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疏,自然是免不了的。
如果想要將其真正應用於實戰,還需要假以時日進行熟悉、磨練。
等到能夠變化自如,並且長時間維持變身狀態沒壓力了,纔算徹底掌握了這條保命的新路。
否則的話,一旦遇到歷時較久的危險,還沒等危險遠離就先堅持不住了,那還一樣是免不了暴露,雞肋一條
又“變身”了幾次,在胡曉山的刻意努力下,變化速度越來越快,堅持的時間越來越長。
但經過他的默默計算,一分鐘左右已經是極限,再長他就受不了了。
當然,受得了與受不了之間,並沒有太過絕對的界限。
一分鐘,只是在沒什麼壓力的情況下能堅持的極限,如果有致命危險,這個“極限”定然可以適當延長。
比如說,要是再有棘冠海星來喫他,這個“極限”再翻上三兩倍肯定沒問題
有人說,牛人都是逼出來的,這話並不是沒有道理。
就以水下憋氣爲例,如果單純是爲了玩兒,爲了遊戲,頂多憋個一兩分鐘就感覺受不了了,可若是有個仇人憋着勁兒在外面等着砍死你,五分鐘不出來都沒問題
還有人說,弄只老虎在後面跟着,是個人就能爬上珠穆朗瑪峯。
這話說得雖然玩笑,但話粗理不糙,確實是這麼個理兒
“我這只不過是變小了一點,就覺得這麼難受,孫悟空動不動就變個蒼蠅蚊子小蜜蜂啥的,那還不得憋死”
“不過,人家那是有師傅教的,肯定有什麼玄妙的法門,不像我這自學成才、泥腿子出身,啥法訣也沒有,就特麼硬變啊”
“話又說回來,我這也算天賦異稟、才智高絕吧不然的話,哪能悟出這麼牛掰的能力”
“哈哈哈從今天起,咱也是會變身的牛人了,再有哪個禍害要來喫我,能找到我算我輸”
“”
“對了,我這能力是咋會的來着”
“臥槽看我這記性”
胡曉山越想越美,差點兒就忘了給珊瑚蟲甲灌頂的事兒
好在他還沒被新能力衝昏頭腦,美滋滋自我感覺良好了一番後,終於想起剛剛這些收穫,都是因爲要實驗灌頂之法才得來的。
如果灌頂能夠成功,胡曉山覺得還是將最基礎的知識儘量普及一下。
最起碼了,小皮、小蟹和蜃女它們,是必須要提升素質的。
否則的話,溝通都是問題。
總不能一直聽它們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蹦吧
還是那句話,灌頂不行,那就一點一點地教。
不過,胡曉山雖然當過家教,但讓他從最基礎的知識開始,循序漸進地把一隻皮皮蝦、一隻寄居蟹和一個蜃女培養成才,那估計不死也得脫幾層皮。
“成功了皆大歡喜,不行的話你也別怪我。”
“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多了我也不說了”
“對不住了”
看着珊瑚蟲甲,胡曉山雖然心有不忍,但是做實驗,必須要有試驗品,而且珊瑚蟲也是最適合的“蟲選”。
由於事先早就梳理好了內容,所以很快就完成了傳輸。
這個過程很簡單,類似於選中了自己腦子裏“存儲”的一些信息複製一份,然後“發送”到珊瑚蟲甲的腦子裏。
整個過程很快,只不過片刻工夫,這些內容就“咻”地一下傳輸了過去。
隨着“灌頂”的結束,胡曉山感覺一陣眩暈傳來,好像腦子裏有什麼東西被抽離了一般。
“我剛纔是點的複製吧怎麼感覺像是剪切似的”
要真是那樣,回頭再不認得一年級小學生都會的“人口手足、舌牙耳目、金木水火、山石田土”那就有樂子了。
好在,沒用刻意回想,這些字的音形義都瞬間冒了出來,胡曉山這才徹底放下心來只要對自己沒有影響,珊瑚蟲甲那邊成功與否其實也沒啥。
失敗是成功的娘,一次不成功,還可以再研究不是
眩暈感本就不嚴重,而且很快就消失了。
這大概也是因爲傳輸的知識量極小,否則的話,估計比小太極圖被棘冠海星反噬的滋味好不到哪兒去
與胡曉山相比,珊瑚蟲的狀態就要差得多了。
只見它劇烈地顫抖了好大一會兒,一團團濃郁的黑色能量團涌了出來
不用說,它肯定是經受着極大的痛苦,要不是固定在珊瑚礁上,又和其它珊瑚蟲連在一起,估計它早就難受得在地上打滾兒了
直到顫抖漸漸放緩,最終停止下來,負能量團纔不再往外飄
“我勒個耶”
“雖然過程有點小難受,但總算是成功了”
就在剛剛,和珊瑚蟲甲心靈相通的他,已經感覺到了那個“小蟲蟲”的變化。
它的靈智好像提升了一大截兒,真得如同醍醐灌頂、茅塞頓開
原本朦朦朧朧的意識,竟然瞬間清明透澈了起來。
“小甲,給我背個兒歌聽聽。”胡曉山對珊瑚蟲甲傳音道。
“一二三四五,金木水火土。天地分上下,日月照今古。”
在胡曉山的驚喜交加中,被他簡稱爲“小甲”的珊瑚蟲甲,流利地背出了一首兒歌。
當然,沒有發聲器官的小甲,同樣是通過意識背給胡曉山聽的。
接照人類的正常記事,背完這首兒歌差不多需要八到十秒左右。
但通過神識傳音,小甲“咻”地一下,就已經背完了。
與此同時,胡曉山也在剎那間聽完了。
他們之間並沒有感覺任何彆扭傳音,就是這麼牛掰
“首戰告捷,只不過有點可惜的是,這些珊瑚蟲雖然身體相連,感官也有共享,但靈智卻是單幹。”
“不然的話,我剛剛灌輸給小甲的知識,要是能讓整個珊瑚族羣都掌握,那就事半功萬了”
“”
剛剛成功,胡曉山這就又不滿足起來,恨不得“付出一點點,收穫全世界”
他也不想想,剛纔還忐忑糾結,生怕連一個小甲都灌不成呢
飽暖思,還特麼能不能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