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它的身體瞬間繃直,如同觸電了一般,完全就是一副“挺屍”的樣子。
與此同時,一大團濃郁的負能量團涌了出來
但是,由於方向不對,並沒能飄向胡曉山這邊。
過了好一會兒,這條小線紋刺尾鯛的身體才鬆軟下來,彷彿被抽空了力氣似的,從裂縫中緩緩地飄落。
不過,它雖然“挺屍”得快,恢復得卻也不慢。
就在其即將落到礁石上時,突然一個激靈,尾鰭和胸鰭快速搖擺之下,便重新遊了起來。
看它遊動的方向,依然是剛剛藏身的上方那條裂縫。
“嗨,小小傢伙,背一首畫來聽聽。”
忍着強烈的眩暈感,胡曉山向那條小線紋刺尾鯛傳音道。
本來,他想直接稱呼其“學名”來着,可是轉念一想,線紋刺尾鯛是人類給這種魚取的名字,作爲“當事魚”,它自己恐怕都不知道會有這麼長的一個“外號”。
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名字其實還蠻好聽的。
聽到胡曉山的傳音,小線紋刺尾鯛明顯愣了一下。
剛纔,當它發現已經成功甩掉追殺自己的那條大魚時,緊繃的神經其實已經放鬆了一些。
可後來腦袋裏如同炸開了什麼東西,接着便傳來的一陣難以形容的感受,讓它神智有了好一會兒恍惚的同時,身體也不由得僵硬了好一會。
而就在它剛剛緩過神來,想要繼續躲藏在上方的縫隙裏時,一聲莫名奇妙的聲音竟又在腦海裏響起
還讓它背一首畫
“誰在跟我說話”小線紋刺尾鯛本能地想道。
這真是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別多
這個想法一起,它又是不由地一愣:
“我什麼時候腦袋這麼靈光了話還說得這麼溜”
“還有,那個聲音讓我背什麼畫,那又是什麼玩應”
“遠看山有色近聽水無聲春去花還在人來鳥不驚”
“”
“”
“”
自然而然的,一首題目叫作畫的詩歌,竟然不由自主地從它的腦海裏“跳了出來”
而且,還莫名奇妙地順着感覺,稀裏糊塗地“背”了一遍
不僅如此,隨着詩句的“背”出,一副蠻好看的水墨畫,竟又出現在它的腦海裏,其上勾勒的景象,和那首裏描寫的一模一樣
這簡直嚇死魚啊
隨着它被胡曉山灌頂成功,不僅掌握了一些人類知識,智商也明顯提高了不少。
這不,都能進行這麼複雜的思考了
在小線紋刺尾鯛的“細思極恐”中,它再也不敢在這條珊瑚礁裂縫裏呆了。
這裏太詭異了,可別沒被大魚喫掉,反而在這裏被玩兒死了
沒錯,剛剛這種感覺,就是有“東西”在玩兒自己。
想到這裏,小線紋刺尾鯛不再猶豫。
它猛地掉轉身體,迅速察看了一下四周確實已經沒有那條大魚的影子後,便瞬間用盡全力,以史上最快的速度頭也不回地逃向遠處
可是,那小傢伙跑得也太過突然,等到胡曉山再想“挽留”,它已經游出老遠,神識傳音都已經“不在服務區”了
對於小線紋刺尾鯛的“無情背叛”,胡曉山雖然感覺做了賠本的買賣,但也不是沒有收穫。
首先,通過在珊瑚蟲甲和小線紋刺尾鯛身上做的實驗,胡曉山已經不太擔心,灌頂會對他極爲珍視的幾個小傢伙造成傷害。
其次,俗話說喫一塹長一智,這次小線紋刺尾鯛的“叛逃”,也讓胡曉山又發現了灌頂操作中的一個疏漏:
以後再進行灌頂時,先要進行一番“洗腦”,讓對方踏踏實實地跟着自己混,最好是成爲“死忠”。
只有這樣,他的付出纔會有價值,也纔會得到回報。
否則的話,把知識傳給它們了,靈智也幫它們開發了,到頭來直接拍屁股走“人”,那不是要有宅子把地賠上
就好像給“吻都死”系統打補丁一樣,既然發現了漏洞,胡曉山就會盡可能地把它給堵住
於是,他便開始了一番“生編硬造”,內容並不多,大意就是把他自己塑造成了至高無上的海神,而存在於海洋裏的一切生物,都是他的子民
不過,由於全完是編造,相對之前直接將一年級語文知識照搬過來,自然要難了許多。
再加上胡曉山剛剛一連做了兩次實驗,腦袋還暈暈忽忽的,所以,用了很長時間,纔將這段內容徹底編完。
從頭至尾檢查、修改了好幾遍,確認沒有什麼紕漏了,胡曉山這才滿意地最終定稿。
接着,他又將先前已經“備課”的一年級語文知識刪減了一部分,覺得融入剛剛完成的“新編版大忽悠百科全書”之後,並不會比先前的知識量大,這纔將這兩部分內容融合到了一起。
之所以再次刪減語文知識,自然是擔心增加新的內容會影響先前兩次實驗的結果。
那樣的話,再次灌頂的安全性便會大打折扣。
準備好內容,胡曉山卻並沒有急着給小皮它們灌頂,而是再一次進入小白空間中,放鬆、調整、休養身心,等到完全恢復狀態後,這纔開始了“正式”的灌頂
對於小皮、小蟹和蜃女的先後順序,胡曉山並沒有太過糾結。
小蟹的年齡最大,小皮次之,蜃女最小。
所以,它們的承受能力,也理應是按照這個順序排列的纔對。
於是,胡曉山首先要灌頂的,便是小蟹。
與對小甲和小線紋刺尾鯛灌頂不同,小蟹本身就已經烙印着小太極圖。
而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磨合雖然時間不長,但他們互相之間已經有了默契。
或者說,小蟹對胡曉山已經有了一定的認同感,雖然還沒有達到言聽計從,但基本上也不會有違逆之心。
讓小蟹靠近自己,並且讓它放鬆心神後,胡曉山便開始了灌頂。