,只是傷了他們的筋骨,讓他們無法再繼續攻擊他。

    衆土匪身上疼痛,捂着傷處,或坐或倚,看着鍾離棯,滿目驚駭。

    他們心中後悔,招惹上了不能招惹的人!

    “公子,剛纔有所冒犯,請公子大人不計小人過,饒了我們吧……”那土匪首領強忍着疼痛,走到鍾離棯面前,彎下了腰,道。

    態度一掃之前的兇狠,很是恭敬謹慎。

    “饒了你們,也不是不行。不過,在此之前,你們要配合我演一場戲……”鍾離棯俯視着那土匪首領,意味深長道。

    ……

    深夜裏,路途中。

    荒郊野外,夜涼如水。

    離沉輕倚着樹幹,看着天空中那一輪圓圓的明月,眸色悠遠,隱約有幾分思念。

    因爲是微服出行,並未着龍袍。一身黑色錦袍,上面點綴着金色獓狠紋飾,和黑夜相融。

    一頭白色用墨玉冠束起,在黑夜中格外的刺眼。

    雖是白髮,仍不減其半絲俊美,反而多了幾分仙氣,以及不食人間煙火的疏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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